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河向封于珛索要丹方,后者不仅很快奉上,还附赠了另外一个秘术。
冯河大喜,他亲自配出两种丹药,给宗门内的所有长老和弟子服下。
他自己由于被言望舒诅咒,修为也有倒退的迹象,所以他也吃了丹药。
自己炼的,吃起来放心些。
短时间内,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修为进步神速。
但这对冯河来说,还远远不够。
他吩咐几个长老在中洲放出告示,飞云宗要招收弟子。
此次招收的对象并不是有潜质的幼童,而是各世家、小宗门和散修中的人。
要求修为在筑基以上,进入飞云宗后,可以保证他们在一年内升到金丹。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中洲一片哗然。
飞云宗本就是六大宗之一,现在提出这么诱人的条件,世家弟子和一些资源匮乏的散修都跃跃欲试。
但小宗门的宗主,比如陈飞,头都快挠秃了。
飞云宗这样整,摆明是想挖小宗门的墙角。
他实在没办法,就联系了言望舒,问问她有什么办法。
言望舒问他:“陈宗主,假设给你足够的资源,你能保证所有筑基弟子能通过正常的途径,在一年之内升到金丹吗?”
陈飞一愣,明白了言望舒的意思。
这两年,大家都被不断冒出的几个天才带偏,以为修炼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修行之路走的非常艰难。
对于这种大多数来说,一年从炼气到筑基那都是天才级别的存在。
让所有筑基弟子一年从筑基到金丹,陈飞能想到的,是临江城里冯家人提升的办法。
那就是黑棘邪蛊!
这事得找外援,陈飞去皇极宗求见沈千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沈千帆让陈飞先回去,他要去请示老祖。
岑修远知道之后,只说了一句“闲事莫理”,就把沈千帆打发了。
沈千帆心里有数了,给陈飞传信。
【把黑棘邪蛊的事情散播出去】
为了救皇极宗,老祖不让做的事情,沈千帆一定要做。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飞云宗用黑棘邪蛊提升修为的小道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
当初临江城的事情,冯家的下场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
冯河当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很多人都在怀疑他。
现在,飞云宗竟然敢做出这种承诺,所有人难免都会往黑棘邪蛊上想。
一时间,原来有想法的大部分人都偃旗息鼓。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也不是白说的。
那些本就想走捷径的人,还是选择铤而走险,投入飞云宗门下。
其中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四海门的王天霸,直接带着整宗门并入飞云宗。
而他也一跃成为飞云宗的长老,当天就服下了两颗丹药。
广招门徒之后,飞云宗举办了庆祝大典,广邀中洲的所有宗门参与。
典礼上,明隐带着留影石杀上飞云宗。
“冯河,你指使飞云宗弟子捕杀妖族嫁祸玄剑宗,受死吧!”
十几个元婴长老拦在明隐面前。
“明宗主,你可有证据?”
明隐把留影石拿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飞云宗太卑鄙了!”
“他这是想挑起人族和妖族的斗争吧?”
“这一批弟子死光了?难怪他们要招收弟子。”
冯河躲在长老后面,叫嚣道:“我杀妖族,何错之有?”
“你那四弟子江逾白,明明就是妖族的孽畜,你玄剑宗与妖族勾结,是想覆灭我人族!”
明隐直接发威:“找死!”
十几个元婴长老勉强拦住明隐,冯河吓得直接给岑修远发消息。
【老祖,救我。明隐想杀我!】
岑修远想到,冯河这颗棋子也许还有用,所以就想出关去救人。
可他刚站起来,就感受到那股诅咒之力又来了。
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个问题。
明隐给言望舒传信之后,言望舒就把所有的关注给了岑修远,一遍又一遍地为他祈福。
当然,她不会一次就让自己筋疲力竭。
而是几遍之后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如此反复。
每当岑修远以为诅咒结束,想要去救冯河的时候,那股力量又会出现。
几次之后,岑修远还是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没有得到老祖的回应,冯河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干脆趁机溜了。
临走之前,他还示意其他弟子赶快逃命,不要被团灭。
十几个元婴,终究也不是化神的对手,全都被明隐诛杀。
无一例外,所有的尸体里都出现黑棘邪蛊。
明隐杀掉所有的母蛊,又把飞云宗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两张可疑的方子。
言望舒在别院等了三天,原先口口声声答应 要来的小妖,竟然一个都没来。
如果不是她能用神识联系到他们,她都会以为这群妖被人杀掉了。
她用神识问那些,得到的回复都差不多。
“唉呀,大人,我媳妇儿生孩子,我这几天过不去。”
“大人,我老娘病了,我要照顾她。”
“我摔断腿了,行动不便!”
“我要去乡相亲,过几天再说!”
总之,在约好的那天,所有的小妖都说没时间。
言望舒问蝉妖是怎么回事,蝉妖说他们根本就不想解开契约。
至于原因,除了之前契约时感受带出的神力,去过军营的小妖还把冀翔对言望舒的态度夸大了十倍。
甚至有传言说,冀翔也被言望舒契约了。
在言望舒住进王子的别院后,他们就更加确信,言望舒就是妖神。
好不容易成为妖神的奴仆,傻子才愿解除契约。
于是,所有的小妖集体放了言望舒的鸽子。
有人愿意被她驱使,言望舒当然乐意,不用白不用。
冀翔来接言望舒,她带着狐蛮和江逾白一起去了。
妖族王宫位于一座高耸的山峰之上,三面都是悬崖。
正前方有从山下直达山顶的天梯,两边有妖族的将士守卫。
山上设有禁飞阵,从山下到王宫有类似于索道的装置,靠灵力催动。
不同规格的车厢上上下下,显得十分繁忙。
这与言望舒印象中的王宫完全不一样。
四人来到山脚下,一个标有“王”字的车厢已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