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庆交给萧衍,庆帝放心。
“如此只能先委屈你了,大梁定然灭亡,至于那赵构,既然他已经没用了,那便杀了了吧。”
“父皇,赵构确实没用,但杨国忠有用啊。”
杨国忠?
庆帝的目光扫向萧衍,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呢?
杨国忠此人确实不凡,有点中兴之将的意思。
明君、良将,在庆帝看来,和大梁作战的战机已逝,再打下去,大庆恐怕损兵折将。
“朕怎么觉得,你又没安好心呢?”
对于庆帝而言,倒不是他想安于现状,实在是担心继续打下去,其他国家趁机发难。
再者说,吞并了大梁南部的疆域之后,大庆的版图再次扩大。
和其他强国比起来,虽然底蕴稍显不足,但实力不可小觑。
已经算是创造了历史。
正因为如此,庆帝自己其实也偏向停战。
“父皇,这是哪里话,儿臣一片爱国之心呐,只是现在不是继续开战的时候,停一停,让将士们修整一会儿,也是极好。”
“但,我大庆将士们修整,大梁人可不能闲着,若他们也闲着,大梁百姓见到大梁有复国的希望,定然望风归附。”
“儿臣只是想用赵构,给大梁找些事做罢了。”
庆帝不置可否,“衍儿,虽说大庆已经拿下了大梁南方,可说白了,还是在异国作战,论起对地域的了解,大庆不如大梁。”
“长期的拉锯战,损失不小。前些日子,白崇也朕传信,倒不是长他人志气,而是此时的大梁反击的太厉害。”
“父皇,说一千道一万,也就是杨国忠而已,杨国忠若死,大梁便再无反抗之力,对付区区一个杨国忠,一人便够了。”
庆帝有些哭笑不得,白崇手下大军三十万和杨国忠打地有来有回。
一人便能灭了杨国忠,当那赵胤是赵构那般昏君。
“又有毒计”
“毒计?什么毒计,儿臣只是做了些大梁人不想看到的事而已。”
萧衍嘴角一勾。
庆帝脖颈子直冒凉风,“你且说说,朕可不想贻人口实,给他国征伐大庆留下借口。”
萧衍嘴角一勾,“父皇且听之”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萧衍才离开御书房,庆帝坐在龙椅上,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回想起方才萧衍口中所说的计策,背后汗毛倒立,
内心更是久久无法平静。
惹上衍儿,大梁真是倒霉啊,好不容易稳定的朝局怕是又要大乱了。
当日,萧衍安排好了一切,带上赵构,一路奔袭前往前线。
一路奔波许久,终于来到了军营。
“末将参见殿下。”
白崇率领一干将士前来,萧衍眼睛一扫,便发现所有人眼中皆是笼罩着一层阴霾,看来又吃了败仗。
“老将军辛苦,诸位辛苦,快快请起。”
萧衍上前搀扶白崇。
众人落座。
萧衍命人将从京城带来的蒸馏酒给众人满上,众将士脸上一脸郁闷,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诸位何事如此垂头丧气,那杨国忠真有这般厉害?”
唉!
白崇深深叹息一声,默不作声。
萧衍看向卫青,他可是名将,难道他也在杨国忠手下吃过亏?
“卫青,到底如何?”
“回殿下,杨国忠此人用兵,末将有些猜不透,大规模战役没有,但是小规模战役不断,虽然未在此人手下吃亏,但着实劳神费力。”
卫青一脸郁闷。
那杨国忠绝对是他打仗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
萧衍又看向耿敬忠,“耿将军?”
耿敬忠老脸一红,“殿下,太丢人了,我他娘的就没在杨国忠手中占到一点便宜,险胜都”
在场诸多将领,皆不是一般人。
更有白崇这老将坐镇,和饶是如此,几番作战下来,也并非讨到半分好处。
“杨国忠手下的杨家军,各个强悍,单兵实力极强,这些日子以来,不少大梁人投奔杨国忠麾下。”
“咱们大庆的人越打越少,杨家军越打越多。”
白崇郁闷无比,索性扔了碗,抱起一坛酒往嘴里灌,心中尽是愁啊!
萧衍也从未见过他们这般模样,“诸位,本皇子此番前来,便是带了父皇的旨意,父皇说暂时和大梁休战。”
“休战”
白崇的脸色微微一变。
其他人的神色也是不太好看,打了败仗心里不舒服,损失了那么多人再休战,心里更加不舒服。
“殿下,那之前咱们不白打了吗?”
耿敬忠噌地一下站起身,眼眶血红,怒容满面。
“敬忠,休得胡言,殿下带来的是陛下命令,传令下去,全军休整。”
“是是”
庆帝的命令是绝对的,纵然白崇等人心有不甘,可心里却都清楚,继续打下去,也无法彻底拿下大梁。
“殿下,此番前来就为了此事?”
白崇小声询问。
周遭的将领齐齐看向萧衍,萧衍何许人也,大庆活阎王啊!
若只是下令修整,何须如此大动干戈,从大庆跑来前线?
“这只是其一,大庆需要休整,但不能让大梁好过。”
“杨国忠确实是个麻烦,他不死,本皇子在京城都睡不着。”
白崇眯起眼,萧衍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现在大梁所有人皆是将杨国忠当成救世主,他一死所谓的杨家军尽数溃散。
“殿下的意思是暗杀”
耿敬忠连声询问。
“暗杀太低级了。”
“如何能彻底打碎大梁人收服故土的期望,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赵胤自己杀了杨国忠。”
嘶!
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能吗?
赵胤又不是赵构那般昏君,而且杨国忠带着杨家军连战连胜,就算要杀他也没有理由啊!
“此事怕是难如登天就算赵胤要杀,大梁百姓怕是也不会答应。”
“哈哈哈,本皇子都来了,还怕他赵胤不答应?答不答应,杨国忠都要死!”
萧衍一锤定音,他既然来了前线,那就必须搞出点事情来。
不灭了杨国忠,大梁如何势如破竹?
“末将愿闻其详。”白崇不由地心头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