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果真停了下来……
南宫亦澈的嘴角抽了抽,对着南宫雪瑶道,“小妹,你何时学的河东狮吼?”
南宫雪瑶瞪了眼南宫亦澈,应当是凑巧吧。
灵兽停止攻击,让众人得以喘息,却不敢掉以轻心。
顾寒墨拧眉,能让这些高阶灵兽听话的,怕是只有一个可能——灵兽之王。
可灵兽之王应当在西北雪山之巅,怎么会到这里?
多年来,有不少人去寻灵兽之王的踪迹,想要征服它,一直苦寻无果。
难不成它一直在这狩猎场的深处吗?
那这场异动与它又有什么牵连?
灵兽向来不主动去人类世界,此番大张旗鼓又是为何?
狩猎场深处一直是禁地,今年狩猎刚开始,应当不会有人能到深处去。
除非他灵力不在顾寒墨之下……
又或者,他是在狩猎还未开始时,便进了狩猎场。
如此想着,顾寒墨忽然转头看向一旁受了重伤的顾时初。
今年的狩猎是顾时初着手的,若是他动了手,也不无这种可能。
感受到一股锐利的视线,顾时初缓缓抬起头,迎上顾寒墨审视的目光。
很快顾寒墨又移开视线,顾时初似乎没有动机。
思索间,那些灵兽纷纷退去,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受伤的人群。
“大胆人类,竟敢伤吾子吾孙!吾与尔等,势不两立!”
深山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威压更大,灵力低的人不由得身子弯曲,双目通红。
南宫雪瑶却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吵得很。
便掐着腰,冲着深山吼道,“叫什么叫!是你们先欺负我们的!我还与你势不两立呢!”
若没有这些灵兽忽然暴乱,她娘或许都不会受伤。
顾寒墨挑了挑眉,嘴角上扬,这丫头,当真有些跋扈,不过他喜欢。
威压再次消失……
南宫雪瑶抬手便将沈司宁放了下来,南宫远泽快步走上前,询问沈司宁的情况。
他看得出来,沈司宁的脸色有些苍白。
在树后面躲着的人也逐渐走了出来,互相搀扶着往狩猎场外走。
“汝是谁?”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南宫雪瑶有些抓狂,便吼道,“要你管?”
顾寒墨原本就距离南宫雪瑶很近,此时已经快步到了南宫雪瑶的跟前,旁若无人的上下打量着南宫雪瑶,想看看她受没受伤。
南宫雪瑶的话让顾寒墨一怔,随后危险的眯了眯双眸,“你说什么?本座还看不得你了?”
南宫雪瑶疑惑的看向顾寒墨,问道,“什么?你没听到吗?它问我是谁……”
“谁问你?”
“里面的那个啊,我也不知道是谁,你没听到吗?”
“小妹,你在说什么?”
此时南宫亦澈和南宫亦溟也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雪瑶。
南宫雪瑶这才意识到,他们都没有听到,只有她能听到。
这个认知吓了南宫雪瑶一跳,她怎么能听清楚?
南宫雪瑶不死心的再次问了一句,“你们真的没听到?”
几人迷茫的摇了摇头。
“你听到什么了?”
顾寒墨抬手轻轻抚上南宫雪瑶的额头。
“汝会为汝的无知,付出代价!”
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才无知!”
“汝无知!”
看着南宫雪瑶变了的脸色,顾寒墨皱了皱眉,“你能听懂灵兽的话?”
“灵兽?”
“不然,你以为是鬼吗?”顾寒墨轻笑出声,这就有意思了。
南宫雪瑶气的瞪了顾寒墨一眼。
南宫亦溟抬手顺势将顾寒墨的手拨开,将南宫雪瑶往身后一拉,有些嫌弃的说道,“你的手脏,别碰我妹妹。”
“你就不脏?本座刚才还瞧见你用手摸了灵兽屁股……”
南宫亦溟有些生气,“你才摸灵兽屁股!”
南宫雪瑶轻笑,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缓解。
原本手心沁出的细汗,也随风逐渐消融。
她第一次遇到灵兽暴乱的情况,如今她竟然真的可以保护家人,她很开心。
……
“哪来的毛孩子?!你把它给我叫出来。”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山里的灵兽。”
“我管它是什么灵兽,敢吼我?它还不够资格!”
“你能打过它?你自己怎么不去……”
“……”
“我能去了,我还需要你干什么?!拜托,它刚刚也吼你了耶……”
……
南宫雪瑶刚想说,她不想和它交手,她只想回去休息。
深山里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夹杂着几分不屑,“汝怎么不说话?这般没胆量吗?哈哈哈……”
灵兽之王的威压再次袭来,顾时初又吐出一口鲜血。
先前沈司宁受了伤,这会脸色也有几分苍白。
南宫雪瑶忍无可忍,再次吼道,“你才是败类!你在狗叫什么?有本事,你别像缩头乌龟一般藏在山里不敢出来!”
“啊!大胆!汝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让你闭嘴!真吵!”
那灵兽之王仿佛许久未说话,这突然一说话,就打开了话匣子。
“大胆人类!”
“有本事汝就进来!”
“有本事你就出来!”
“汝进来!”
“滚!”
“吾不。”
灵兽每次说话,都带着威压,次数多了,南宫亦澈也逐渐的有些受不住。
南宫雪瑶抬手便再次生出一个巨大的灵力球,将众人包裹其中。
“我不跟你玩了,自己慢慢玩去吧!”南宫雪瑶喊了一声,便催动灵力球往狩猎场外飘去。
“汝不能走!”
“你闭嘴!”南宫雪瑶实在忍无可忍,这声音太吵,她不想和它交流了。
沈司宁需要去场外好好休息,其他人也没了再狩猎的心。
刚要飘走时,南宫雪瑶看了眼在树下的顾时初。
“赫安。”
“属下在。”
“送太子殿下回行宫。”顾寒墨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
赫安看了眼南宫雪瑶,南宫雪瑶指尖微动,灵力球便生出一道口子,供赫安离开。
“哼。”南宫亦溟瞥了眼顾寒墨,“你怎么不自己走?”
“本座受了伤,没力气。”
“你受伤了?”南宫雪瑶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顾寒墨将手放在心口,皱紧眉头道,“很疼。”
南宫亦溟:狡猾的老太监!
凌修在一旁笑嘻嘻的道,“顾家小子,老夫来给你把把脉,为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