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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金州檄文 天下皆惊

    正月初六,天寒地冻,大地在呜咽,在岚山山脚,能有几万人,正在举行大仪式,他们要安葬这次在金州叛乱中死去的无辜之人。

    所有人目送着自己的亲人或好友一个个地埋入挖好的八百多个墓穴,然后堆土,埋上墓碑。

    ”此处背有山,面有湖,金州的亲人们,你们安息吧!“豪格站直身子大声叫道,然后向安达儿点点头!

    ”行刑!“安达儿大喝一声。

    一百多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用力的斩向跪在他们面前的这些犯人,一百多颗头颅纷纷落下,豪格的眼中湿润了。本来,金州的家人们不用死的,这些此刻不来金州也不用死的,现在他们都死了。

    ”报仇……“

    ”报仇……“

    ”金州雄起,誓灭清廷!“……

    ”金州雄起,灭了南明!“……

    几万人的呼喊,回荡在大地之上,也都算是在告慰逝者。

    金州惨案发生顿时震惊了华夏大地,各地的势力表现不一。

    得知消息,多尔衮把洪承畴叫到王府,狠狠的痛斥责了一通。多尔衮一向对洪承畴是恭恭敬敬,但是这个事情办的太差了。行动失败,派去的人被一窝端了,多尔衮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已经对豪格十分重视了,但是行动依然失败,豪格到底有什么魔力,上天要一直保护他。正骂着呢,一名下人过来报告多尔衮,博尔济吉特氏不知道从哪里得金州消息猛蛾己死,立马上吊自杀了。多尔衮惊呆了,挥挥手,洪承畴浑身冷汗的离开了王府,他心中也是十分震惊,这个打虎计划相当完美,也是相当强大,对上任何一个对手,都有十分的把握,偏偏折戟在豪格这里。

    南明南京得知消息后,先是经过一阵恐惧,但是马上缓了过来,弘光最终还是选择了跟清廷合作,先把方雨润做为投名状抓了起来,送去了北京。同时弘光将跟金州军有关的武将文人一齐罢免,翁之琪免职,黄得功免职,顾炎武免职,黄宗羲免职,翁之琪手下将领一个没跑,全部被剥夺了军权。当然,原来关联不大的熊汝林,黄端伯,张煌言,史德威,阎应元均被提拔重用。弘光还不敢把翁之琪等人给杀掉,如果彻底激怒了豪格,保不齐从水路过来,不把南京给弄个稀巴烂。但是已经把方雨润送到了北京,后悔也来不及了。

    福州郑家得知信息也是极度震惊,他们眼看着金州一天天壮大,然后金州的水师又是这么强悍,他们之所以愿意选择和清廷合作打金州,主要是怕金州强大后,威胁他们在海上的地位。但是这下可糟了,金州会不会直接打到福建来。虽然他郑家海船上万条,但是一般是商贸为主,听说金州的战舰水平现在已经超出了郑家,真打起海战来,不一定能赢。而且已经和金州开战了,那么正常的贸易肯定是不会做了,算是失去了一个金主儿。同时金州极有可能展开报复,他们会封锁山东以北的海域,那么和清廷的贸易也没有了,这这,这下损失可大了。赌博很危险,一旦赌错了,代价不得了。

    潮汕的郑森闻信也是震惊,他跟金州并没有交集,他只是看不清老爹的左右摇摆的路数,他是要永归大明的,而且是南京正统政权。没了陈鼎对他来说损失不大,但是跟金州的梁子算是结上了,没有关系,反正只要是女真人都是他的敌人,虽然豪格和清廷做对,但是还是女真人,万一豪格强大了,对于天下汉人同样是威胁,所以郑森一点儿也不后悔。

    陈鼎当时也一起被押赴刑场,但是陈鼎没有被砍头,却是目睹了整个过程。陈鼎被押回来之后,心中一直在嘀咕,难道大公子让我来行刺豪格是错误的。至少从事件发生到现在,他见到的豪格不像一个坏人,他有万民拥护,这种拥护不是靠威严和武力得来的,而是民众发自内心拥护,这让他感觉到害怕,他为什么不杀他呢。

    正月初七,还是豪格的房间里,陈鼎又见到豪格,此时豪格已经恢复了很多,能够慢慢的来回走动了。陈鼎进房间之后,豪格就命人给他解开绳索,并请他坐下。

    “陈先生,我决定放了你,你回去把所见所闻,跟你家大公子讲讲。南明南京政权已经被清廷政治诱降了,也劝你家大公子,不要再被弘光骗了,他只是利用你们郑家而已。请你家大公子把精力用在如何拿下郑家掌控权上,将来一可以保卫华夏领土,二可以扩大华夏海贸为华夏亿万民众谋福利。我无意与他为敌,虽然他伤害了我,但是我不会对他进行复仇。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请陈先生考虑考虑?”豪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什么,肃亲王,你真的不杀我,还要放了我!好的,可以,我回去一定将金州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大公子。但是不知道肃亲王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违背人伦大义,陈某可以答应。”陈鼎显然心中有些忐忑,实在不确定豪格对他还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你让永华来给我做亲卫,就这个要求,他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豪格说道。

    “啊,这个要求不行”陈鼎显然猝不及防,“王爷,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这不是要他来做人质啊,王爷你还是把我头砍了吧!”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了,让他来做亲卫,做一段时间,他不想做了,他可以回家找你嘛!他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小,我儿子长期不在身边,有个差不多大小的说说话嘛!”豪格依然不放弃。

    “不行,我儿子比我的命还重要,我不能答应!”陈鼎咬死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豪格也有点儿没有办法了,“你好歹文武双全,还是举人,本王给你写保证书好吗?本王以人格担保,说到做到!”

    “那好吧,你现在就写!你要敢胡来,我就让天下人知道你的丑行,天下人共唾弃之!”陈鼎显然是情愿的,但是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以这种方式要挟豪格。

    豪格来到书案前,提起笔,刷刷刷,写好了,吹干,交给陈鼎。

    “你回去吧,一个月内把永华送来!”豪格道。

    “肃亲王,难道不是永华先来,我再走吗?”陈鼎很吃惊,万一自己不送永华来,豪格不就被骗了。

    “不用,我信得过你,你走吧!”豪格道。

    陈鼎小心翼翼的收好豪格的保证书,突然一鞠躬,“肃亲王,多谢!此次大公子命我前来,对金州的伤害,实在对不起!但愿我等能有赎罪机会!”

    “走吧!”豪格挥挥手,陈鼎推门离去。

    “王爷,你真的这么相信他,他万一一去不复返呢?他对我金州可是有血债在身啊!”安达儿从后面出来说道。

    “那又怎么样,本王的敌人够多了。除了必杀之敌,其它也没有必要树敌,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也不可能把想杀我们的人全部杀了,后面还是会有想杀我们的人,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办?”豪格反问道。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我的想法就是谁想杀我们,我们就先去把他杀了,这样他就威胁不到我们了!”安达儿说道。

    “然后呢,估计你就是杀到七老八十,杀到你死你都杀不完,用大义感动他们行吗?”豪格问道。

    “王爷所说有理,我确实想不到。王爷,唐公子明天就把方案拿出来了,我们是一起开会商讨,还是让他先跟您商讨?”安达儿说道。

    “一起讨论吧,大家的智慧结晶,才是我们的最强大的武力!金州也需要中生力量啊,你看我为什么问陈鼎要他儿子陈永华,此人将来必然也是一位杰出人物,不能让他浪费在南明那碗烂汤里!赶快把各方势力的最新情报收集中,明天开会,我们要用!”豪格道。

    “还有一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接受。”豪格一边说一边停下来看着安达儿。

    “什么事情,王爷只要你说,我都会做的!”安达儿有些疑惑。

    “张开麟从今以后,就做你的副手!”豪格轻轻说道。

    “什么? 不行,不行,王爷,他手上沾满了我金州百姓的鲜血,你让他来为金州做事,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定会干啊!”安达儿坚决反对。

    “安达儿,你跟随我多年,自然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此次你难道不是输在了他手上,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优秀特工的特点儿,要把他的这些东西留下来,我们的外勤组,除了传递情报外,还没有进行过特别大的活动呢!既然他双手沾满金州的鲜血,那就要他来偿还嘛!是人都有弱点,据我所知,他这个人是个没有节操的人,他心中是没有忠君爱国之心的。但是他是人啊,他的老家就在山东胶州,他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他可是很爱他儿子的。他还有哥哥,跟他同朝进士,但是他哥哥张若獬就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至今出家为僧了,庙里还供着崇祯的塑像。你呀,多动动脑筋!我让他做你的副手,可不是让他分你的权,而是要他为你所用,把他的才能给拿出来金州用!当然,你用是用他,也要防着他,他心眼可比你多。当他的两个儿子也在金州的话,我想他会老实很多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豪格耐心的劝告安达儿。

    “王爷,我懂了,你真的了不起。任何你的对手跟你交手,最后都是输的,有可能输的很惨,因为他们在你面前都没穿衣服!李甘和方雨润,我初三已经派人去联络了,但愿他们没事!张若麟的事儿,我马上去办,我会在他死之前必须为我金州流尽最后一滴血!”安达儿回道,飞速而去!

    豪格长吁了一口气,他要开始干大票了,金州始终只是他的儿,他一定要变的更强,让所有对手和敌人彻底胆寒。

    正准备休息,有亲卫说赵世兴从倭国回来了,听说金州悲剧,立马要见豪格,拦都拦不住。

    “哦,世兴回来了,让他进来嘛!应该是好事儿!”豪格道。

    转眼赵世兴就冲了进来,一看豪格身上有一半都是缠着绷带,顿时火冒三丈,“王爷,您受苦了,我恨不得早点儿回来了。听到金州叛乱,死了这么多人,我想马上带混成军,直接去北京端了清廷老窝!”

    “看把你能的,你这么牛啊,你飞上天,给我看下!”豪格没有好气的直接挖苦赵世兴。

    “上天,我不会,但是我会打仗啊!地上水上随便选!”赵世兴还没意识到豪格的意思,还在嘚瑟。

    “行了,别贫嘴,快把倭国之行讲一讲”豪格有些期待。

    “嗯,这次倭国之行啊,我整整用了四十天,五天去,五天回家,有三十天那日子真的是过瘾!”赵世兴摇头晃脑慢慢的说着。

    “讲重点,别啰嗦!”豪格又督促。

    “急什么啊,王爷,好好好!按您的策略,我们先取九州岛,再取四国。我们登岛后就摆开阵势,但是不攻城,倭国人马耐不住寂寞,出来一支,我们全歼灭一支,他们真是傻啊,也不逃命。才几天功夫,把他们本地兵给消耗光了,他们的德川幕府从江户调了十多万兵马,分别支援九州和四国,等他们千辛万苦的赶过来,我们就上船去江户了。王爷,你还别说,九洲和四国穷的不像样,但是江户就不一样了,真是富啊,有钱人都集中在这里了。我们一口气先把德川忠辉给抓了,弟兄们有点儿控制不住啊,就做了一些违反军纪的事儿,把江户有钱人家都给抢光了,虽然掳掠,但是奸淫的事儿不多啊。那啥,过了十来天,增援九洲和四国的十几万人马快打回来了,我们就逼德川家拿了一百二十万两白银把德川忠辉赎回去了。这货临走时还威胁我,要去大明告状,去找弘光吧!我们又上船去尾张,又是先抓了德川光友,兄弟们又造了一造,呆了几天,这光友家有点儿穷,最后凑了五十万两白银。又去了纪伊,这回抓的是德川赖宣,也一样是穷人,勉强凑了三十万两白银。兄弟们一看,这边不行,又往东跑到水户去,以为这边有钱,结果还是不行,这家只凑出三十万两白银。兄弟们一看差不多了,准备回来,一想到咱金州男多女少,索性路过江户时,又抢了三千少女。王爷,最搞笑的是,我们每次干完大活儿,江户那十几万兵刚刚赶到,最后实在不想跟他们玩了,我们就回来了!”赵世兴的话还是很碎,豪格听的一愣一愣的,大概把过程理清了。

    “老实说,到底抢了多少银子?杀了多少倭国男人,抢了多少倭国女人?”豪格直接来重点。

    “回王爷,白银一百五十万两,杀了二万多倭国男人,抢了三千倭国女人!就这么多”赵世兴拍着胸脯说,但是豪格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你他妈不识数儿,还是老子不识数!”

    “啊,王爷是这样,白银我也记不清,除了交公的一百五十万两,加上兄弟们私藏的一百八万两,有三百三十万两白银 ,嘿嘿!倭国男人,我知道的杀了二万多,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谁让他们不怕死,硬闯我们阵地啊!我敢对天发誓,倭国女人,我们只抢了三千!”赵世兴眼珠转了几下,看豪格来真的。

    “金州军的明文条例,缴获要交公,你们混成军这是明显违规。私藏的要全部上缴,不然老子撤了你这个军长!你先说你个人私藏了多少?”豪格怒道。

    “不不不,我藏的不多,就七十万两”赵世兴哭丧着脸说道。

    “好吧,本王就看着你们这次第一次远征辛苦的份儿上,你们总共缴获三百三十万两白银,其中两百万两直接上缴黄总管,剩下一百三十万两白银,你们再按功劳进行奖赏,这下可以了吧!另外倭国女子不能随便分配,由金州衙署统一规划!”豪格直接给了分配方案。

    “不要啊,王爷,那我就剩二十万两白银了,太少了!”赵世兴有些不服。

    “你再说一句,”豪格眼睛瞪着赵世兴。

    “行行行,我听您的还不行,早知道不吹牛了!”赵世兴哭丧着脸。

    翌日,正月初八。西山湖畔会议室。

    本次会议一共八人参加,豪格,孔有德,胡锡,安达儿,安亦儿,唐甄,黄业沁,王义伟。

    “各位金州同仁,今日应王爷要求,我们金州召开重要会议,鉴于金州叛乱带来的严重影响,所以本次会议的核心就是一个,形成接下来金州发展的重大决策!具体提案已经由唐公子草拟好,一会儿由唐公子讲给大家讲,大家一起探讨!”孔有德道。

    “等一下,在会议开始之前,我于昨天晚上接到几份情报,现在向大家通报一下。据内务南方组报,方雨润于正月初五被南明抓捕,现己押送北京。南方组其它人员暂时安全,北方组李甘已经安全撤离北京。另博尔济吉特氏己于正月初二闻猛峨离世后随即自杀。另南明目前政局大动荡,翁黄系列悉数被免,弘光吃了豹子胆!”安达儿说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豪格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唐甄。

    “各位大人,小子唐甄,蒙王爷厚爱,加入金州,必将为金州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本次方案其实很简单,只有三点儿!

    第一,我金州军不再韬光养晦,而是全面扩大战局。因我军真正敌手,准确来说,只有清廷一个,南明及诸政权均为苟延残喘,不能成大气候。主要战场有四个,第一还是山东,走农村包围县城方式,诱敌人出城,再围歼。坚持长期消耗清军,最终迫使清军退出山东!第二三四是山西陕西和辽东,目前得北方组密报,大同姜镶似有异动,我军可派出远征军助之,待其成事后,远征军直入陕西,我金州本部再伺机西进,这样在战略上形成对清廷的围势。

    第二,其实是第一步的延续,目前我军除了山东军有一定规模,有一定战力,金州本部目前全部加起来不足两万人,我军的兵力严重不足。

    第三,我金州军政必须表明政治态势,告诉全天下,我们金州要干什么。我们金州未来是要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让农民拥有土地,让商人有生意可做,让工厂蓬勃发展,让官员做的端正。我们的敌人是什么,世家,豪门,劣绅,贼盗。所以我将以我之名发布一篇告华夏民众檄文!”唐甄说完停了一下,又说道:“这个檄文朱洪武用过,我今天再用一遍,稍稍改动啊!我念一下!”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明祚倾移,清以辽东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清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废长立幼,以臣弑君,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摄政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川、渝、湘、滇、粤、鲁,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清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川之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居金州之地,得江海天堑之险,今有三年。西抵鲁地,东连沧海。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女真,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众人听完,皆惊,这唐甄真狂啊,他自比朱洪武,那把豪格放到哪里去啊!众人纷纷看向豪格,哪知道豪格竟然点点头。

    “诸位兄弟,唐公子檄文没有毛病,我金州人人可如此,必须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儿,才可以对民众进行引导,否则民众仍然被清廷蛊惑,反过来牵制于我金州!”豪格大声说道,众人这才明白唐甄的意思,没有合适的法理性,金州政权将对外毫无影响力。今天我金州是为了天下百姓谋福利,你们总不能反对吧,你们总不能不喜欢自己过的好吧!

    ————-我写这本书里面的人物,百分之九十九在历史里面有真人,我只想给他们一个新的轨迹。真真假假,让他们存在的更加真实有趣!既然当了坏人,那么也做点好事,既然是好人,可以免不了做了坏事,这样才是真实的人,你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