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在继续,另一边在皇宫的石琪接收到的 仿佛就是现场转播,对于孜辛已经不是弱智的事情,孜丞相早早地就宣扬的满城都知晓了,原本想着自己落了孜辛面子,现在她也不是傻子了,定会在婚礼上好好找回面子,石挈会不太好过,却不想竟然没有,那这是要做什么呢。
石琪坐在椅子上,对于石挈没有被羞辱她这个做姐姐的心情上反倒是除了震惊,也没有其他的心情,毕竟从小就因为石挈长得丑,自己被人嘲笑欺负,要不是自己身子不好,继承皇位又需要有参军的历练,母皇才想出来办法,让石挈代替自己上阵杀敌。
要不然他就应该是阴沟里的老鼠,永远因为一副丑陋的容貌被放在皇宫的角落,然后嫁给一个傻子,彻底从自己的生活里分离出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兵权自己要名正言顺的收回来,还得给他赏赐王府,给他爵位,遭朝臣非议。
都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耻笑侮辱都是他带来的,自己人生污点,要不然怎么会非要沾染上他,用来惹丞相不愉快呢。
至于另一边可没人知道皇宫里的皇上想法,只是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孜辛扶起石挈,至于一边摆着笔墨纸砚等着记规矩的也只是简单的记了这一条,然后落下了笔。
要是是按照常规的婚礼,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就只有简单的一条规矩就结束。
大家虽然震惊,但是也没有人反驳,毕竟人家的生活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能干预的。
婚礼拜堂速度也很快,以至于婚礼流程走完,时辰都有些早。
孜辛虽然是入赘,但也不得不在外面应对来宾,至于石挈则是回到新房等着孜辛回去。
早结束是没什么好结果的,依次敬酒喝的孜辛脑袋晕乎乎的,上辈子没有条件也没有资格去碰酒精,人生第一次要喝酒,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东西不是很好喝。
这边酿造的酒水是淡淡的白,不是太清亮,有点儿像是粮食酒的样子,入口就没有多柔和,反而有些呛,一杯接一杯,喝的孜辛感觉看着眼前的人都不是一个头了。
丞相娘给的侍从不少,起码贴身伺候的小七一直陪在身边,遇见一些官职小的就替着喝,总算是撑到了散场。
孜辛晃晃悠悠的跟着侍从去往新房,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孜辛抬着头眼神有些呆滞,走路都在打飘,完全看不清前面的东西,险些一头撞在木门上。
努力睁开眼睛也没能成,最后还是小七扶着进了新房。
基本上喝酒喝成半昏迷的状态,躺在床上之前就不省人事了,哪里顾得上去掀盖头,周围人都是静悄悄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剩烛火燃烧发出的声响,细微且突兀。
两人一躺一坐,仆从们也顺势从喜房退出去,毕竟房间里原本的流程,已经随着新娘子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他们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处。
时间流速在两人的状态下处于不同的趋势,一觉睡醒的孜辛还有些宿醉后的头昏脑涨,至于在床边坐了一夜的石挈还盖着盖头。
“小七,弄点儿饭来。”孜辛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头疼的厉害,但是也不是看不见坐在床边的石挈,只好先从床上下来,喜服已经被揉搓的皱皱巴巴的,很显然和石挈那一身光滑平整的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就这么坐了一夜啊,不好意思酒量实在是不行,辛苦你了”孜辛也知道自己流程没走完,拿起被人放在一边的喜秤,轻轻挑起盖头,原本想象的丑样子都没有,虽然不至于多惊艳,但是足够惊喜。
眼前的男人虽不是剑眉星目,但也是浓眉大眼,看起来有些凶皮肤有些黑,但是也还是比较帅的,硬汉型男哪一款,手也有些粗糙,不过这些都很正常,毕竟上阵杀敌谁还能等着他描眉画眼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不受人重视,脸上竟然都没擦涂脂粉,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让孜辛很舒服,不过她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她有些受不了,一身宿醉后的酒腥臭气。
小七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就准备好了,还没等孜辛和自己这个不太熟悉的新婚丈夫说句话,小七就已经带着饭菜过来了。
“王妃,您二人要不要先洗漱一番。”小七从来都不懂什么是规矩,也或者是故意忽略了这个王爷,毕竟从小跟在丞相府长大,礼仪又怎么会差。
再加上现在石挈的盖头已经被拿下来,样貌展示在众人眼前,这等容貌自然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委屈,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有什么用。
“也好,你要不要也洗漱一下,要是不用的话,你饿了就先吃一点。”孜辛还好,睡了一宿虽然热量消耗的不少,但是她昨天晚上酒席上吃了不少,也不知到自己眼前这家伙,有没有吃过东西。
“妻主,奴妾等您。”石挈没抬头,最起码到现在都没有抬起眼睛对上孜辛的视线视线,只是垂着眼看着地面回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行吧,那我去洗漱你先把衣服换了”孜辛没多说话,很多东西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的清的,与其现在掰扯一些有的没的,不如抓紧时间去洗漱,两人还能快一点儿回来吃东西。
等到孜辛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菜品也被掐着时间重新送来了一份温度适宜的,石挈换了身衣服,发丝都是干爽的,很显然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是没洗漱。
不过孜辛也没多说话,要不然那句话说的不对在传到皇上耳朵里,以为自己嫌弃他弟弟,治自己一个不敬皇族的罪名。
至于紧跟在石挈身边的有两个小男孩儿,其中一个看着年纪不大能有十四都难,白皙稚嫩的脸上嵌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孜辛没多看,但是一只亮晶晶的灯泡在旁边,看不见都难,所以对于这个男孩儿记忆比较深,哪怕只有一眼。
不过吸引注意的还是石挈,作为皇子现在的王爷,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最起码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石挈一身黑袍花样和绸缎都不是一般的质量,高挑的身形,衬得他更加伟岸。
也不知道这个形容词在这个朝代算不算侮辱。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倒是不多出色,就像一个影子,要不是刚刚活动拿筷子 ,她都没发现旁边还有个人。
“先吃饭。”孜辛坐在桌边,宾客已散 ,府里就剩下一些被分过来的仆人,整顿饭吃的静悄悄的,饭后孜辛让小七出去,然后对着石挈说到“让你的人也出去,我们单独聊一聊可以吗。”
“是”石挈挥手,跟在他旁边的影子走得很快,反倒是灯泡试图惹人眼球,观望徘徊看没人理会他,这才走出去,回头还不忘看一眼孜辛,试图被挽留。
虽然不能否认他身上有种邻家弟弟的感觉,但是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以至于孜辛基本上就看不到小灯泡抛出来的媚眼。
房间里就剩孜辛和石挈两个人,孜辛看着桌子上自己旁边吃出来的鱼骨鸡骨残骸,再看看石挈身边光秃秃的桌面,以及那一小碗还有半碗的米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能吃饱吗。”虽然问出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还是比较肯定的。
“回妻主的话,奴妾可以的。”外观其实不是很像,声音并不暗哑,有一种清泉版的清爽感,其实到现在为止,这个男人正经的全貌她都没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