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正想入非非,没看懂是哪一招,男模胜出。
男模一手支住黑漆漆的墙面,一手把狗皇帝摁住。
她正看到男模后心处特别刺眼的伤疤,后心?!
这人命真大,别管是什么武器,这个位置下去,刺到心脏,这人就完了,哪还能这么鲜活?
帝王闭着眼睛,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也不知他是笃定男模不会杀他,还是别的什么,居然声音轻快得道:“朕以这滔天的权势都换不来你的真心,真是错付,你便杀了朕吧!”
吴晴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男模腰侧的肌肉震动了两下(是的,她盯着男模的劲瘦的腰在看),她转而目光向上,想看到男模的脸。
却忘记此时她正在男模的后背处,向上只看到男模的后脑勺。
男模本是专注的看着狗皇帝,只是在这一瞬间动了。
吴晴以为他要动手,却不想是侧过了头,好像在极力的忍着,把咳嗽闷在了身体里的那感觉。
她才想着,不是气吐血了吧?就见一丝血迹从男模嘴角渗出,又被飞快得抬手擦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么鲜活健康的身体怎么就吐血了?
什么呀?自己没地图穿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真亲眼目睹这么狗血的剧情?
难道自己是穿书了?想想最近看的书,也没有这个情节的。
再说了穿书自己不是主角,也弄个女配。
这明显的双男主文,自己穿来干嘛?总不至于是个龙套吧?
别说,还真别说,以自己一直咸鱼的性子,就算穿书也顶多是个龙套。
吴晴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没剧本,没地图,别管是穿到哪了,穿得实在太过潦草也就算了,还是个不入流的龙套。
她才刚想着伤春悲秋一会儿呢,突然发现不对,想什么呢?眼下不是应该想怎么保命吗?
别人的悲喜……看看就得了,她又管不着。
吴晴转身要离开,临走竟还听了一嘴,“圣上总算是看清了,臣就是个妖媚惑主的侫臣……”
这话吴晴是真的同意,就那身形,如果她是主,她也很愿意被惑一下的,谁还不是呢?
然后她确定了,自己想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果然就是一转身的事。
吴晴想着不理那一对二货,毕竟那两是双男主的话,没那么容易死一个。
她追的文,就算是全剧终也得五十万字以上,这才刚开篇,先由着两个人虐去吧!
研究一下自己这个吃瓜水月镜到底还能看到什么,会不会是自己想到哪里,就能看到哪里,但只是能看到却过不去?
她决定再试试。
吴晴想:这笔墨是从哪拿的?
认真想了两遍,再转过身……
还在原来的小路上。
不死心,再转……
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想要让这个破水月镜带路是没得可能了。
吴晴在地上跺了一脚,把地上的笔墨拾到托盘中,端起来顺着路往前走。
至于能走到哪,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刚才太过震惊没注意到,现在走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裳脏污了不少,还有些湿。
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摸了摸头脸,也有点湿。
看来不只是摔了跤,而且还摔倒在水洼中。
顺着路走出有一会儿,看着前面到了岔路。
心中正想要如何判断往哪边走,忽然就听到有脚步声。
吴晴大喜,想着总算是遇见人了。
却见前面一条宽敞些的路上过来几个姑娘,除了能猜到是宫女之外,再猜不到其他了。
前身没给留下一点线索,吴晴无法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只是看那气度,猜着头里走的一高一矮两人应该是管事,忙站到路边装鹌鹑。
鹌鹑是装的,内心里她是想多认识几个人。
只从前主那得到一副身体,没有任何的附带信息,不多认识几个人,怎么在这活下去?
她偷眼看着几人走近,还看到后面的几个人手里还提着提盒一类的东西。
吴晴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走近了些却看到身材比自己略微矮些的那宫女是个美人。
五官也好,身形也好,在一众宫女中都是出色的。
矮在她身上都觉得是娇小,那人颜色姣好,弯眉如月、杏眼含春。
却不想这美貌宫女看到自己,眼神遇上的瞬间震惊了一下,连着面部表情都不自然了。
吴晴知道自己这一跤摔得衣冠不整,可是没想到有这么吓人。
吓到的那个美貌宫女表情甚至能用惊恐来形容。
吴晴心道:至于吗?跟遇到鬼似的。
这宫女本就肌肤赛雪,这会儿吓得脸色已经是惨白的没有血色了。
一旁身材略高过吴晴的狐狸眼宫女说道:“没脸的东西!使着你去给主子拿个笔,你就拿没了影儿,是躲哪里去玩了?”
这人怎么张嘴就骂人呢?她这嘴真真是和她这眼睛一样的刻薄。
吴晴一听拿笔,知道说的是自己,忙回道:“雨后地上滑,才跌了一跤。”
她总不能说不知道往哪送去,正瞎走。
先前被自己吓到的美貌宫女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还一脸的担忧。
吴晴作出一副柔弱样子,眼中也挤出些泪,装可怜道:“就是走前面那段小路时,踩到地上青苔,滑摔了,头就摔了个包。”
心里想着,看来是可以搏搏这人的同情。这是个好人,就是胆子小了些,都快让自己吓哭了,还知道关心一下自己怎么摔了。
狐狸眼宫女剜一个眼刀过来,“就你故事多,一出一出的,不过个三等管着花草的宫婢,也敢到主子眼前晃。
差使了你拿个东西,还拿上桥了。也不照照自己去,配不配在主子眼前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