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昭扶起正在行礼的李义余然后说道,“免了免了,此事到此为止,本驸马请大家喝酒去,如何?”
众人闻言大喜。
天香楼。
房遗爱要了个包房,李昭居中端坐,李义余等分坐两旁,苏定方不愿意坐下直接站到李昭身后了,李昭也不管他。
不一时,春夏秋冬等数个姑娘翩然而 入。
唱曲儿的唱曲儿,陪酒的陪酒。
房遗爱多会来事儿啊,站起身来,提起酒杯,“诸位诸位,听我说两句,今日一聚,全赖驸马恩泽,我们举起酒杯一起敬驸马一杯,如何?”
“对,对,一起敬驸马一杯。”众人起哄道。
李昭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驸马还要多谢诸位赏光,啊,哈哈哈。”
“哪里,哪里,驸马真是太客气了。”
“我说诸位,觉得这天香楼如何?”
“要说这天香楼真不赖,你们看看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个顶个的水灵,又多才多艺。”房遗爱率先道。
“嘿!要我说还得是花满楼的姑娘,年纪小,皮肤嫩,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啊,哈哈哈哈。”长孙奇不服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就隔壁满庭芳那个玉秀,啧啧,那个劲儿啊,你们不懂!”长孙嘉庆笑道。
“哎,这些姑娘都不错,可惜啊可惜。”李义余也开口了。
“可惜什么?”
“我这每日寻城,累的腰酸背痛的,就想找个姑娘给我洗洗脚,推拿一下,可惜了这些个青楼的姑娘,手法总是差点意思,要说按摩推拿还得是济世堂的孙郎中。”李义余答道。
李昭喝了杯酒,“是不是手法不专业?”
“哦,对对,驸马说的对极了,就是不专业,不专业,可惜啊。”李义余一边说一边还比比划划的。
李昭陪着笑,暗地里却是把每个人的话记住,心说无论古代现代,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那么几个类型嘛,萝莉,御姐,熟女····
李昭哪里是请他们喝酒啊,明明是在做市场调查,任何时代做生意,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如何迎合市场?
李昭举起酒杯,“来,中郎将,我敬你一杯。”
李义余受宠若惊,“哎呀,岂敢岂敢。”
“中郎将,你说要是有个青楼的姑娘可以用专业的手法给你推拿,给你洗脚,还能一边听听小曲儿,你觉得如何。”
“如何?我跟你说驸马爷,那,那就是人间极乐啊,诸位说是不是?哈哈哈。”李义余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
房遗爱又一次站起身来,拿着酒壶,“诸位,要我说,姑娘别的都是其次,一定要有才情,红袖添香方是人间绝色。今日我与诸位雅聚于此,不觉诗兴大发。”
说到此处,他拿着酒壶,仰着头颅,狂饮一阵,继续道,“我给大伙整两句?”
李昭带头鼓掌道,“好!”众人有样学样。
只见房遗爱还学起了曹植,在房间里踱着步,一步一诗:群英把酒论红颜,醉卧花前笑语喧。月下风前歌一曲,只爱美人不爱钱。
李昭心说这房遗爱还是个文艺青年,不过这写的神马玩意,还不如我自己写的,但还是喝彩道,“好!”
房遗爱笑道,“谢驸马,谢驸马。”
一旁的长孙嘉庆急忙起身,“我说房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人家驸马那是给你面子,谁人不知当年 驸马在太原翠云楼,写下那句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话音未落,房遗爱赶忙给他使颜色,那意思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翠云楼是驸马的伤心之地吗。
他紧接着陪笑道,“确实是班门弄斧了,诸位恕罪,恕罪,要我看应该让驸马作诗一首,如何?”
“啊,对,对,对,今天若是驸马能吟诗一首,那才是真正的雅会啊!”
李昭也不好推辞,心说,得!又需要借助各位大诗人了,喝酒这事,还得是李白,座上这些人本不配听诗仙的大作,不过为了利用这些人给自己赚钱,只能委屈一下谪仙人了。
想到此处,李昭起身而吟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已是黄昏,李昭吟罢,拂袖而去,苏定方见状紧随其后,留下屋内的众人回味无穷。
“好诗啊,好诗!”
“是啊,驸马瞬间而发,一气呵成,真乃大才。”
“此诗豪气干云,要我说驸马乃我大唐第一才子啊。”
留下众人喝酒不提,单说李昭打马而去。
去哪?去东宫找太子李世民啊。
本来是要找李世民要芙蓉园的,结果遇到这档子事给耽搁了。
······
东宫。
李世民一脸嫌弃的看着一身酒气的李昭。
“姐夫,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放心吧,殿下,我没喝多。”
“快说吧,什么事。”
“殿下,我想要一块地。”
“哦?要哪里?”
“芙蓉园。”
“你要那里做什么?”李世民惊奇问道。
“臣自有妙用。”
“行吧,行吧。”李世民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殿下。”
“对了,殿下,臣还要从掖庭宫挑选一百名妙龄女子。”
李昭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懵圈的李世民。
玄武门之变后,在李世民心中,平阳公主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于私,自己亲手杀死两个兄弟以后,从血缘上论,平阳公主和李渊是他最亲的人,而姐姐对他在玄武门之变中的所作所为从未有过埋怨,或许她是真的懂得他的无奈和心酸;于公,无论是姐姐对大唐开国的贡献,还是姐夫东征西讨的汗马功劳,亦或是在玄武门之变中所付出的努力,都让李世民铭记于心。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生对待他们,甚至允许姐姐一家随意出入宫廷。李昭生性洒脱,李世民心胸广阔,如此一来,相处的便很随意。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李昭回到府上叫来府中的总管。
“明日从府中取出十万贯钱送去唐科院。”李昭这些年立功无数,李渊,李世民前前后后没少给他赏钱。
“啊,啊?驸马取这么多钱那府上就”驸马府总管支支吾吾道。
“让你取你就取,对了,另外准备好十匹绢,吩咐尚宫局派个女官来府上。”
总管领命而去。
夜里李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心中想到,这十万贯一部分拿去打造陌刀,剩下的就交给房遗爱,让他整修芙蓉园吧。
至于绢吗,嘿嘿李昭不自觉笑出声来。
身旁的平阳公主见他如此,娇嗔道,“做什么美梦呢?如此开心?”
李昭干脆坐起身来,“殿下,你起来,我给你量一下尺寸,做一身衣服。”
“这自有尚宫局打理,何劳夫君亲自动手。”
“哎呀,殿下你不懂,我要做的衣服,尚宫局怕是没见过。”
公主架不住李昭央求,还是起来让他量了尺寸。
只见驸马拿起笔来,在纸上涂涂抹抹,不一时,他大声道,“画好了,殿下你快来看。”
平阳公主借着烛光看去,只听她娇羞道,“这羞也不羞?”
欲知李昭画了什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