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呢,你怎么光顾着问我们,你看好谁呢?
司徒勇正听到吉重益的发问,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比较看好苏衡。”
不知怎地,自从上次欣赏了对方的《小重山》之后,他就对苏衡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总感觉这一次比赛能笑到最后面的人将会是苏衡!
苏衡!?
吉重益听到这个名字,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惊讶的说道:
“司徒,你该不会认真的吧?我承认那孩子的《小重山》的确很不错,他的确很有天赋,但这可是现场作诗啊,最考验的还是诗人的功底。”
“那孩子年纪才二十五岁吧,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专业的诗人只是一个歌手而已!”
宗朝鹏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吉重益的观点,在他看来也是这样的,苏衡的《小重山》的确很优秀,
但是他觉得《小重山》只是苏衡灵光乍现的作品而已,后者以后能拿出什么样的作品,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司徒勇正看到两人都质疑他的直觉,他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刚说出口,他便感到有些不对劲,正当他准备反悔的时候,只见吉重益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哎,你这么说,我还有些来劲了,司徒你说说吧,怎么个打赌法!”
宗朝鹏也一脸兴奋的参与进来,他们很久都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发生过分歧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我也来,司徒,你说吧,怎么赌?”
尽管司徒勇正内心有些后悔,他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刚才说话就没有经过脑袋呢?
但是看着两位老朋友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也不好意思现在拂了他们的兴趣。
他想了想,最终缓缓的开口说道:“就最简单的吧,就赌苏衡能不能获得本次比赛的线下冠军,
至于赌注是什么,我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你们也帮忙一起想想!”
吉重益点点头:“行,就赌这个,至于赌注嘛,不如这样吧,谁输了就给对方一件墨宝如何!”
宗朝鹏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可以,我没有问题。”
司徒勇正听到这话,他刚想要答应下来,这才突然发现,对方是两个人啊!
“不妥不妥,若我输了,岂不是要给予你们一人一件墨宝,这对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司徒,你要赢了,你也能收获两件墨宝啊,更何况,还没开始,你便认为你会输吗?”
吉重益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眉眼之间带着笑意,悠悠的望着司徒勇正。
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呢,司徒你就想着要陪出两件墨宝了,说到底,总归还是你对你的选择没有信心罢了。
司徒勇正听到这话,他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那就依你们吧。”
说罢,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面正在沉思的苏衡,他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苏衡啊,苏衡,这一次能不能挣得面子就看你了。
苏衡还不知道的是,三位评委竟然还因为他打起了赌。
如果知道的话,他只会轻轻一笑,然后要求参与到打赌当中,他相信他自己能赢!
因为他决定拿出来参加比赛的是前世一首流传千古绝美的词---
《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把整首词写了下来,然后重复检查了几遍,在确定没有错别字之后,便放下了笔。
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自信,他相信当他拿出这首离别词的时候,拿下冠军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吧!
这首宋词在前世的影响力可谓是十分巨大的。
《雨霖铃·寒蝉凄切》甚至被誉为是宋元时期广泛流传的“宋金十大曲”之一。
而这首词的作者柳永,他的词作在民间广受欢迎,尤其是受到女性的喜爱,因此他也称为“北宋妇女之友”。
转眼间,一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已经到了!
随着诗词协会副会长吉重益宣布比赛结束,现场的诗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的诗人面露红光,显然是对自己现场作的诗词十分满意,有的诗人则是无声的叹了叹气,他们的发挥不尽人意。
很快,许多工作人员逐一将他们最终的答卷收了起来,然后统一送到三位评委处,让他们现场开始批改。
“麻烦各位参赛选手稍等一下,我们现在开始为你们的诗词评分!”司徒勇正开口说了一句,旋即和其余的两位评委开始认真的批改收上来的诗词。
三位评委旋即进入到了十分认真的工作状态。
下面的诗人看到这一幕,他们的心情变得忐忑起来,不久之后,他们的排名便会被公布,他们只希望能获得一个不错的排名。
“怎么样?”郑永清满面笑容的看着身旁的董永凯,他开口问道,
其实刚才在交卷的时候,他就偷偷观察了一下董永凯,后者在交卷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凝重,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董永凯今天的发挥应该没有那么理想。
“别说了,我是真的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是离别诗,只能说这一次彻底沦为背景板了。”董永凯有些苦涩的说道。
他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进前十呢,他今天的发挥真的不尽人意。
“不至于吧,”郑永清微微一惊,他以为对方只是不能和自己竞争冠军了,但是现在看来,对方可能上榜都很困难:
“今天的发挥有这么差吗?”
董永凯点了点头,他已经不想说话了,尤其是他看着满面春风的郑永清的时候,他只感觉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