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翼神剑,乃最古老的凤凰羽所制,蕴含先天的祝融之力,是天界太子神妃专属佩剑。”不知何时,太子帝岚出现在屋内,站在那定定注视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速收剑入鞘,并将剑重新放置到剑架之上,同时,脑中快速搜索凌雪儿之前作为祝清歌时如何与太子帝岚相处的画面。而后满含笑意地回头,道:“殿下,妾以为您不会来了,所以心情苦闷才在这舞剑。您是感受到妾的思念了吗?”
他走近,用两指挑起我的下巴,双目对视,他眸光深邃,我却倍感尴尬,只得双手搂住他的细腰,埋头在他的胸前,嘤嘤道:“太子殿下,您今晚能不走吗?”
他的手指带着失望地收回,而后身形一晃,又一个太子帝岚从这具身体里退出,并毫不犹豫地闪身出了屋子。
是分身吗?我余光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所以太子帝岚是留了个分身在这敷衍我?
分身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放置在床榻之上,随后侧身躺在我身侧,随意地笑看我,一双丹凤眼多情又无情,他似做无意地玩弄着我鬓边碎发,似笑非笑地说:“本殿不走,你准备如何伺候本殿?”
我也侧身面向他,问道:“太子殿下,失去了神髓的神要多久能恢复,或者说有什么方法能帮助恢复神髓吗?”
“瑶池边上有一个百草园,里面生有一种仙草,名唤拓元,食之可修神髓。”太子帝岚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推开他,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只听他喃喃道:“是你要本殿今晚留下的,你怎可推开我?”
随即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心道:真身我怕,你一个分身还想压我,做梦!我对他说:“我的神髓都被祝绎抽干了,你不去帮我找拓元草,反而只想我伺候你,你果然不是什么好夫君。”
分身却不管不顾,坏笑地一把抓住我脚踝,将我绊倒在地,倒在他的身上,他笑着问:“难道你今晚想玩‘我要你不要’的戏码?”
哇,这个分身怎么这么缠人啊?我坏笑着趴在他胸前,说道:“是啊,你放开我,咱们玩点好玩的。”
他竟真将我放开,我起身让他躺在床上,而后一步一步将他四肢捆住,让他再也动不了。哈哈哈,看你还怎么来打扰我。然后,我转身欲去瑶池找拓元草,却不料一打开门,就被一道背影吓得腿软。我忙回头看,分身还躺在床上,夭寿啊,外面站着的是正主吗?
我想快速关门,没曾想一道强大的吸力袭来,转眼我的脖颈就落到太子帝岚手中。他的手出奇地大,将我举起,与他的眼睛等高。他冰冷的眸,寒光冷冽,“祝清歌,竟敢戏弄本殿,你好大的胆啊。”说着狠厉的话,声音却依旧温润。
“不是……殿下戏弄妾么?”被命运扼住了咽喉,然而还是想嘲讽命运一番。这就是叛逆者的荣光。
他眸光一闪,随手放下了我,而后恩赐般地道:“既如此,本君今晚就遂了你的愿。”他款款迈步,再次走进了祝清歌的闺房。
我自然是不敢再应战,慌忙跑回识海,把凌雪儿替换了出来。一回到识海,我就开始搜寻拓元草的相关信息。
拓元草是生长于瑶池之畔,十年生长,十年化绿,千年开花,开花之后的拓元草的草株具有养髓聚气之功效,凡人吃了可肉白骨、养神魂,令人起死回生,仙人吃了可增加灵力。由于拓元草极其珍贵,西王母便安排药仙南星神君看守。仙君之上方可求此药草。
不多时,凌雪儿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神经病,上了老娘的床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走了,简直是对本大美女的侮辱。”凌雪儿气愤地坐在我对面。
“姐姐,我找到增长神髓的法子了。”我忙将拓元草跟她说了。她见状也是大喜,不过似乎是又想起了抽神髓时的疼痛,有些蔫巴的说:“如果长出来又被祝绎那个魔头抽走怎么办?咱们不成了为他做嫁衣?”
“姐姐说得对,我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是时候该反击了。”我凝眉对上凌雪儿。
“你有什么办法?”凌雪儿急切地问。
“打,我们是打不过他。不过他是古神后裔,靠的是先辈荣耀而活。我们要让他这个祝融后裔当不成。”我的脑中快速思索可行之法,并继续道,“祝绎的母亲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不是逃过婚吗,我们就从这里做文章,在三界散布谣言,扬言祝绎根本不是祝融血脉,而是他母亲与情人的私生子,反正他父母都不在了,死无对证。”
“都是谣言,大家会相信吗?”凌雪儿疑惑道。
“姐姐,谣言,不需要真正的证据去证实,有人信就行了,甚至有人半信半疑都够祝绎喝一壶。这样,他也没有精力老是盯着我们。”我与凌雪儿嘿嘿坏笑。
“难怪人家都说坏人不能太聪明,果然做起坏事来就是比一般人得心应手。我现在就出去做两件事,一是找人散播祝绎的谣言,二是去瑶池找寻拓元草。嘿嘿,有你真好,老娘又雄起了。”凌雪儿斗志昂扬地出了识海。
我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很想出去跟她一起并肩而战。
凌雪儿,我们如果可以分开,你会同意吗?
凌雪儿的谣言计划很成功,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且一浪还比一浪高,看来祝绎在三界人缘并不好,落井下石的却很多。
同时,凌雪儿并没有如愿扑倒木呆呆的南星神君,反而让他被心上人香附仙子误会。南星神君也不去解释,只是生气凌雪儿的荒唐行径,誓言死也不会把拓元草给她。
我实在无语之极,头一次对凌雪儿这个猪队友发了脾气。
“凌雪儿,你都是神妃了,怎么还见到男人就生扑啊?你有点脑子好吧,这天界谁敢碰太子的女人。现在好了,把人惹急了,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了。”
凌雪儿垂头,弱弱道:“我真没想去扑他,当时就是脚下一崴,顺势就倒过去了。”
“你编,接着给我编。”气死了,我信她个锤子。
“哎呀,谁叫他跟我初恋长那么像。当时我情绪上来了,脑抽了,想扑上去叙个旧。谁知道他也跟我初恋一样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凌雪儿不管不顾地吐槽。
“凌雪儿,我们的目的是拿到拓元草。你还在演偶像剧吗,就你这破烂演技?”我大声道。
凌雪儿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你怎么能这样吼我?骂人不揭短,你好得很!”说罢,她甩手就出了识海,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