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然是不打算放过这个极好的机会,但是诸国的联军也不是傻子,徐国的军队也不完全都是废物,贸然派出军队攻打粮仓,敌人定然会派遣援兵支援。
所以目前秦国虽然已经有了大破联军的计策,但是在行动上却需要仔细斟酌。
郭嘉缓缓开口说道:“此计乃是我秦国大破联军的关键,但是要想顺利实施,却须得让联军放松警惕不可。”
伴随着郭嘉的话音落下,秦牧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爱卿有何良策?”
郭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偏头看了一眼王宸良,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无它,唯等候尔~”
秦牧闻言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说道:“下一次联军攻打函谷关,便请公孙将军率领白马义从与诸位将军一同奇袭联军粮仓如何?”
郭嘉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落到了王宸良的身上。
“不知壮士可否为内应?”
耳听着郭嘉的询问,王宸良有些不解的看向郭嘉,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内应。
看着对方疑惑的神色,郭嘉笑着说道:“也就是间者~”
王宸良眉头微皱,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秦牧,见对方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愿意遵从秦王的调遣~”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牧含笑向他一拜道:“事成之后,当计爱卿首功~”
王宸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随即十分郑重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郭嘉紧接着便依仗他的地图开始部署,相约了秦军偷袭联军粮仓的时候。
等到郭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王宸良连夜潜出函谷关。
他刚刚回到联军大营,正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帐之时,腹中却是突感饥饿。
平日里他肯定是不敢去偷吃的,因为每一份粮食实际上都有数。
但是如今联军将粮仓设置在了别处,这一来一回之间,便多了许多可操作性。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随即咬牙潜进“厨房”偷了一些干粮。
他嘴里塞了一口干粮,手中抓着一个饼子,随后又偷偷摸摸地向着自己的帐篷之内走去。
就在他刚刚掀开帐门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七八个人将他围了起来。
他的心底当即一惊,刚刚卖了联军的情报,而今马上就被联军的士卒围困。
“糟了,莫不是……”
他的心底暗道不妙,以为自己已经暴露,当即便想要伸手去摸腰间藏着的一柄匕首。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他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狗娘养的小畜牲,俺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干嘛了,原来是去偷东西吃了~”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之后,原本警惕的王宸良心底当即一松。
“呼~原来并没有察觉~”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准备顺着对方的话辩解一二,却不曾想一个巴掌便径直乎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心底顿时勃然大怒,
所谓匹夫一路血溅五步,他当即忍不住便想要拔出匕首宰了眼前这个人。
然而还没有等他的动作生成,那人便开口说道:“老子本来还想带你一块发财,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这么不成器的东西。
大半夜的竟然敢偷偷摸摸出营偷东西吃!现在才刚刚把粮食运到粮仓,就算是老子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克扣分毫,你小子竟然敢直接偷东西,好得很好得很,看来老子帐下是不能留你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王宸良身形一顿,便要听一听接下来这人准备说些什么。
“既然你小子是个惹祸的祸根,便将你发配到粮仓里去吧。
今后你小子偷了多少东西,也与俺们无关~”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王宸良眉头微微皱起,只在刹那之间,他便想到了这伙头营头目的打算。
他已经在自己面前暴露了克扣粮草的打算,现如今虽然逮到自己偷了东西,但是却也不敢将自己如何。
如果他被安排到了粮仓,今后如果联军察觉粮草少了的话,他还可以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
王宸良心底冷嘲热讽,但是对方既然要送他到粮仓当值,他便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毕竟他本来就需要找个机会混进粮仓,然后方才方便与秦军里应外合。
而今可谓是天助秦国~
王宸良面露不忿之色,有些愤怒地开口说道:“俺是将军特派到伙头营的,你们怎么凭什么?”
没有等他的话音落下,那伙头营头目便胜券在握的说道:“哼,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不该乖听话的话,今天的事情恐怕就要闹到将军那里了~”
王宸良当即色变,而后咬牙切齿的向着头目说道:“你会后悔的~”
那头目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缓缓开口说道:“粮草官是我表哥,你能奈我何?”
话音落下之后,他颇为得意地拍了拍王宸良的肩膀道:“你就老老实实的给那些徐国人做饭吧,哈哈哈哈~”
他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缓缓迈步走出了大营。
那些个围着王宸良的伙头营士卒看着他离去,随即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向着王宸良拱手致歉道:“王兄弟对不住了~”
王宸良没有说话,直接回到他的床榻之上躺下。
他的心底乐开了花,面上却要装作满脸激愤的模样。
这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所以就在那头目离开之后,他便直接将自己裹在被窝之中偷笑。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就各自散去。
王宸良的心底暗自庆幸,幸好他之前去偷了一些吃食,否则的话,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深夜离营的目的。
毕竟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不论是脚下的泥土还是衣角的草屑,这些都是他没来得及处理的离营痕迹。
函谷关内外风起云涌,一场阴谋正在酝酿的同时,周天子之国的洛邑,周天子此时也正满脸铁青的盯着面前的李然。
“然叔,当真必须得如此吗?”
他的眼眸中尽是不甘之色,虽然面色铁青,依旧难掩其颓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