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七的心情糟糕透顶,愤怒如同火山一般在心中喷涌。她独自走到田埂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夏天的热风带着一丝烦躁,吹拂着玉米地,但却被浓密的绿叶阻挡,无法穿透。田间的早玉米已经长得比人还高,叶片呈现出深绿色,仿佛墨染过一般。有人躲在玉米地里默默除草,弯下身子辛勤劳作,身影被茂密的庄稼掩盖。整个田野寂静无声,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善意,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孤独地行走在田埂上时。林父注意到周围没有其他人,而林十七恰好出现在他家玉米地旁的田埂上。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不怀好意的光芒,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迅速放下手中的锄头,迈着大步子冲向林十七。当他靠近林十七身后时,脸上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轻声说道:“十七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林十七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她急忙拉开与林父之间的距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和哥哥一起来的,他说这里”林十七本想告诉面前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林十一就在附近,但由于紧张过度,她的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林父警惕地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于是疑惑地问道:“十一说这里怎么了?”
林十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回答道:“他说他说这里闹鬼,要带我来捉鬼。”说话间,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林父一眼识破了林十七的谎言,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伸手紧紧抓住林十七纤细的手腕,恶狠狠地说:“十七呀,伯父知道哪里有鬼,伯父带你去看。”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留情地将林十七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玉米地深处走去。林十七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并试图呼救,但林父迅速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啊,他变态,快救人啊!”我看到这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三变神君沉吟道:“我们不能直接现身救人,只能旁敲侧击,为她找帮手。”
“那快找啊,表墨迹啦!”
玉米地深处,林父将林十七压倒在地,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以免她发出声音;一手胡乱地在少女身上摸着,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此时我看见不远处林十七的养母刚洗完衣服正往家里赶,我赶紧模拟林十七发出了呼救声。林婶娘听到声音大吃一惊,连忙朝玉米地跑过来,跟着我的声音引导,终于发现了林父和林十七二人。林婶娘气得发抖,拿起洗衣服的棒槌就胡乱往林父身上招呼。
林父正对着怀中少女亲得沉醉,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棒槌击打,吓得他不知所措,急忙翻滚到一旁。当他看清来者是林婶娘时,心中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愤怒和恶意。面对眼前的弱女子,他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毫不畏惧地迎着棒槌雨冲上去,紧紧扼住林婶娘的手腕,凶狠地低声威胁道:“住手,否则我连你一起搞!”
林婶娘泪流满面,悲愤交加地哭诉着:“你这个畜生,她可是你侄女,年纪还那么小啊!”然而,林父却毫无羞耻之心,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一个捡回来的孤女而已,你还把她当成宝贝了?这些年,我二弟不在家,你们母女俩全靠我照顾。让我搞一下,就当作是对我的报答吧。”说完,他露出一副得意洋洋、不知廉耻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无不妥之处。
“你无耻!”说罢,林婶娘怒不可遏,挣扎着还想打他,但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三两下就被林父狠狠摔在了地上,林父一脚踩在林婶娘的肚子上,笑得不怀好意,他道:“弟妹,你虽然只是一介村妇,比不得十七娇嫩,但是我二弟多年在外,你一定也想得狠吧。不如今天我这个作大伯的就做做好事,帮帮你,怎么样?”说着,他的脚还不停在林婶娘身上往下移。
林婶娘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林父怕她的骂声引来别人,随手采下一颗正在灌浆的玉米槌,狠狠塞进林婶娘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叫骂和呼喊声。
惊魂未定的林十七看林父那样欺负自己的养母,气得操起旁边的锄头狠狠砸向林父的脑袋,顿时林父头上鲜血横流,他还没来得及回头,林十七又使劲砸下第二锤、第三锤、第四锤……直捶得林父脑浆炸裂,气绝倒地,当场身亡。
林婶娘抱着发疯锤打林父的养女,既慌张又心疼。
“十七,怎么办啊?他好像死了。”林婶娘的声音瑟瑟发抖。
林十七强制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木木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再帮养母擦拭掉身上的泥土。
“十七,我们杀人了,赶紧逃跑吧。”林婶娘道。
“娘,错在他,为什么我们要跑?我们只是在保护自己。”林十七不解不忿不甘心。
“可是他死了呀,他的儿子还是村里唯一的贡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也没有人会帮我们。”林婶娘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林十七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摇着头,嘴唇哆嗦着说道:“娘,可是哥哥会啊,哥哥会保护我的。”
林婶娘咬着牙,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嘶声道:“你哥哥是他亲儿子,他不帮自己老子难道还会帮杀父仇人吗?”
“杀父仇人”这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林十七的心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体摇摇欲坠。她呆呆地看着母亲,又看了看地上的林父,喃喃自语道:“可是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啊!”
林婶娘心如刀绞,她知道女儿心中的痛苦和困惑,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她拉过林十七的手,哽咽着说:“十七,十一明年就要去参加殿试,以他的成绩肯定会金榜题名,他未来会荣耀乡里,大家都不会允许他有一个禽兽父亲的。所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林十七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痛苦地摇着头。林婶娘拽着她,家都不敢回,二人就这样狼狈地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