孜辛听到石琪松口,乖乖的跟着小福子去往药田,亦步亦趋故作乖巧的样子简直让石琪感到恶心,偏偏这家伙脸上挂的是乖巧的笑容,让人没法动手。
能进入皇宫的药材,珍惜得的有,常见的更多,毕竟大多数人经常易患的才是常备药,皇宫里的男人哪怕地位再低,也是相对于皇上而言的,除了皇上主子基本上都是男人,以及一些未成年的儿童,自然常备药像是感冒发热,跌打损伤的、占比要大一些。
但是这一朝不同的是,因为石琪身体的原因,皇宫里的药材要比历代皇帝的存货都要多多了。
毕竟药罐子当皇帝,在历朝历代都是少有的。
以至于现在是造福孜辛了,加速了自己空间的充斥,孜辛看着一望无际的药田,整个人都兴奋了。
很多都是她现在所没有的存货,孜辛一路走过去,对于常见的她有的药材品类直接忽略,一些常见的药材,只要是比她所收藏的年份久的,药效好的她都记下来,脚下的步子对着那种一个药田就几株苗的就过去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多,孜辛走了一圈,便有了计划开始搬,这些这些她都要,自从空间升级之后,她有了一本药材大全,上面收录了她现有的所有药材的名称,图片十分智能,甚至还会主动分类,便于查阅。
只不过不像是有些游戏为了吸引人会出现灰色标识,让人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植物,而是空白的方框格子,有什么都是未知的。
孜辛自认是没太有收纳癖好的,但是现在看着摆放整齐的药田,上面的药材种类一页一页的,就觉得心动。
孜辛挑好了自己要搬走的那一株,使整个药田看起来相对来说比较珍贵的,但是还不至于是孤苗,毕竟刚开始总要先获得别人的信任,才好有来有往不是。
但也没忘了对着那一群一簇簇的悄悄地移走一支,然后正大光明的带着盆端走比较稀缺的。(不要偷东西,不可取不要模仿,请理智观看)
孜辛般花的时候不小心抬头的时候对上了药奴的视线,又赶紧低下头,弄得稍微有点儿心虚。
看着药农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舍不得,死死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花,孜辛头都不敢抬一下,紧紧的抱着手里的花盆。
倒不至于怕一个小小的药奴,实在是知道自己这事儿在别人看来就是有借不还的营生儿,现在还不到证明自己的时候。
孜辛看着端在手里面一株小花正随着风轻轻摇曳,粉嫩粉嫩的,看着招人欢喜。
“福嬷嬷我先走了,明日见啊”孜辛坐上娇辇,脸上的笑容都没收敛。
现在的情况于她而言基本上都是好事儿,自己的娘亲和皇上没有起太大的争执,还有的缓解。
自己原本该匆匆离开也有了时间可以留下来,除了石挈给自己下毒,基本上都算是好事儿。
等到回了王府,看着守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石挈,孜辛从马车上下来,手上的花也没敢收进空间里,主要是人多眼杂,不知道是为了方便她这段时间来回出入皇宫,还是为了监视她可以安全的把花带回去,福嬷嬷排了一个小分身跟过来。
要不是福嬷嬷不能生育,孜辛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福嬷嬷自己的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行为举止都没什么差异。
孜辛就这么端着下了马车走过去,石挈也往前走了几步,脸上习惯了不带帷帽,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没想着,看着路上那些人投来的视线才匆匆回了府内取出来戴在脸上,只不过想着刚刚的场面,脸上还有些不自然。
“妻主,您回来了”石挈迎上来,顺势接过孜辛手里端着的花盆,看着孜辛珍重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到“皇姐赏赐的吗”
石挈说的不太确定,毕竟他对于这些个药材还不太了解,看着手里的小花平平无奇的,就像是路边的一株野花,长得还不太起眼,不过看自己妻主珍重的样子,应当是比较珍贵的,不过这么长时间出去,回来还是宫里的马车,石挈就算猜也猜出来了。
“是陛下借的”孜辛由着石挈端着那盆手掌大的小花盆,两人相伴一同入府,两人行走的距离几乎是完全平行的,让一直跟在身后的嬷嬷都忍不住睁大眼睛。
不过到底是宫里出来的,那视线也就落在二人身上没一会儿就移开了。
“妻主此番入宫可有喜事”石挈看着孜辛有些好奇,毕竟就孜辛现在的脸色,面上虽没什么情绪,但是脸上的喜意还是很鲜明的。
和前两日装出来的笑容完全不一样,发自内心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哪怕是没有笑容都是可以让身边的人感受到轻松的。
“确实又两桩喜事,走先和我进去休息一下,我慢慢讲给你听啊。”孜辛让石挈把东西放在小塌上,两人相对而坐,吃着点心。
“都下去吧,我与王爷现在不需要侍候”孜辛看着陆陆续续出去的人,然后走过去将门窗都打开,保证最大程度上自己视线之内没有隔着墙的耳朵。‘’重新坐回来,孜辛这才开始讲述这一次的经历。
“我这次入宫见到母亲了。”孜辛一上来直接丢重磅炸弹,看着石挈有些不太理解的样子,孜辛脸上都挂着笑容。
“你别说我刚进去的时候也看呆了,这俩人就像咱俩现在这样在这里坐着下棋,那氛围感很和谐,比咱俩现在的氛围看起来都要融洽多了。”孜辛倒是没夸张,就她俩现在这状态,好听点儿是相熟,不好听就是两个面子夫妻,盗版情侣。
关系没冲突,靠的是一方几乎完全的沉默支持。
和孜芙与石琪之间有来有往的沟通都要有趣很多,孜辛有时候都能意识到他俩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话题可以去聊天,基本上就是吃了吗开头,休息吧结尾。
看着全程听着自己说话几乎不表态的石挈,现在看着石挈脸上带着笑容点头,应声孜辛甚至有点儿没有分享欲的感觉。
“再后来我进去没一会儿打了个招呼娘亲就撤了,然后我就知道了这个药材的来源,翎国产的,咱们两个月后会随着太女的队伍去往翎国,他们去比赛咱俩混个团队安全。”孜辛说的时候,看着石挈注意别错过情绪的闪现。
“对了这次交流比赛比的是什么啊。”孜辛对于这个还是比较好奇的,这一世她要用这具健康的身体行走在整个大陆所有有趣的角落,前提是好好活着的话。
“妻主,可以不解毒吗”石挈难得没有急着回应孜辛说的话,对于孜辛想解毒的举动,石挈并不赞成,这个药他们整个皇室基本上都用过,所以并不想得到解药,万一真的解了毒真的有那一天自己的妻主不想要自己的时候,甚至于遗忘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啊,哪有人自己下毒的,这事儿没得商量,而且是我先问你的啊,这次三国交流赛都比什么你知道吗。”孜辛对于这个是很好奇的,就像是现代冬奥会,夏运会一样,很多国家都会前往比赛国大放异彩。
“妻主,这种种三国会比除了交流文化之外,基本上就是对于接下来的互不开战签订协议,每年都开只不过国家是相互来的,而且说的是三国交流,其实除了咱们之外,还有许多小国也会同一天到达,进行朝贡。他们各自的附属小国进贡的东西很多,也很有趣。”石挈靠着回忆叙述,只不过显得稍微一点儿空洞就是了。
“妻主我了解的就这么多,三国交流会除了需要去联姻的皇子们,基本上就是太女才会有机会去,我的样貌从没去过,在咱们这边举办的时候也不是在皇宫中,而是在行宫中,也没机会见到。
至于皇姐则是身体原因前些年并不是皇姐是太女殿下,到后面我带兵作战,皇姐才会在轮到咱们的时候在这边主持比赛。”石挈想着那些嫁进来的其他朝代的皇子,地位不是高的,但也绝对不是任人欺凌的。
起码在宫中也是四君之一的地位。
虽然比的频繁,但是每年能进宫的皇子可不多,更多的都是被指派给了有功的大臣。
这些他没说,对于他的妻主是入赘的身份,这种事儿基本上与孜辛来看是绝缘的,皇族不会任由自己的脸面被放在地上践踏。
所以哪怕他的妻主想要在纳侍,也不是谁都行的,身份地位那样都不能比他这个本朝的皇子还要高,只能低调的招人进府。
“这么热闹的吗,有点儿期待两个月后的比赛了。”孜辛对于这个即将前往的新版图充满好奇心,原本只是想好好找解药,不理会翎国的人事物景,怕沾染上不好的东西,但是现在来看有趣的东西好想要更多一点儿。
“应该会很热闹的,那妻主可不可以不找解药啊。”回答完了孜辛的话,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原处,石挈看着孜辛试探性的问道。
他现在就像是生怕自己被抛弃的小动物,需要一根绳索,哪怕上面满是荆棘,捆在身上会扎的自己鲜血淋漓,也不想被松开。
只要那根绳索的另一端有人牵着,哪怕只是松松的拉着,哪怕是若有若无的牵引感,只要是孜辛她就能从这根绳索上感受到温暖的存在。
“不行,解药必须找。”孜辛似乎能猜出一点儿石挈的想法,但这不代表她选择去伤害自己的伴侣,情感这个东西虽然是缥缈的,但是她们已经成亲了,他们不仅仅是有着淡淡的情感关系的两人,更多的是由责任和义务去维系好这段婚姻。
这个是需要道德而不是毒药的。
“妻主”石挈不想放弃,对于自己妻主的本事他已经投了深刻的了解,认识到现在来看,几乎没有什么病是她解不了的,就连皇姐那么棘手的问题,在自己妻主这里好像都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份药,石挈总有一种时间稍微长一点儿,自己妻主一定能解出来的感觉。
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全感就这么没了。
“不行,这种事儿不能商量。”孜辛再次果断拒绝,随着自己的话音落下,看着石挈流出来的泪水孜辛第一次觉得原来哭是一件这么常见的事情,自己再一次把自己的伴侣惹哭了。
“妻主求您,这样哪怕是日后您厌烦了我,我也有机会每月可以见您一次。”石挈抓着孜辛的手说着自己的诉求。
孜辛没把手抽出来,反倒是由着石挈抓着自己的手,看着石挈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真有那一天我没有给你解药,没有选择来见你,那你的生命怎么办。”孜辛想的是像是去旅行那样,要是自己不小心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石挈分开。
完全来不及给解药,那岂不是自己那么大一个夫君就没了。
谁能保证自己每个月就那么恰好的就能出现呢。
越想越觉得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越是觉得这个药材的恐怖。
“妻主要是那一天真的不愿意见我,我也可以不用挣扎离开的,自戕哪怕不是后君,君侍也是重罪,这样起码不会影响妻主的。”石挈自作主张的决定了自己的死法,看的孜辛一阵火大。
又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自轻自贱怎么能这样,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再因为疾病而苦苦挣扎,健康的人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生死,将情爱放在生命的前面多么滑稽,多么可笑可怜而又可恨。
“好了,咱们不要争论了解药只要我能研制出来我一定会解毒的这事儿不能商量,你需要安全感我可以用我的行动来证明,而不是被迫的束缚。”孜辛现在的心情有些起伏,就像是两种人的思想碰撞。
总会起一些摩擦,这并不代表两人的关系就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