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建城之前叫卧马塘,是个放牧场。松赞干布统一全藏后,将政治中心从山南转移到拉萨,并修筑了大昭寺、小昭寺和最初的布达拉宫等寺庙宫殿,慢慢形成今天的拉萨。嘎丹寺距离拉萨市区55公里,小杨说:“今天我们来个最后的冲刺,一口气走到拉萨。”
又是清晨5点出发,天照样是黝黑黝黑的。我又看向旺古尔山,感觉它好像是一尊巨佛,而嘎丹寺是它跳动的心脏,在默默地把佛的力量传递给我们。房东儿子开车送我们到山下318路边,这段距离约2公里多,可以节约半个多小时。脚一踏上318,就感觉跟以前甚至与昨天都不一样了。这条逶迤近两千公里的川藏318,像一条长绳,我们从雅安就拽着它,今天就要找到绳头了;又像猜了两个月的谜,今天也要揭晓了。奇异的是,整个白天阳光都非常明媚,让我们充满了无比美好的期待。在拉萨河畔吃午饭时,说要精兵简政,破例把所有存货吃喝个精光。整个一天大家格外奋力,路上连话也不多说,从披星戴月到落霞满天,从拉孜区到城关区,道路越走越宽阔,终于在天刚擦黑时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拉萨市中心。
拉萨,我盼了你多久,你就等了我多久,我终于来了,你终于等到了我。晚上到达,一片朦胧,看不太清楚的拉萨让我们太有期待。走上北京路人行天桥时,突然就看到了西边的布达拉宫。虽然还没去过,但它的形象早已深入记忆,全中国人都可以一眼认出。它被一团光明照耀着,像是悬在黑夜的半空,犹如天宫降落到人间,又像是突兀的海市蜃楼,这一瞬间震撼了我。
因为她们俩要去大昭寺参拜,大家就在八廓街找住宿。我们从冲赛康市场路口走进八廓街,没想到晚上8点多了,这条街还非常热闹,人特别多,站着的、蹲着的,五花八门,手上都拿着串珠之类的东西,往往是好几个人围成一圈,好像在谈论什么。街中心有个地方筑起了高台,定睛一看,上面有武警战士在站岗,安全感忽然就暴增百倍。我问扎西:“他们是在买卖吗。”扎西说:“是的,这些都是在卖佛珠天珠这些东西。”
“八廓”藏语意思是“圆形”。据说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后,她看拉萨地处平原非常平坦,像是金盆里凝满了酥油一般平,但周围的地形,却像一个仰卧的罗刹女,就建了四个寺庙镇住女魔四肢。她又算出卧马湖是她的心血之地,就用白羊背土填湖,建成大昭寺,并将带来的释加牟尼佛12岁等身像供在庙内,从此各地善男信女纷纷前来朝拜,慢慢在周边形成了繁华的街,这就是八廓街。后来又在魔女的肩足肘膝掌等处建立了寺庙,这就是西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镇魔十二寺”,拉萨城里的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都是其中之一。拉萨原称“逻娑”(山羊地),因音似转称“拉萨”。八廓街是拉萨最古老的街道,又一直是最繁华的地段。
挤在人群中向前走了百米左右,来到一个小十字路口,旁边有家书店,我们就入住了书店旁的一个家庭旅舍。它是一个超大的二室一厅套房,只余一间四床房,厅里也放了三张床。小杨说:“我们还是四人吧。”扎西想了想说:“胡子哥也在路上,他来了和你们一起,我们住厅里。”可厅里已经有两个男人在住了,她们只能住剩余的那张双人床。“那我们不是分居了吗。”小杨玩笑式地说出一句话。
房间倒是干净,但没有洗澡的地方,这是一个缺点,可现在是七月底,拉萨旅游的旺季,其他旅店贵得惊人。七月份南方内地热死你不商量,拉萨这时就正处在郭少所说的“大约在冬季”,晚上被子都需要盖得厚厚的,洗澡也就成为可以省去的一环。我说:“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你们这样住厅里舒服吗。”扎西仍坚持,看看丹珍也不反对,小杨和我也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