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没有接到一份面试通知,招聘软件上都是已读不回。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了王晶的公司试岗。
公司位于一座学校旁边的一座大楼里,大楼外观略显老旧,但依旧挡不住我对未来的憧憬。
一走进公司,就感受到了忙碌的氛围,同事们或对着电脑屏幕专注地敲打着代码,或凑在一起讨论着项目问题。
王晶热情地迎了上来,“成硕,来啦!走,我先带你去你的工位。”
我跟着王晶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工位上摆放着崭新的电脑和办公用品。
王晶笑着说:“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啦,好好干!”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干劲。
很快,王晶就给我分配了一些简单的前端任务,看看能不能设计出来。
我认真地研究着需求设计文档,小心翼翼地尝试用一些网页设计软件来实现客户所需的效果。
中午的时候,王晶带着我和几个新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大家有说有笑,氛围十分融洽。
时间过得很快,我试岗了三天,王晶就给我转正了,给我办理了入职手续。
中午,无意中听到两个同事在角落里小声议论。
“这家公司到底靠不靠谱啊?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是啊,我也觉得。项目总是变来变去,感觉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也看出来了这家公司的项目进度似乎非常紧张,也有些乱。
时不时就给我们换些项目,显然缺乏有效的管理,不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给我钱就行!
又是给老板买车买房的一天,我又忙到很晚,等到了小区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大半。
在黑暗的笼罩下,小区内的本就狭窄的楼道显得格外局促。
楼道里只有二楼的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亮,灯泡上还覆盖着一层粘腻的黑色污垢。
灯光时不时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沧桑。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向上攀爬。
当我爬到五楼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带来丝丝寒意,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面楼道的平台上似乎有一个身影。
我举着手机,将手电筒的光芒打在那个身影上。
那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什么东西?难道是鬼?怪不得当初房租要我不高。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连串的电影里楼道鬼怪的画面,僵持了半刻,还是装作镇定地朝女人喊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听到我说话,她竟然缓缓的转过头来,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面部表情狰狞,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
“卧槽,卧槽,卧槽………”我连着说了好几个卧槽。
真的是鬼!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她下一刻竟然伸出长着血红指甲的双手,朝我猛地抓来!
正当我准备转头逃跑时,却发现双腿一点也不听使唤,彷佛被钉子钉在原地一般。
我害怕极了,声音颤抖的说道:“你别过来啊!!!”
对了,小时候,总听老人讲童子尿可以避邪,没想到我这多年的处子之身,正好派上了用场,我顺势解开裤腰带。
然而,那女鬼好像看见我脱了裤子,表情竟然瞬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竟然后退了一下。
“真的有用!”
古人诚不欺我!
但是女鬼的这种犹豫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下一刻她便直直的朝我扑了过来!
“啊~~~”我慌忙应战,想要招架她的攻击。
女鬼的身体异常沉重,瞬间将我压倒在地,手机也随之滚落一旁。
“哎呦”我的背部传来一阵疼痛,疼得我一下叫出了声。
她身上的体温却传来一丝异样的温暖,这让我意识道,她好像不是个女鬼,而是个人!
“喂~~~”我试探性地呼喊,但是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我用力推开她的身子,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可是屏幕上已经裂了一道缝隙,我心疼的擦了擦手机上的灰尘欲哭无泪。
但是还是打开手电筒,查看女人的情况。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冷汗,显然是发病地样子。
我虽然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但还好只耽搁了三四秒,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
当我说出小区地址后,工作人员迅速指导着我确认女孩的初步状况。
她告诉我,这很可能是心脏病发作,情况紧急,需要立即进行心肺复苏。
那一刻,我没有多想,救人要紧!
我迅速蹲下身子,骑在女人的身体上。
虽然我没做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见过,我学着记忆中的场景,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胸前,用力按压起来。
按了不到五分钟,我的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的衬衫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没想到这么累,但是我不敢停下,因为我知道,心脏抢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如果我多坚持一会,那她的生存的几率就会变大许多。
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楼道里只有我的有力的按压声和偶尔传来的喘息声。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但我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女人有了微弱的呼吸,但状态还是不太好。
此刻,闪烁的急救灯也在这时亮起,两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太累了,我运动会跑三千米都没这么累,我的双手像是被抽走了筋骨,软绵绵地垂在身体两侧。
其中一位护士看到地上的水渍,连忙问道:“这地上怎么这么多水?不会是尿了吧?”
不过,她并没有等我回答,而是拿起对讲机,焦急地对另一边说:“快快快!病人已经失禁,全力抢救!!!”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等到医护人员把她抬上救护车,我才松了一口气。
本想默默地离开,发挥做好事不留名的优良传统。
但是车内的一位年轻的小护士急切地喊住了我:“哎哎哎,你不能走,你得陪我们去医院!”
我愣了一下,然后用食指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我?”
然后不明所以的我,就被“请”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才弄清楚状况。
原来,医院需要有人为她支付费用,而我恰好成了这个“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