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葛尔丹,本王把佩剑给你,你我一同御敌如何?”
巴图鲁连忙说道。
此时大敌当前,夷陵关若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比起矛盾、误会、甚至军功,在国家存亡面前不值一提。
“哈哈哈哈!”葛尔丹狂笑不已,“巴图鲁,开始让你解释,你欺骗与我,方才让你交剑,你死活不给,而今大庆人来你又要把佩剑交出来?”
“葛尔丹”
“是不是要等大金亡了,你去祭拜陛下的时候才说你是大金的忠臣?”葛尔丹怒不可遏。
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真以为一点小小的伎俩就能骗过我?!
巴图鲁听到这话,郁闷地心脏都要炸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葛尔丹,你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本将军先斩了你这国贼,再和大庆的狗崽子们,一决雌雄。”葛尔丹怒吼连连。
“大庆有黑火药,能开山裂石,咱们就此罢手,先打大庆如何?”巴图鲁急地冷汗直冒。
可仍旧不肯放下武器,警惕地看着葛尔丹。
此刻双方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信任。
“滚!什么黑火药,败了就是败了,如此编故事欺上瞒下,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巴图鲁嘴里的话,葛尔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黑火药?开山裂石?
天下间哪有这等东西?
还什么萧衍的毒计,依我看就是你个混账的苦肉计!
“真的!”
巴图鲁急地冷汗直冒。
“夷陵关城门高二十丈,两扇大铁门足足上千斤,你告诉我,告诉我!”葛尔丹大吼,“大庆人能用那开山裂石的黑火药打开?!”
轰隆隆!
话落,一道刺耳的轰鸣声在葛尔丹耳边响起。
怪异的响动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无数双眼睛看着葛尔丹口中号称绝对无法被攻破的城门。
此刻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预想的那么牢靠,反而摇摇欲坠。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所有金兵脑中全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轰隆隆!
又是一阵闷响,铁门再次晃动,疯狂地晃动,嵌在城门两侧的门闩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
下一秒!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两扇巨大的铁门摇摇欲坠,而后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应声倒地!
轰隆!
城门倒下带起阵阵烟尘,无论是巴图鲁的人,还是葛尔丹的人此刻全都傻了!
一个个就跟见到了鬼了一样。
上千斤的铁门!
牢不可破的夷陵关城门!
怎么就这样倒了呢?
那帮大庆人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
葛尔丹傻了!
巴图鲁傻了!
在场所有的金兵全都傻了!
等到烟尘缓缓散去,众人眼前是整装待发的大庆将士们,黑压压一片,那气势光是远远看着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贼人贼人贼人来了”
人群中一名金兵大吼。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是大庆打来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们都被骗了!”巴图鲁怒吼一声,“这是萧衍的毒计,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就是为了拿下夷陵关。”
嘭!
葛尔丹毫不客气一脚踹在巴图鲁的小腹上,“那是你把他们引来的,你才是大金罪人!”
葛尔丹此刻已经疯了,心中笃定,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被巴图鲁搞出来的。
“啊啊啊啊!巴图鲁,夷陵关就算破了,本将军也要杀了你这卖国贼。”葛尔丹大吼着再次朝着巴图鲁杀去。
而此刻的白崇则带着大庆将士冲进了夷陵关中,萧衍一马当先,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吼,“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本皇子承诺给巴图鲁的,对你们一样有效!”
我特么!
白崇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得罪了大皇子绝对会被坑死。
夷陵关内乱作一团,各种惨叫声,残肢断臂,哀嚎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首血与火的战歌。
巴图鲁、葛尔丹两人仍旧打地天昏地暗,不顾一切的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失去了将领的金军毫无章法的抵抗,仅仅坚持了半个时辰便溃败四散。
“放下武器,投降吧。”
葛尔丹、巴图鲁两人终于停手,可看着彼此的眼神仍旧满是仇恨。
“巴图鲁,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大庆主子来了!”葛尔丹怒吼连连。
哐当!
萧衍扔出一把匕首扔到了葛尔丹的脚下,“给你一个机会,结果了这个卖国贼如何?!”
葛尔丹眸子一颤,捡起匕首放声狂笑,“哈哈哈,巴图鲁你也有今天,你居然也有今天,卖国是没有好下场的。”
“葛尔丹你疯了吗?你看清楚,那是萧衍,是敌人!”巴图鲁额头上青筋直爆。
“大庆是敌人,你也是敌人!”
葛尔丹怒吼一声,一刀刺进了巴图鲁的小腹中。
巴图鲁双眸瞪大,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葛尔丹,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在大庆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这是毒计是萧衍的毒计啊”
带着浓浓的不甘,无数的懊悔,巴图鲁再也没了气息。
“哈哈哈哈,陛下,陛下,臣尽忠了,是巴图鲁,巴图鲁乃是我大金国贼也!”葛尔丹仰天长啸,“萧衍,你还真是活阎王啊,那巴图鲁这般为你买命,你竟然让我对他痛下杀手,你”
“巴图鲁为我买命?不,你错了,他自始至终,只大金卖命。”
萧衍不咸不淡地回应。
葛尔丹眸子一缩,“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简单来说,我找了个机会败给巴图鲁一场,差点被他擒获。”
“我的佩剑成了他的战利品,而他来到夷陵关也在我意料之中。”
萧衍嘴角一勾。
轰隆隆!
葛尔丹脑中忽然响起一阵闷雷,为何萧衍会知道巴图鲁的说辞?
“而后本皇子又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说本皇子将自己的佩剑送给巴图鲁,当你看到这佩剑之后,定然会猜测,巴图鲁是否和本皇子有什么关系。”
“可是对于巴图鲁而言,这是他来此处之后,唯一一次还算得上胜利的战役,自然会好生保存战力品。”
“如此以来,你二人各有心思,各自不敢表明,心生嫌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萧衍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