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套纯红木的吧,这也不靠水,人也不多,按照常规看经济不该多发达。
但就这布局放在客房里,那这主院得多豪华。
不得是镶金嵌 宝才能够,但是落灰了啊这个房间豪华和落魄基本上是并存的,这些家具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落着灰没人打理。
而且明知道自己是皇上的眼线狗腿子,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放到这里来,不会是后台硬到皇上都动不了吧。
不应该啊,按理说皇上也不是年少幼帝,兵权都掌握在她手里,还敢有这么猖狂的下属。
最关键的是自己来到现在都没见到过这个县令大人,未免有点儿太嚣张了。
带着疑惑看着中午的午膳,孜辛抬头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侍女,说是侍女可能不太合适。
“你不是侍女吧”孜辛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已经是肯定的了,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皮肤有点儿黑,脸上带着警惕。
身边没有他人跟着,要是没猜错这菜应该也是她做的。
“不是的,王妃我是县令的女儿,李岩我娘她可能晚些才能回来,还请王妃恕罪”李岩跪在地上行礼,只是有些距离。
孜辛感觉要是洒药粉都得用抛才能扔到她身上。
“先起来吧,不用多礼,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这儿可以不用招待”孜辛这一路上看着那些人带着警惕售卖物品的样子,再加上这基本上没几个人的县令府。
基本上是进了迷宫,完全没了方向。
“是,臣女先退下了”李岩完全没客套,行了礼转身就走。
看的孜辛是一愣一愣的,等到房间里没了人,孜辛招呼着石挈坐下吃饭。
顺便看着小七说到“在县令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你们也找些东西吃,休息一下吧”
“小姐,我让人买了饭在隔壁,他们先吃我在这儿守着”小七进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情绪,到现在都没有嬉笑的样子,反倒是严肃的厉害。
孜辛先吃饭,然后看着小七说到“放心,我和王爷要先休息一会儿,你们先退下吧”
孜辛说完,看着小七离开,然后才看着石挈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我感觉好像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孜辛现在是一头雾水。
“妻主,我会保护好你的”石挈坐在一边,这次是他主动拉起了孜辛的手,语气坚定。
然后开始给孜辛讲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半天孜辛都没在说话,只是呆坐在那里,石挈的情绪也很低落。
“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孜辛总算是缓过来了,石挈刚刚用的就是很平淡的语气讲的事情。
这个县乃至相连的十多个县城都是这样,这里是分界线,也是之前打下来的领土。
县往外就是另外一个国家,祤国也是这个世界上三大国家之一。
比较恶心的就是他们这边喜欢耍些阴招,总喜欢偷袭偏偏又因为长相相似,离得近口音也像,导致有时候当成是自己人,然后被背刺防不胜防。
以至于他们看到陌生面孔总会很警惕。
这边的百姓每每面临着骚扰,一刻都不得安宁,偏偏还不能随意发动战争,他们就像是蟑螂打死了还有。
弄得百姓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这是相当悲哀的事实,作为朝廷的最外环,这件事儿除了加强武力,便只有不断的加强教育,从小抓起。
以至于整个县都没见到小孩子。
孜辛心思沉重,要不是先吃了饭现在怕是没什么胃口了。
“下官参见王爷王妃”翌日清晨,孜辛一宿没怎么睡着,基本上算的上是躺着睁着眼到了天明。
昨晚才知道这边的官员和其他县不同,都是当地的百姓考出来留在这儿的。
这最大限度上避免了外来官员对于本地百姓的没有那么高的同情心,只当是任务草草敷衍。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上保证百姓的安全,毕竟这么危险的地方一个为了百姓的父母官,一定比只想着混日子的要靠谱的多。
事实也是这样,但外派的官员还是有的,所以这些个县比较特殊的就在这儿,都有一个类似于监督的副手,为了保证副手靠得住,基本上都是半年期,除非县令上书请留,那也得经过审核期。
不过,愿意留下的也不少,虽然情况严峻,但是这边的特产相当丰富,农副产品种类充足,环境也很不错,只要安全能保证愿意留下的人也是有的。
孜辛脑子里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好半天石挈扯了扯孜辛的袖子,孜辛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对着还跪着的县令大人说到“大人快起来”
孜辛是真的不好意思,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思路,弄得失神快成了常态了。
这下子弄得跟下马威似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官差,满脸的痛惜。
看着眼前的李祎说到“大人,有一户农户昨夜开始上吐下泻,今日便没了,而且周围已经有很多农户皆出现了那般症状了”官差匆匆跑过来,发髻都乱了。
看到了孜辛和石挈都没来得及行礼。
听着官差的话,李祎甚至都没和孜辛石挈这两个吉祥物打招呼,匆匆忙忙就要跑。
孜辛拉着石挈直接跟上。
李祎也没时间管这两个人了,撒开腿就跑,哪里还有得很么形象。
不过瘦瘦高高的李祎和孜辛想的不同,这家伙乱跑带出溜速度相当快。
孜辛很快就追不上了,停在路边喘的呼哧呼哧的,看着李祎在眼前直接消失了。
孜辛只好走着不断的靠近,体力不行啊。
等孜辛到了,看着李祎井井有条的指挥着,现场的局面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乱。
就是随地大小便这个没法避免,还有些在旁边吐,另外一个在旁边拉。
画面相当惨烈。
孜辛看着这局面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的面色。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县第一个见到的孩童。
孜辛不断靠近,却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被拦了下来,看着拦在眼前的男子,孜辛没在靠近,只是看着然后对男人说到“我能治好她”孜辛说的笃定。
这种情况要是不是下毒的话,把个脉就能确定是不是内心的猜想了。
症状很鲜明,但是孜辛没在靠近,只是从“怀里”掏出手套。
然后将手搭在男人手腕上,男人并不敢动,他的女儿就在他身后那他不能躲。
孜辛眉头轻蹙,刚开始以为是痢疾,但现在看并不是这么单纯。
更像是中毒,这边比较常见的就是菌类,但是这是种大规模的感染,不应该啊。
孜辛念叨着,还是按照自己把的脉然后找那群郎中借了纸,用碳写下方子。
她不是专业的,虽然有了思路但不能盲目尝试,人命必须谨慎。
但是病情却不等人,不远处传来哭嚎的声音,有些微弱但是却异常明显。
孜辛看过去,只见刚刚的男人撑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女儿,哭的撕心裂肺,明明腹泻弄得脱水没力气,却还是挣扎着看向孜辛。
显然是没忘了孜辛刚刚说出的话。
孜辛果断走过去,现在的情况很鲜明,吃了可能死,不吃一定死。
“弄碗水来”孜辛对着石挈说到,她知道别人听她的那是不太可能的。
石挈速度很快,直接从旁边开着门的店铺桌子上拎着壶就过来了。
孜辛赶忙从怀里拿出“药粉”倒进去,晃了晃给孩子喝。
周围的人都看着,但没有任何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