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营原本就是拱卫京城三大营之中的最强战力。
而今被萧衍当猴耍,他们的血性不允许!
“你等莫不是想抗命不成?那可是大皇子的命令!”
“违者军法处置!”
王虎吼出一句。
“王统领,小人愿意领军法,也绝不愿意给敌国太子当狗玩!”一个百夫长直接跪下。
“对!我也是!”
“我也是!”
不一会儿,王虎面前跪下一大片。
当兵吃粮,听从命令,乃是理所应当。
可问题的关键,这等命令太过荒唐,简直与叛国无异!
王虎脸上的肌肉狠狠一抽,见群情激奋,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如此说来,你等皆是不愿意陪着那大唐太子玩乐?”
“不愿意!”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大庆的兵,有血性的,怎么可能委身敌人?
“好,那今日本统领便斗胆一次。”
王虎神情微微发狠,快便去寻到了萧昊。
“三皇子殿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虎贲营的兄弟做主啊!”
萧昊嘴角一抽,直到现在,他还没从萧衍那一刀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虎贲营?好端端的,虎贲营怎么了?”
“回殿下,大皇子萧衍带着李洪基去了虎贲营,执意下令让虎贲营的军士陪那李洪基玩什么打突厥的演习。”
“原本想着既然是大皇子的吩咐,虎贲营依令行事便是,谁料大皇子殿下得寸进尺,还让我们继续陪着李洪基演习!”
王虎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血书,双手呈送到萧昊面前。
张仲谋见状顿时坐不住了,连忙将此物接过,仔细一看,脸都白了几分,“这是”
“虎贲营万人血书,只愿战死,不愿当狗!尤其是当那李洪基的狗!”
王虎死死地咬着牙,眼眶血红。
张仲谋倒抽一口凉气,这次萧衍是犯了众怒啊!
虎贲营万人血书,陛下还能为他开脱?
“殿下,此时应入宫面圣啊!今日大皇子差点要了你的性命,而今更是为了讨好李洪基,不惜玩弄虎贲营将士。”
“残害手足,欺凌将士,国法不容!”
张仲谋兴奋的老脸通红。
人证物证俱在!
萧衍所作之事,更是明目张胆的通敌!
就算庆帝再疼爱萧衍,也断然不可能置若罔闻,更加无法为萧衍开脱!
“张国师,你说这一次会不会是萧衍的毒计”萧昊心有余悸。
“殿下,你太高估萧衍了,这是毒计?哪里毒了?!”
“这分明就是对大唐无底线的讨好,什么时候,残害手足,公开我大庆军务都成毒计了?”
张仲谋连声反问。
萧昊显然更加谨慎,“王虎,萧衍除了让你等陪那李洪基骑马打仗之外,可还有别的安排?你从实招来!”
“没有!那李洪基进入虎贲营之后,参观了虎贲营所有的战马装备。”
“甚至还亲自指挥,现在看来,他怕是对虎贲营了若指掌。”
王虎回应地斩钉截铁。
哪里有安排?
萧衍唯一的安排,就是让他安排人扮演突厥人,让李洪基指挥演习。
“殿下,此刻就是我等绝地反击的时刻!”
张仲谋激动地浑身颤抖。
此时若是不行动,更待何时?
“这这这”
萧昊心一横,“来人,备轿,随本皇子入宫,面见父皇!”
不一会儿,萧昊带着张仲谋、王虎二人急匆匆走进了皇宫。
庆帝此刻还查看前线的战报,“说来奇怪,按理来说,大军应该已经和杨国忠交上手了,可为何已经推进上百里,连下数城,都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庆帝可没工夫关注李洪基。
而今大庆最重要的是,便是彻底战胜大梁。
“陛下,这就是大皇子的毒计歹毒的地方,断了大周和大梁的联系,此刻大梁南方孤立无援。”
“杨国忠纵有通天之能,也断然不敢将战事往南方纵深。”
范文正看出了端倪。
“这是为何?”
“陛下,您别忘了,大梁南方饥荒,赵构不管他们,大梁人的名声又臭大街了,若是杨国忠带兵纵深,那他的敌人可就不只是我们大庆,还有大梁南方的饥民。”
范文正解释一番。
大梁南方百姓被赵构抛弃,大梁人更是以自己身份为耻辱。
杨国忠一旦太过深 入,腹背受敌!
庆帝恍然,不由地将身上的衣服又紧了紧,“说实话,衍儿这行事风格,有时候光是想起来,朕都觉得后怕。”
“陛下,不至于如此,大皇子的计策只伤敌,不伤自己人,况且,大皇子对陛下之孝心日月可鉴。”
范文正说地不错。
萧衍确实孝顺,无论是蒸馏酒,还是搞出来的其他好东西,都会派人先送给庆帝。
考虑事情,人情世故,更是周全。
和从前判若两人。
“倒是稀奇,范相可是一直不参与皇储之事,而今也开始帮衍儿说话了?”
“哈哈哈,大皇子才能,臣所不及,说地也是事实。”
范文正行了一礼。
庆帝抚须大笑,和范文正共事多年,范文正何等高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犹记得,萧昊为了获得范文正的支持,可没少下功夫。
萧衍好似什么都没做,却能让这位大庆第一聪明人,俯首帖耳。
从这件事看来,萧衍就比萧昊不知道强上多少?
“朕年纪大了,趁着还有时间,能为子孙做多少,便是多少。这未来,终究是”
庆帝眼前浮现出,萧衍的面容。
可话还未说完,御书房外,便传来了一阵极其刺耳的喧闹声。
“冤枉!父皇,冤枉啊!天大的愿望!”
“虎贲营万人血书,还请父皇为儿臣,为虎贲营伸冤,惩治大皇子萧衍,通敌卖国之罪!”
庆帝、范文正二人顿时脸色一变,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难以掩饰的诧异!
萧衍通敌卖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