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燕清妤睁开双眼,脑袋倒是没有很痛的感觉,只是感觉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张毯子,不算热也不算冷。
“我这是?!”燕清妤扭头就看到了桌上的四个瓶子。
看到这四个瓶子,死去的记忆就开始攻击她的大脑。
一瓶接着一瓶喝,结果竟然直接喝醉了过去。
“陈墨?!”
燕清妤小声地喊道。
但没有声音回应。
燕清妤又喊了两声,此时已经早上的八点多了。
她起身四处看了看。
陈墨似乎不在家里。
燕清妤来到陈墨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后面没有回应。
门把手轻轻一扭,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空荡荡的床。
陈墨不在这里,看来是出去了。
燕清妤也是第一次进陈墨的房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屏幕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但最吸引燕清妤目光的是桌上的一幅画。
燕清妤走过去拿起了画。
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画里面的人是谁,无论是眉眼还是身段,她都十分清晰。
画里的人明显就是她,而且是睡着的她。
“这套衣服不是”
她低头看了看,正是现在穿着的。
结合起来,该不会是昨晚自己喝醉了睡觉时的样子吧。
就这么被人给画下来了?!
燕清妤的耳朵骤然泛红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只是觉得耳边有些烫烫的。
“没想到这个陈墨的画工如此出色,跟大齐画师画的人像完全不同。”
燕清妤想不到形容这种风格的名字,但只需要看画就能百分百确定这是自己。
除此之外,燕清妤还看到了桌子底下还有几张卷起来的画。
打开来看,里面的衣服都是自己穿过的,但上面都没有自己的脸。
燕清妤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这么不好画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那边有门锁响声,燕清妤立刻把画放回了原位,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
刚走到客厅,门就被推开了。
陈墨手里拿着早餐走了进来。
“哟,小醉猫醒了啊,醒了就好,去洗把脸,刷个牙,吃早餐吧。”
“刷牙?原来你们也刷牙哦。”
陈墨翻了个白眼,将早餐放在桌上,直接带着燕清妤走进卫生间。
“朕都是用马毛刷的,你们会用什么毛刷?”
陈墨也知道古代的皇室贵胄会用马毛刷牙,平民的话就用杨柳枝刷牙。
“用人造毛。
马毛刷虽然柔软,但清洁力度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好,用这个吧。”
陈墨递了一支新拆开的牙刷给燕清妤,还顺手给她挤上牙膏。
看着那挤出来的一坨,这上面还散发着柠檬和薄荷的香味,燕清妤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你们刷牙还要吃糖?”
“这个是牙膏,可以帮助把牙齿刷干净,还能让嘴巴里没有味道。
你现在一口酒味,刷完牙就没味道了。”
听到陈墨这么说,燕清妤便接过牙刷,正准备刷的时候,她看了眼陈墨。
“在我那边,男人是不可以看着未出阁的女性洗漱。”
陈墨明白,只能指了指旁边的毛巾。
“这个毛巾是给你准备的,用它洗脸就行。”
说完,陈墨就离开了卫生间。
燕清妤看着牙刷上的牙膏,心想,“他偷偷画朕的画像该不会是心仪朕吧,又给朕准备牙刷毛巾,还给朕买早餐,其实他是对朕心有所系吧。”
燕清妤心中略有想法,但她也不是很肯定。
最重要的是两人相隔两个世界。
燕清妤脑子有点乱,但也开始了洗脸刷牙。
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么久吗?”
陈墨手里捧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将撕开的油条泡在里面。
“吃个早餐吧,今天买了牛腩河粉,还有艇仔粥,应该合你的口味。”
陈墨指了指桌上没打开的餐盒。
“你刚刚就是去买早点吗?”
“嗯,对啊,该不会是你起床没找到我,又怕了吧。”
陈墨嘲笑一声,他指了指窗户。
“不用害怕,我家早上挺亮堂的。”
燕清妤轻哼一声:“谁怕了,我醒来没见你,就猜到你出去了,我都打算回去了。”
“好好好,吃完早餐再回去就是了,反正你不是和练霜说过了吗?”
燕清妤看着喝粥玩手机的陈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心仪自己。
这样问自己要拒绝吗?
两个世界的人能在一起吗?
如果
“喂!天悦女帝!燕清妤!秾华!”
燕清妤瞬间回过神来!听到陈墨喊自己秾华,她瞬间脸色涨红!
“你怎么可以直呼朕的字!朕没允许你这么喊!”
陈墨立刻双手举起。
“我刚刚叫你,你又不理我,我就名字年号都叫一下咯,你在想什么?”
陈墨知道在古代,只有亲近的人可以称呼对方的字。
不过他也没想到燕清妤会抗拒自己称呼她的字。
燕清妤刚说完又后悔了。
她垂下了头,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对不起,是朕我敏感了,从小到大就没其他人称呼过我的字,只有父皇和母后会叫我秾华。”
陈墨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孟浪了,“我们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字这种说法,就好像陈墨就是我完整的名字,所以我不知道你们对字那么敏感,不好意思。”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陈墨虽然知道字的重要性,但他可以假装不知道,毕竟不同的世界嘛。
燕清妤闻言,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激动了。
而且对方也不是自己的子民,自己这样的态度对陈墨来说,完全不公平。
陈墨对自己的帮助那么多,光是制盐和扩大盐场产量的技术,价值就远在自己送的玉盒之上了。
更何况是他帮自己平定吉州的问题,让他喊自己的字,其实好像也理所应当吧。
最终燕清妤低着头道歉。
“对不起,其实我觉得,你也确实可以称呼我的字。”
陈墨抬起头:“嗯?!”
“啊这其实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这个习惯,要不我以后叫你清妤好了。”
燕清妤抬起头,与陈墨四目对视。
陈墨眼神中透露着某种迷茫的无奈,而燕清妤眼中有着某种坚定。
最后,燕清妤长出一口气,娇气地拿起桌上的艇仔粥,“随你吧,你要叫什么都可以~我要用膳了。”
淦!又感冒了,今天没检查错字,没这精力了。
希望不是登革热!吃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