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珛体内看似源源不断的玉佩力量,已经接二连三地被消耗。
言望舒不断地使用斩天招式,也加快了他消耗的速度。
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
封于珛被李挺念叨的心烦,加上自身灵力的消耗,被言望舒抓住了破绽。
言望舒的剑招像迅雷一样直逼封于珛的要害,只要打中封于珛必死无疑。
就在她和李挺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远处袭来。
这股力量并没有攻击言望舒和李挺,而是化成一个护盾,将封于珛护在里面。
封于珛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今天我命不该绝!接下来,死的该是你了!”
言望舒皱眉,这与刚刚封于珛调用的玉佩力量不同。
有人在帮封于珛。
言望舒一下就想到了岑修远,这个人暂时不是她能独自对付的。
她拿出通讯玉牌:“归元宗!救命!”
明隐和无劫都收到了这条信息,两人立马赶往归元宗。
封于珛有护盾的保护,打起来更加不要命。
言望舒爆炸符加斩天剑招,却破不了他的盾。
言望舒对着躺平的李挺说道:“李老头,你先拦一下他。”
李挺吃了丹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他从地上爬起来:“好!你想做什么赶快去!”
说完接着去阻拦封于珛,不让他靠近言望舒。
言望舒蹲到李挺躺平的位置:“你打不死他的,拖住他就行。”
说完,就蹲在那里,小手在地上快速画圈圈。
“天道昭昭,神女祝祷,厚德载福,福泽岑修远。”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诅咒岑修远。
而岑修远现在正藏在不远的地方,冷漠地看着归元宗发生的一切。
之前,他答应封于珛要把言望舒和明隐调离玄剑宗,可是又被诅咒弄晕了。
醒来之后,他听闻封于珛在攻打归元宗,就过来看看情况。
一开始,封于珛的表现确实让他满意。
可是对上言望舒,局面就发生了改变。
封于珛现在还不能死,所以岑修远出手护住了他。
眼看言望舒破不了封于珛的盾,岑修远以为这次借刀杀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但言望舒接下来的操作,却让岑修远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古怪的仪式吗?
岑修远这样想的时候,那股可怕的诅咒之力又来了。
他急忙撤了护着封于珛的灵力,用来抵抗诅咒。
封于珛之前已被言望舒打伤,现在李挺对付他不是很吃力。
“小丫头,你做了什么?他的盾破了!”
言望舒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专注地画着圈圈。
精神力没有枯竭的迹象,李挺能和封于珛打成平手,她并不打算停下诅咒。
就算诅咒不死岑修远,也一定会对他造成影响。
岑修远感受着一波又一波不停攻击他的诅咒之力,又看着言望舒在地上画圈圈的频率。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好啊!
竟然是你这个阴险的臭丫头一直在诅咒!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想到以往吐过的血和折损的修为,岑修远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全都变成了愤怒。
他失去了理智,放弃成为天道的打算,一定要杀了言望舒。
言望舒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并不是她能接下的,她立马闪进秘境空间。
岑修远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言望舒从原地消失。
然而,进了秘境空间的言望舒,又立即画圈圈诅咒岑修远。
岑修远暴怒,一股灵力冲李挺飞去,直接把人裹挟过来。
岑修远掐着李挺的脖子威胁道:“死丫头,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股诅咒他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岑修艰难地抵抗着。
李挺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这一切果然都是你搞的鬼。”
岑修远不耐烦地看着他:“知道是我又如何,你死到临头了!”
“言望舒,我再说一遍,你不出来我就杀了李挺。”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和更加频繁地诅咒之力。
见言望舒并没有因为岑修远的威胁而出现,李挺舒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当初言望舒在归元宗的时候,他能对她上心一点,或许归元宗就不会败落至此。
李挺认命地叹了口气:“你知道那丫头恨不得我死,你威胁不到她的。我只是很好奇,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岑修远冷漠地回道:“你这种蝼蚁不配知道!”
封于珛站在那里要倒不倒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变态。
他用诱惑的口吻对岑修远说道:“反正你的秘密保不住了。来,跟我一起杀了言望舒!”
那语气,像极了当初给人施展魅术的狐蛮。
岑修远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一道灵力打在封于珛身上,后者避无可避被打倒在地。
“你这个邪物,留你一命是因为你还有用,别在我眼皮子地下耍花招。”
封于珛倒地,嘴唇依然往上翘着:“呵呵,养猪计划进行不下去了?这是要杀我灭口吗?”
“岑修远,你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把你逼到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岑修远又把李挺控制住,扔到封于珛面前:“看好他,不然我先杀了你!”
岑修远一边抵抗诅咒一边在附近查探,想找出言望舒的蛛丝马迹。
他并不关心封于珛会对失去反抗之力的李挺做什么。
封于珛笑眯眯地看着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李挺,心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当初魏宝怜也是这样躺在地上,被人刺了一剑又一剑,而李挺久在旁边看着。
“师尊,当年你不是最喜欢怜儿了?下来陪怜儿吧。”
封于珛说完,一剑刺在了李挺的左臂上。
李挺捂着伤口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
“师尊,怜儿知道这很痛的,痛就叫出来呀!”
封于珛又一剑刺在李挺的右臂上。
李挺浑身冒冷汗,仍旧一声不吭。
“师尊,当初怜儿被刺了几百剑,您这才挨了两剑,接下来还有很多剑哦!”
封于珛一剑又一剑地刺在李挺身上,全都避开了要害。
李挺的衣衫上全是洞,下面是血流如注的伤口,把整件衣衫由灰色染成了暗红色。
李挺咬着牙,看着封于珛不断变换的面孔:“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封于珛笑了,笑容纯净地像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师尊,怜儿舍不得杀您呢!”
说完,又举起了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