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辛从地上起来,然后把石挈拽起来,自己就坐在角落,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石挈。
她决定了要冷战,这家伙不说话她就不说话。
孜辛坐在一边动不动就拿眼睛悄悄地看石挈,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儿情绪来。
偏偏被拉起来的石挈只顾着低头,完全不抬头,孜辛每次都对不上他的视线。
石挈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孜辛拉了起来,那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以至于他都不敢抬头,就怕碰上孜辛的视线,还要逼着他说话。
孜辛自己在这边冷战,石挈连头都不抬,一时间孜辛都不知道她俩到底是谁被冷战了。
孜辛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脉象平稳有力,但是对于这种药还是不太放心。
石挈说要一个月一次的解药,她知道是另外一种给她俩搭建关系的手法,但她可不想这样,反正也是这两天离京,不如明日再递折子到宫里,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得要一颗才行。
就是不知道石琪愿不愿意给她啊。
孜辛脑子里面开始想事情,视线就有些不聚焦,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茶杯一动不动的。
石挈原本低着头等着孜辛说话,好半天孜辛都没反应,石挈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在出神的孜辛。
好像妻主刚刚说不理自己了,石挈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孜辛的衣角,看着孜辛的视线看过来,石挈想着之前孜辛说过自己可以求饶的,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用。
“妻主,可不可以别生我气了”石挈说起话来软乎乎的,孜辛看着他有气都发不出来。
“先休息吧”孜辛靠在车壁上,闭上眼得好好想想怎么能从石琪手里弄出来一份新的药丸。
不研究明白实在是难以安心。
“妻主”石挈见孜辛真不理会自己,有些想哭,原本是拽着孜辛的衣角,渐渐的变成去拉孜辛的手,一点点的伸过去,先是触碰到尾指,看看孜辛没反应,又小心的扩大了触碰面积。
“你这是想干嘛”孜辛没躲开,任由石挈将自己的手拉在手里。
悄悄地开心,原来这家伙是可以自己往前走的啊,这都敢上手了。
孜辛想看看石挈还能不能多一点儿动作,所以睁开眼又闭上,无声的鼓励。
“妻主的一切都比我重要,但我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妻主的事情之后好不好,也很重要的”石挈看孜辛睁眼又闭上,赶紧说道,石挈在试图去哄着孜辛,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石挈有时候觉得孜辛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再怎么样内心也不会有多狠厉,真要是生气竟然也就是自己在一边生闷气。
“也行吧,不过你得在要一份这个药来给我。”孜辛原本想的是自己明天写折子给石琪,试图进宫,现在看着石挈不太确定的说道。
她不知道石挈还有没有能力再要出来一份,但至少应该比她的成功率高一点儿。
“妻主这个药解药很少的,白色的药丸只有几枚,早就被皇姐他们用掉了,剩下的那几枚是要给皇姐的女儿们的,我要不出来了。”石挈想着自己去要的时候,皇姐是不太愿意给自己的。
“那你们这个药要是想控制暗卫或者是死侍岂不是也没有几颗。”孜辛听到石挈的话有点儿不太愿意相信,毕竟要是这样的话,控制一个人成本也太高了些。
“红色的药丸有很多,只要吃了白色药丸的人将血液滴在红色药丸上就可以,之后给解药的话也只需要一滴血滴在水中在一定时间内服下就没关系的。”石挈见孜辛原意理会自己赶紧说道。
妻主不和自己生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样啊。”孜辛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完全有控制别人的能力,也就是说吃了特定的带着血液的毒药,那么解药也就是那个人的血液,这岂不是很危险。
“这样的话假如说有人为了解药岂不是把我抓走,然后慢慢放血不就好了。”孜辛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危险的事情,要是养的人太多,他们又联合起来,那这不就成了移动血包,自己这可危险了。
“这个不会的,要自愿的,因为在这之前,要先吃一种东西血液才是有用的。”石挈看着孜辛警惕的眼神赶紧说道。
这种事儿之前也有发生过,毕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虽然主子死了,所有人都会被迫陪葬,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
但是这些吃了药的人却没有任何选择。
“条件还挺多,那有没有人试过就是服用同血缘关系的人的血液当做是解药。”孜辛看着石挈瞬间就想到了血缘的关系,毕竟要是看他们这种皇室子弟,关系不和的又想安插自己的人,岂不是很方便。
“不会的妻主,这些红色药丸不是都一样的,就像是我吃的,只有您的血液加上特定的东西才能成为每个月的解药。”石挈对于这些事儿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已经算不得什么皇家辛秘,毕竟只要是能独自出宫建府,或者是赐了王府的皇女们都会在出宫前有自己的暗卫,这些都是暗卫营每次都会送来人,供来挑选用的。
所以知晓的人是很广泛的,妻主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这些。
“那假如说我想要扩大一下人数,是不是只要让别人也吃药丸就行。”孜辛算是听懂了,就是暂时没有漏洞可以去钻了。
“是的,妻主。”石挈点头应声。
“那我想再扩展些人来,你那里这种红色的药丸还有吗。”孜辛听来听去暂时算是了解了。
既然这样的话听起来这种红色的药丸好像是应有尽有的样子啊。
“没有了妻主,要是还想要的话可以让清浅去宫里再取一些。”石挈说得轻松,对于这种红色的药丸他自己也是有份额的。
虽然他控制人的药丸没有,但是这种他身为皇上唯一的胞弟,还是有一定的份额的。
“这样啊,那明日再取几枚来给我吧。”孜辛见石挈说得轻松,不以为意还以为这东西比较常见呢。
“那妻主可不可以原谅我了。”石挈看着孜辛,有些期待。
“你还在乎我会不会生气啊,原谅你也不是不行,得等我看到药今晚就不和你睡了。”孜辛还想着自己说的冷战呢,主要是马上就要走了,总得在做些药出来,不单单是为了给母亲用作假死,她还得弄一些外伤的,再就是上次的药粉实在是太恐怖了,得弄点儿丸剂一类的。
总之工作量很大,要是自己今晚不睡,这家伙怕是也在一边睡不好,还不如让他先出去。
“妻主,我可不可以不走,我就在角落,不惹眼不会让妻主感到厌烦的。”石挈听到孜辛的话,眼睛都瞪圆了,妻主是真的不想靠近他了吗。
“不可以,在明天药丸到我手上之前你要自己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孜辛狠心的将自己的外套从石挈的手里拽出来,不再去看石挈,怕自己一不小心心软,功亏一篑。
这次怎么也得让这家伙长长教训,竟然敢擅自给自己吃毒药。
“妻主。”石挈看着空空的手心,眼睛都开始泛红,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石挈的脸上滑落滴在衣袍上,落下一个小小的圆圈。
“别哭啊。”孜辛也看见了,直接就慌了哪里还顾得上装模做样的板着脸,手忙脚乱的找手帕,就想给石挈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