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没有到辰时,就看到黄名在皇城下喊叫。翁之琪有些奇怪,站在城楼上问黄名:”黄总兵什么情况?“
”启禀翁大人,内城清兵当下已全部运回江北,他们的武器都已经缴械我军,请翁将军定夺!“黄名说道。
”好的,本将明白,准塔呢,就他一人接多铎吗?“翁之琪问道
”禀将军 ,清军留下准塔及和洛噶尔及五名亲兵迎接多铎,可否!“黄名说道。
”可以,请准塔和和洛噶尔前来!“翁之琪说道。
很快,和洛噶尔骑着马,准塔也骑着马,还有几名清军牵着马在后面跟着缓缓向东华门城门口而来。
站在东华门上看,近到东华门城外,远到朝阳门外,全然看不到清军。
朝阳门外,张杰正带着兵马进入朝阳门,在朝阳门内外进行警戒。
东华门慢慢打开,翁之琪亲自带队,多铎的双手被绑,也骑在一匹马上,缓缓出了城门。
”王爷,王爷!“和洛噶尔和准塔看到多铎,纷纷翻身下马,走了上去。
”一言为定?“翁之琪在马上大声喝道。
”一言为定!“和洛噶尔和准塔基本上异口同声叫道。
翁之琪朝身后亲兵喝了一声,”放人!“
一名明军上前,刷的一刀,精准无比的斩断多铎背后的绳索。
多铎迅速飞身跳下马,来到和洛噶尔和准塔面前,随即转身向翁之琪等人大喝道:“我大清勇士,立马诛杀翁之琪,冲进城中,直接斩杀弘光帝,本王把本王王位让与他!”
但是接他的和洛噶尔和准塔一声不吭,几名清军上前,直接抱住多铎给放上马。
但是有人不愿意啊,只听得黄名大喝一声音:“所有女真人全部上船,下马!”
准塔和和洛噶尔相互一看,一阵苦笑,只得下了马,拖着多铎向河边走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多铎仍然不停的大喊,但是没有人理他。多铎又被清兵架下来,被人拖着走向了秦淮河的船只!
黄名的水军战船已经准备就绪,三艘帆船,一前一后把中间有多铎的那船保护着向秦淮河外驶去。
东华门外靠着朝阳门的附近密密麻麻放着成千成万的兵器,甲胄,还有上万匹战马已经被张杰部接收了。
将军山下的一万多清军,也接到和洛噶尔和准塔的指令,丢下兵器由京营军押送到秦淮河入江口,被等待的黄名军运回江北。
多铎在江北岸边下了船,迎接的人很多,多铎一看,这其中只有李率泰的人是带了兵器,其它部属均是手无寸铁。
多铎不由对李率泰点头,把李率泰叫了过来,正准备表扬几句。结果,那李率泰噗通一声跪倒,“王爷饶命啊,罪臣万死!”
“李第泰,你何罪之有,你保留了我军建制。本王就还有一战之力,马上吩咐下去,挑选我军回到江北之精锐,我要整军沫马,血洗南京!”多铎说道。
“王爷,六合的辎重没了……”李率泰声音不大,但是多铎听清楚了,瞬间他的眼睛瞪起了老大。
“说说看,什么情况?”多铎不惑,顺带回头看了和洛噶尔和准塔,但是他二人也是低下了头,看来他们也知道。
“王爷,辎重队的黄金白银全部被抢走了,其他……其他物资全部被烧了!”李率泰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谁干的?谁干的?你要说是南明干的我也不信啊!”多铎暴怒。
“有士兵,看了他们的船,是郑家船队!”李率泰如实汇报。
“不对,郑家,呵呵!郑家不至于,他们跟本王商议的好好的,本王一下镇江,他们就走,回东南去了,留下来偷抢本王的钱,他们有这个胆子吗?”多铎不信。
“千真万确!”李率泰这里咬死一个背锅的不松口。
“你真的是该死,没用的东西,低贱的汉人!……”多铎又不骂了,这李率泰算起也是自己的外甥。
虽然李率泰言之凿凿,但是多铎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事十有八九跟豪格有关。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以大清的情报显示,豪格的金州军不足万人,水师四千人,步骑五千人。这次豪格到江南,如果不把水师全部带齐,他的小命保不住吧!如果把水师都带走了,就他金州几千步兵骑兵分分秒就会被关外的清军所灭,毕竟多尔衮放了精锐守在盛京的!
只是近一段时间,多铎全力攻伐江南,山东大地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就是基于山东登莱和胶州被豪格攻击,所以多铎一度笃定豪格不会来江南,因为他没有时间,占地要消化,也没有精力,还是人手不够啊!
通过大家把所掌握的信息一汇总,再加上五月初,豪格还参与芜湖的两次水战,多铎更加相信,他这次百分百又载在豪格手里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是你王叔啊,我跟你有多大的仇,三番几次被无情的玩弄。
那现在是重整旗鼓继续再战,还是暂时偃旗息鼓,巩固当下战果!多铎在浦江的清军大帐走来走去,一直到下午还是心神不定。
有士兵上来报告,“禀告豫亲王,北京来人要传信,”
“什么?”多铎脑海在不断旋转,多尔衮会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已经脱身主动了啊!
“让他进来吧”多铎还是命令道,不见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压着,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破南京,再见使者,不管他怎么样都合理了,
“我说豫亲王啊,你这么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你已经攻破南京了呢!”说话的正是多尔衮特使屯齐。
“屯齐,你什么意思,你打过仗吗?不要干扰本王军务!”多铎显然很讨厌他。
“豫亲王,我不管你现在要干什么,我只是传达睿亲王的旨意,怎么,是不听呢,还是不想听?”屯齐说道。
“什么旨意?有书信吗?有就拿来给我!”多铎一伸手。
“给你的书信没有,但是给我的官凭却是有的!睿亲王亲口告诉我,此去江南,如多铎仍未脱困,汝可领军屠南京继续南征。若至江南多铎己脱困,汝取而代之,并押解多铎归京。”屯齐说完看着多铎,扬了扬手中的官凭。
“阴险小人,无耻之极”多铎骂完也不再多说,吩咐亲兵去取来兵符,交给屯齐。
屯齐来接替多铎拿下南京的吗?显然不是,他只是收罗多铎所部,驻扎浦江,并没有做任何行动,也没有主动把扬州交接南明的意思,耍无赖谁不会啊。
南明此时,弘光帝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号是令了。
所有清军都撤回江北后,他决定第二天就召开朝会,当天就与豪格进行了长谈,履约。
豪格解决了多铎进入南京的问题,但是还有一个尾巴没有完成,那就是扬州的交接。本来,豪格的意思是等清军完成撤回江北,扬州也已经接收,再放多铎。但是翁之琪和弘光都等不及了,手里握着多铎,相当于握了一块烫手的山芋在手,先让他离开南京,至少睡觉也踏实。但是多铎回到江北之后,再也不与南京发生联系,这扬州怎么接收,是个难题,现在也无人敢去。
豪格从地形上仔细分析,如果南明只是现在把多铎放回江北,而不及时接收扬州,那么清军再次卷土重来,南明收到威胁灭国的命运没有真的改变,送佛送上天吧,也省得自己操心。
豪格配合完成任务后,必须尽快离开南京。
朝会上,望着殿内的一众官员,他的心里还是有了底气。
虽然这里面不乏当日跟他一起跪迎多铎的官员,也有不少去城门口迎接的官员,他都既往不咎了,也感谢诸位陪他演了一场好戏,人家真情流露,也不能老挑刺。
朝会上弘光向大臣们,彻底讲述了本次击退多铎的全部过程,感谢金州豪格相助。同时又大赞赏了翁之琪率部不曲抗争,熊汝林以及黄端伯的衷心爱国。
朝会宣布,翁之琪继续担任南京京营左都督,统领南直隶所有兵马。熊汝林官复原职为兵部尚书,黄端伯任礼部侍郎,暂代礼部王铎的位置,原尚书王铎在投降日迎接时被抓,翌日被杀洪武门。在熊汝林的推荐下,刚刚出狱不久的黄宗羲领吏部侍郎,从吏部尚书张慎言。
在挑选去配合接受扬州一事上,朝廷上下吵吵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主要原因有二,第一没有人主动去,第二还没有能担得上这个责任的。有人提出了史德威,史可法的义子,但是又很被人否决了,史德威有勇无谋,不能主政。
就在这时,翁之琪突然提起一人应该可以。
“翁将军,你所言何人,快快说来!”弘光帝道。
“皇爷,昨天多铎刚渡江,顾炎武携二百乡勇,前来兵部报道。甚是令人称奇,我询问熊大人得知,此人原乃是苏州顾继坤,为效仿文天祥门生王炎武,所以刚刚改名为顾炎武,由昆山县令杨永言之荐南京入职兵部司务!”翁之琪说道。
“这样啊,”弘光有些皱眉,他最近有道德洁癖的人,老是把他放在火上烤,顿时有些犹豫,遂看向熊汝林。刚刚官复原职的熊汝林刚刚提了老乡黄宗羲,再提苏浙人士,怕其它大臣猜忌,但是既然弘光帝问他,他又岂能不挺。
“皇爷,翁将军所言属实,此人昨日带乡勇入南京兵部报到,我正愁无处安排此人。顾炎武其人,少时加入复社,邸报,留心经世之务。二十七岁时秋试被黜,退而读书,遍阅各地郡县志书及章奏文册资料,研究疆域、形势、水利、兵防、物产、赋税等社会实际问题。年初,其满腔热忱,“思有所建白”,撰成《军制论》、《形势论》、《田功论》、《钱法论》 ,为行朝出谋划策,针对大明军政废弛及明末种种弊端,从军事战略、兵力来源和财政整顿等方面提出一系列建议。因其筹谋较难以实施,故无人问津。然观其一片忠心可嘉,携乡勇来南京卫国,应是有大才者!微臣建议可以推荐其去扬州接管,同时辅以武将同行,方可。”熊汝林也还是客观全面的评价了顾炎武,中肯的向弘光推荐。
“翁将军,你看怎么样?”弘光帝又看向翁之琪。
“皇爷,微臣认为熊尚书所言极是,当务之极,是固守我大明门户,需的用有争议之人。臣还举荐史德威助之。史德威虽败被俘,但忠心爱国,现己解救,对扬州防务较为熟悉。臣还举荐一人,张煌言,此人现在鄞州府通判,文武兼备!”翁之琪回道。
“翁将军,此言慎之,闻言熊尚书与你推荐皆是江南复社之人,若这样下去,天下未稳,党争又起!”众人纷纷回头一看,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礼部尚书钱谦益。
“钱大人,你好像不太地道哦,你什么时候脱离了东林党啊!”翁之琪一点儿都不给钱谦益面子,把他底儿揭的光光的。本来明朝武将在文臣前低人一等,但是经此南京一役,翁之琪的权力已经超越了他姐夫黄得功了,而且兵权在握,所以根本怕钱谦益。
“你你你~~~~”钱谦益气得发抖,脸色张红,一时竟然无以应对。
弘光帝也是有些晕了,手下重臣一旦为大明开始认真,就要涉及党争了,现在偏向谁都不好了!
“臣为了摆脱党争之嫌疑,臣举荐德英县主簿阎应元,此人忠勇无比,有勇有谋,可配合顾炎武接收扬州。”钱谦益为了证明他不是搞党争,推荐了北方武将阎应元,此时正在江阴。
“诸位爱卿不要争了,就由朕来一次安排吧!扬州事关重大,下辖江都、仪真、泰兴,高邮,泰州,通州,既有陆地,也有江防。朕建议提升张杰为兵部侍郎,主管扬州军政,下署水师总兵黄名,总兵顾炎武,张煌言,阎应元。诸位爱卿可否满意?”弘光帝此言一出,各方势力均衡了,众人均不再多言。
弘光帝别的不行,帝王术的功夫也不赖,这样一来大腿也不是一条了,新人也用上,老人也兼顾了,谁也别想全部拿下,谁也不会没有肉吃。
晚上翁之琪又拜访豪格,细说了今日朝堂之事。
一听到这里新提拔的人有黄宗羲、顾炎武以及张煌言、阎应元,豪格顿时十分感兴趣。
“元倩,黄宗羲和顾炎武此时都在南京,可否为我引荐一下,我想与他们结交一下!”豪格道。
“王爷何出此言”翁之琪有些好奇,他以为以豪格金州当下如此强大,怎么会对大明几个普通人物感兴趣,但是旋即又说,“王爷,这黄宗羲性格十分刚傲,理学极严,若知王爷身份必不会来。这顾炎武正是一腔热血报国,挽救大明,再则今日我多有提携他。王爷若是见他,问题不大!”
“元倩,如此甚好,接收扬州,有何筹谋?“豪格问道。
”就按皇爷意思,我调张杰率一万京营兵,黄名水师一千人,顾炎武随军先行,后日即出发扬州,免的夜长梦多。张煌言及阎应元尚在征兆中,五内可直到南京,再奔赴扬州。只是后日,王爷的战船舰队也要随行相助!“翁之琪道。
”翁将军,没问题,就按你们的安排!但是南京的守卫人手也要备足,不可懈怠,你们一定要精诚团结,不可让清廷再南下得逞。“豪格道。
”王爷,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为了安排一万多人去接收扬州,昨天我已知会芜湖,我姐夫会再派五千水师来南京。另苏州常州勤王的三万兵马,明日可到南京!南京至少有六万兵马拱卫,短期内不要紧。多谢王爷关心!“翁之琪拱手道。
”元倩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大明就此沦为清廷之奴。我给你分析一下华夏天下大势,目前南京虽暂时得以守住,但是需要做好未来筹谋。北方淮河以北,尽数归清廷,但是极为不稳。荆襄目前在李自成手中,川渝在张献忠的手中,九江安庆池州在左梦庚手中,东南落后郑家之手,湖广总督何腾蛟,湖北巡抚堵胤锡皆为地方势力,加之金州,这就是当今华夏大地所有势力。目前你知众多势力中哪家实力最强?“豪格笑问道。
“王爷,这是何意?”翁之琪十分疑惑,在他心中豪格当仁不让天下第一啊,“难道不是金州的王爷吗?”
“非也非也,如果天下实力最强的是你南明,即便只是目前实控的南直隶及江浙。我说的实力并不是指武力,若论单军种做战,自然是我金州水师,但是若论大兵团做战,当属清廷。我说的实力是指综合实力,包括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人口等多方面。政治是法理上的合法性,大明已经统治华夏二百多年了,在其管辖境内民从依附性极高,这是你南明政治法理性的优势,但是不是最大的优势,因为它现在正在逐步萎缩。经济指主要指财政税赋,你要知道大明鼎盛时期地域宽广,物产丰富,江南之地一年丝绸稻米盐业有多少产出吗?江南产出占比在五成以上。军事方面南明目前集中全国之逃往人口于江南,兵力资源丰富。文化方面更是不胜列举,文臣名士就不用说了。人口方面大明万历年间就高达一万万人以上了,如今经过多年战乱,六千万还是有的,你江南有多少,不低于二千万!
再说说,清廷。清廷首在在法理上不占优势,不是汉人,同时文化上刚刚融入华夏,用汉人的话就叫蛮夷不可开化。当然用清廷的军事实力,如今天下确实天下第一,没有第二。清廷的经济非常糟糕,它只是靠掠夺,而不能自产,注定它只能靠不断的掠夺来生存。而且从我死去的老爹皇太极开始,就一直在转换,企图缓和满汉关系,汉人入旗,用以汉治汉的方式不断扩张,结果效果很好,你看崇祯时期,他们不断的入关,像山东十几年都入侵了。清廷最关键一点儿,也是最致命的,就是人口,关外满汉人口加到一起不足二百万,他们是怎么打败大明的。大明只要坚持抗清,不内耗,不用五十年,十年就可以把清廷拖的自己消亡了,结果大明不断的让步,不断的内耗内乱,清廷不就趁势而入了。然清廷已经夺取北京,从法理上开始对华夏有一定的政权影响力了。你不知道吧,清廷今年三月开科举,就已经录取三百八十名进士,加上其它征兆文人名士不低于三千人,他在和你们抢人才!
其实各股势力,李自成,张献忠,只是反对大明统治,并没有自己的政治纲领,死路一条,时间的问题,但是他们的存在可以延缓清廷对南明的压力。左梦庚,我怀疑这个墙头草用不了多久又回重投南明,这就看你们军事上的表现了。东南郑家是个心头之患,本王去解决它。何腾蛟、堵胤锡同样是摇摆不定者,但是南明要积极笼络,他们不光可以抗李自成,也是抗清。
如此一分析,你是不是觉得南明是华夏大地实力最强的,你们是汉人最后的屏障。当然也说说我金州,我一开始是只想保命,任何政权的权力斗争都是残酷的,那怕是父子兄弟姐妹都一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后面有了两次金州保卫战后,我就发现,我有想法,而且也努力去做一件事,就是让华夏大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秩序,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所以你看,我金州弹丸之地人口不足十万,为何水师作战如此利害,那是我专注所为。但是一旦到了陆地,我有自知之明。但是我会发展我最有优势的方向,经济,文化,以此影响华夏大地,最终达到我的理想。”豪格一口气说了半天。
“王爷,我听的不是太懂,但是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应该告诉我家皇爷啊!”翁之琪不太理解。
“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只会享受权力带来的乐趣,他只会娴熟的运用帝王平衡术,从来不在自己国家生死关头好好想想这些问题!我如果告诉他了,他把让南明灭亡的更快。他知道原来他最强大,他还会做什么吗?为什么选择跟老弟你说这些,我从你还有你姐夫的身上看到汉人的脊梁,可以通过努力避免让华夏汉人免遭屠戮。”豪格说道。
“王爷,今时今日,我终于懂了。我一度以为王爷不过是拿大明开心,让大明平衡大清,王爷再做大。请王爷恕翁某小人之心!”翁之琪突然噗通一声跪倒!
“起来,起来,不玩这些虚的!”豪格连忙把翁之琪扶起来,“你天性淳朴,为人坚韧不拔,又不愚忠,所以我认可你,认为你能挑起民族大梁,你一定要努力让南明变得更强大!”
“王爷,你就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吧!”翁之琪丝毫不带犹豫的说道。
“也没有什么,想办法运用一些手段,让弘光与周边各方势力都交好,暂时放弃理本之争,给自己赢得发展时间。重用好这几个人,黄宗羲,顾炎武,湖南还有一个王立夫,不过有一个叫唐甄的人,我正在找,找到了我一定会带走,人才我只找我需要的。上面三个人务必用好,南明必强,汉人必保。同时切记,内部再勿党争。即便党争,也不可伤国本!”豪格谆谆说道。
“谨遵王爷之言,明日上午,我即带顾炎武见王爷!”翁之琪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