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占据你的心灵,使你的心再也难以感到紧张和愤怒。玫瑰花散发出阵阵幽香,不浓亦不妖,只是若有若无地改变着你复杂的心情,使你的心湖平静得像一面明镜,没有丝毫的涟漪。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安静的客人,不时地小声说笑,环境宁静而美好。
寒婧和鲁雅选择了靠窗的位置,此刻外面的车流量很大,街市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与餐厅内的幽静有着很大的差别。从幽静的地方看着繁华的街景,也别有一番滋味。
路上,寒婧忍不住又给石勿诚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这不能不让她有些担心,以至于此刻她的眉梢上还挂着些些的忧虑。
鲁雅看了看寒婧说“怎么回事,跟我在一起还不高兴?”
寒婧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哪有不高兴啊,我高兴着呢。”
“还不承认,看你那眉头皱的,都能拴一头驴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哎,怎么说呢,这个事……”寒婧有些吞吞吐吐的说。
这时候,比较帅气的服务生端上来两份牛排,寒婧熟练的使用着刀叉,然后很优雅的端着高脚杯跟鲁雅轻轻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红酒。寒婧高贵的气质让鲁雅觉得不如。她和寒婧都属于比较出众的美女,只不过两个人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和气质。她性格比较开放,有些大大咧咧的,以至于寒婧总是说她是假小子。而寒婧相对来说,无论做什么都比较规规矩矩,性格上也比较传统,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鲁雅喝过酒后,有些焦急的说“有什么就大胆的说嘛,我有不是外人,又不会传你的流言蜚语,怕什么。”
“只是这事吧,怎么说呢?”寒婧似乎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如何跟鲁雅说。
“从头说吧,反正现在还早呢,又不急着回去,你就慢慢说得了。”鲁雅说。
“是这么回事……”寒婧就把心中所缠绕的事情给鲁雅说了一遍。
“不会吧,这才多久,你就对那个叫石什么什么的感兴趣了,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么?”鲁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寒婧。
寒婧听鲁雅如此说,脸都羞红了,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对她没那意思,我只是……”
鲁雅听完,“嘿嘿”一笑,调皮的说“只是什么呀,我看你八成是爱上他了。妹妹说说,那家伙帅不帅,我告诉你,太帅的男人都不靠谱,不帅的男人更不靠谱。”
“你这都什么理论啊,那还有靠谱的男人吗?”显然,寒婧对鲁雅的理论不太赞同。
鲁雅干脆把手里的刀叉放下来,很活泼的走到寒婧身边,坐下来搂着寒婧说“这年头哪还有靠谱的男人啊,我看你也别再想男人的事了,干脆咱俩凑合得了。”
“去去去,我可不搞拉拉,我对女的没兴趣。”寒婧也给鲁雅开起了玩笑,她一个人在痛苦的深渊中徘徊的太久了,此刻终于有了一点点轻松的感觉。
“你还没告诉妹妹,那男人究竟怎么样?帅不帅?”鲁雅饶有兴趣的问着。
“帅个毛啊,一点都不帅。”寒婧回想着石勿诚的样子说,她记得石勿诚曾经自我评价的说中规中矩。
听了寒婧的话,鲁雅差点没让眼珠子掉出来:“难得呀,没想到我们斯斯文文的寒大小姐也暴起粗口了。”
寒婧被鲁雅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更加脸红了,只是有些不服气,嘴硬的说“切,这有什么呀,许你说就不许我说呀!”
鲁雅旁敲侧击的说“人都说,因性生恨,我揣摩着那天晚上你肯定失身了,要么就是被人mijian了,要不怎么对这个一点都不帅的家伙产生兴趣了呢!”
寒婧听鲁雅这么说,心里是又急又恨,说“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呀,我失身你个头啊。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你说一个大活人的,现在音讯全无,手机也打不通了,一直关着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寒婧这么解释,鲁雅确实不会怀疑,刚才打趣归打趣,寒婧的性格,鲁雅还是很了解的。寒婧这个人除了在她面前很热情大方之外,平时表现起来有些高冷,甚至很多时候都有点不近人情。在工作上对待员工很严肃,但这不能否定寒婧的善良。
居鲁雅的了解,寒婧每年都会向孤儿院,敬老院等一些弱势群体捐款。而且她们俩人每次上街遇到比较可怜的乞丐的,寒婧都会多少给点钱。
寒婧对于石勿诚真诚的关心,打趣归打趣,鲁雅一点都不怀疑。为了打消寒婧的忧虑,鲁雅大方的开解着说“放心吧,我的姐,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一个大男人的,又不是美女,他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
“那他手机怎么老是关机呢?我就打这么几次,怎么一次都没打通过,而且这都过了一周了,怎么还在关机。”寒婧有些焦虑的说。
“这个不还好解释么,要么手机没电了,要么手机丢了。丢个手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鲁雅快言快语的说。
“你说一个外地人乍一来这里,没有工作,连个住处也没有找寻到,他怎么生存,他住哪呢?”说起这些,寒婧更加的为石勿诚担心。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你担心的事儿,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找不着工作了,实在不行去送报纸,送水,再不行去工地上。至于住处更简单了,睡天桥,睡地铁站,现在天也太不冷了,不至于被冻着。虽说是苦了点,应该没啥大问题。”鲁雅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
寒婧听到鲁雅说地铁站和天桥,她想起以前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也见到过很多人晚上睡在那里。想起石勿诚如果也睡在那里,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她记得石勿诚说他有个哥们儿也在上京,也许这家伙在那里住着吧!
石勿诚,石勿诚,你到底在哪儿啊,你那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呢?寒婧在心里默默的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