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大人,你坠入爱河了!”
大理寺内,
苏明刚将昨天在小院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些告诉周秉良后,
就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瞎胡说?我们就见了两面,怎么就坠入爱河了?”
苏明立马否认。
“非也非也,大人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你这准是对人家李姑娘一见钟情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没有想要趁她睡觉跟她亲近的意思呢?她已明明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苏明疑惑的说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说大人您,坠入爱河啦,您没听说过,近情者怯吗?”
周秉良提到这顿时信心满满,
“大人,我是过来人,当年我认识夫人的时候就是如此。”
“不会吧?你跟你尊夫人也是一见钟情?”
“那倒不是,是我死缠烂打她才肯嫁给我的。”
周秉良话锋一转,
“但是,我是说但是,意思都是那个意思嘛,我当年也不敢亲近我夫人,我怕她打我。”
听到这话,苏明顿时满脸黑线。
“你那压根就是害怕。”
“啧啧啧,没想到啊大人,您流连青楼这么多年,还能对人家姑娘动情?”
周秉良没有回他,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明。
“你小子,你大胆。”
听到周秉良这话,苏明立马脸色一变。
“呸,下官嘴贱,下官失言。”
周秉良连忙轻轻抽自己嘴巴。
就在两人谈论不休的时候,
突然外面走进来一名差役。
直接就来到苏明身边,
递上了一张状纸,说是指明要苏明来查。
苏明有些好奇的接过状纸,
随后便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这状纸上的,居然是一件十五年前的案子,
根据状纸上所说,
十五年前,
曾经身为临安城晋文学堂的老夫子,
纵容学生聚众行凶杀人,还指使其栽赃同窗学子,
致使被栽赃者含愤自尽,
真凶至今逍遥法外。
“这状纸是谁递上来的?”
苏明连忙追问送信的差役。
“送信人将状纸递上来之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递上来就走了?”
“是的,就留下一句,请苏明苏大人主持公道。”
“行了,那你先回去吧。”
待差役走后,
苏明看向周秉良,
“你可知道晋文学堂是何所在?”
“这个,大人,”
周秉良明显有些犹豫,
“晋文学堂就是李姑娘的父亲,李杜创办的学堂,据说很多朝廷官员都是从这所学堂毕业的。”
“那上面所说的老夫子,就是指李杜?”
苏明惊讶的问道。
“有可能,能冠上夫子之名的,怕是只有他了。”
“那当年这件案子,没有人审理吗?”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或许您可以问问一部的包大人,他是大理寺老人了,应该会知道些。”
于是,苏明带着周秉良来到一部,
找到了他口中的包大人,
却没想到,这包大人已经年逾古稀。
“包大人,有个事想问问您?”
周秉良在包大人耳边大喊道。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
“有个问题,问问您?”
周秉良又提高了声音。
“啊,有个凤梨?在哪呢?”
随后包大人指着自己的嘴,又摆摆手,
“吃不了,牙没了。”
看到此景,苏明只感觉眼前一黑。
“别问他了,他老糊涂了,听不清你们说什么,”
此时有一人走过来。
“还未请教您是?”
苏明看向来人。
“我是一部寺正崔志伟,您就是四部的苏明苏大人吧?”
那人明显认识苏明。
“大人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了。”
“你是否知道,十五年前,有个关于晋文学堂的案件?”
“这个,”崔志伟略微思考了片刻,
“我还真不记得了,不过你们可以去楼上卷宗室查查看,那里也许有十五年前的卷宗。”
听到这个消息,
两人又连忙来到楼上卷宗室。
卷宗室内卷宗摆放非常繁多,但却是分门别类,
每一年的卷宗都单独放在一起,一般只有二十年以上的卷宗才会被清理掉。
整个卷宗室只有一个老人看管。
根据老人的指引,
苏明两人找到摆放十五年前案件的地方。
之后便开始逐一翻找,
大理寺内,即使一年的案件也是浩如烟海。
两人翻阅良久之后,
终于找到了一个袋子,上面写着“晋文学堂五子杀人案”。
可是当苏明打开的时候,
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
苏明翻来覆去的又检查了几遍。
这时,看守的老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当然是空的了。”
“为什么会是空的呢?”
苏明疑惑的问道。
“被人拿走了呗,”
老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拿走,谁拿走的?”
“那我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老人又转身,想要离开。
“您不会是太久,急不得了吧?”
周秉良在一旁想给他找个借口。
“胡说,”
老人听到这话,突然又回过头来,
“我在这看了四十年了,哪个卷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您说不知道?”
周秉良试探性的问道。
“我只记得是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害,上头传下来的令,谁还能打听那么清楚?”
说罢,老人摇摇头,又走开了。
苏明两人拍了拍屁股,也从卷宗室离开。
“大人,白忙活这么久,一无所获呀。”
周秉良一脸颓败的看着苏明。
“也不尽然,至少我们知道确有其案,而是卷宗是被人拿走的。”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这事急不得,毕竟是十多年前的案子了,只能找找当年的人问问。”
说到这里,苏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急忙又回头跑回了卷宗室。
“大爷,你知不知道当年审理这个案子的人现在还在不在大理寺?”
“不在咯,死的死,走的走。”
“一个都没有了吗?有一个也行。”
老人抬头想了想,这才回答,
“好像还有一个,但是也不是审理案子的人,只是当时新来的小伙子,跟着见习的。”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赵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