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要这别想了这可是季老板家的宝贝,每年比赛拿出来,每年都会被好生搬回去。”黑单看着孜辛的视线停留在见风倒上面,直接开口说道。
“怎么你不是县令的女儿,这也弄不到。”孜辛有意挑事儿,看着黑单说道。
“季老板你都没听说过,她家的东西谁会去碰。”黑单倒是没挑起事端来,只是避重就轻的说了句。
“怎么,这个季老板有什么不同吗。”孜辛更好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已经算是接触了三个季家的人了吧。
而且也算是意识到了一个事儿,自己面前这个黑单貌似还真没有那么蠢。
“人家季老板三代祖上可是出过御医的,世世代代行医,不说别的就这东西除了季老板没人能弄来,整个县大半的人基本上都在季老板这儿治好病,所以啊没事儿别自己给自己找事儿。”黑单看着季老板,脸上倒是带着自豪,就像是炫耀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那真的是造福百姓。”孜辛看着季老板,有些敬佩,这种不就是行走的大神,要是能跟着她学一点儿说不定还会有很多收获,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收徒啊。
“行了,走不走,要是想在这儿看的话,可得求我。”黑单看着孜辛目光都盯着季大夫,就像是拿捏到了把柄一样,赶紧说道。
“行,求你让我在这儿看一会儿。”孜辛也不在乎了,这家伙除了刚开始碰面的时候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的恶心,这一路也再也没见到,虽然蠢了些还有些自以为是,但是不影响。
求一求一会儿找回场子来。
“行吧,那就让你看一会儿,去搬张椅子来”黑单对着站在一边的女人说道,然后隔着小七站在孜辛身边,也看着台上。
今天她起得早也是为了看季大夫比赛的,要不是季老板她的腿可好不了,万一留下病根走路可就是一瘸一拐的了。
“要不要过来一起坐。”黑单坐在椅子上,张开手看着孜辛,一副想坐着就得到我怀里来的样子。
“不用,我站着就好。”孜辛看着黑单,还是给了回应,因为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看着先出现的大夫,以及旁边一个安静的患者,面看其面色红润,目光清澈有神,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孜辛孜辛看着,没着急。
眼前的大夫把脉,观舌,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然后旁边的人敲锣,这位大夫退场,但是患者不走,就换了一位大夫上场,看着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患者,接连下去了三个,第四个便是季大夫。
孜辛隐隐约约的听到发热,再就是刚刚敲锣的声音也好,其他人的呼喊声也好,这位患者都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有了猜测,应当是耳疾,应该是后天的。
不过这种事儿一般不能当天治好,又不是解毒啥的,吃了药就能好,这种怎么分辨比赛结果呢。
孜辛还在疑惑,就看见季大夫拿出银针来,孜辛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被围在外围的人拦了下来。
“不可再上前。”孜辛看着拦着自己的人,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实在是看的太入迷了。
只见季大夫落针,孜辛看着几个穴位若有所思。
大多数都能看懂,但是有几个实在是没看明白,要是她也能把个脉就好了,说不定能知道为什么要去扎那几个穴位,但是现在有点儿看不懂了。
“妻主,可是有什么。”季大夫的动作结束,患者也被请了下去。
接下来的便是新的患者,季大夫也跟着下去,然后下一位郎中上台。
这位患者倒是健谈,看着上场的郎中,也不怯场笑眯眯的跟着打招呼。
医患关系相当和谐,但是事实就是摇头退场,然后换了最后一位大夫。
就这么换大夫换患者几轮下来,除了季大夫没摇头,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大夫摇头退场的情况。
孜辛看的有点儿没理解,刚开始还以为比赛最起码能介绍一下规则啥的,但是这啥也没说就直接开场,理解保护患者隐私,没有向大众公开每一位患者的治疗必要,但是这种云里雾里的比赛就这么草草结束。
看着季老板被宣布赢得比赛,然后领着战利品以及三位患者回到医馆,孜辛就想跟上去,讨教一下顺带摸一下那位耳疾患者的脉搏。
但是有些规矩还是懂的,不该碰的东西不碰,就是不是知道要是主动探讨医术,在这个世界算不算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毕竟手艺这种东西讲究传承。
要是人家这些自己去问,算不算偷师啊。
“怎么,都散场了该跟我走了吧。”黑单的凳子都收起来了,看着孜辛。
石挈无声地靠近孜辛,然后跟在孜辛身边一行人才正式往县令府走去。
不算太远,整个县也没有多大,看着等在县令府门口的女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的黑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认得出这俩人的关系。
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黝黑矮胖,除了旁边的黑单脸上的褶子少点儿,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娘,你是来接我的吗。”黑单看着站在门口的县令,完全没有自己在街上抢人回家的心虚,还大大方方的跑过去,一把搂住自己母亲的胳膊。
“你这是又把什么人带回来了。”县令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的有些宠溺,就是言语真的不是很像是对待一个智力健全的成年人。
“娘,我在街上见到的,你看好不好看,她都要穷到就只能养得起一个夫郎,我就想着把她和她夫郎一同抢过来,这样她就不用怕养不起她夫郎了。”黑单看着自己母亲,抱着县令的胳膊笑的得意。
“你呀,先进府你先去换身衣服,娘先招呼人来看着他们不会跑的。”县令看着自己女儿,再看看孜辛,有些猜测就想着先把黑单支开。
“行吧,娘那我去换衣服啊。”黑单看着自己娘,又看看孜辛赶紧跑掉,想着快去快回。
县令则是看着孜辛和裹得严严实实的石挈,说道“坐吧,看你们衣饰也不普通,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我这闺女年纪不大今年也不过始龀的年纪,没随我长得矮,这个年纪就这么高了带你们二位回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县令看着二人,主要是看着孜辛。
两人没表明身份,她也不好戳穿,只好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当是自己面前的就是普通富商的儿女,说话尽量恭敬。
顺带给自己的女儿解释两句。
孜辛听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按照县令的话,那这个黑单岂不是只有个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得有一米四左右了。
按照小朋友的身高来看,已经不是黝黑矮胖,完全是高高壮壮的。
“她带我们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帮我养我和她吧。”孜辛说的有点儿不太确定,毕竟刚刚看中眼神,真的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
实在是有点儿恶心,但是后面的表现确实有有点儿像脑袋不太够用,要是小孩子的话好像也能理解。
“是的”县令说的笃定,看着孜辛脸上疑惑地神情,赶紧点头。
“先坐吧。”县令对于自己的管治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不敢说安居乐业,但是至少都能有饭吃。
自己的女儿有时候实在是过于调皮,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街上与其说抢人,不如说是捡人回来,好吃好喝管一段时日,放了给个理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