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邑一片混乱的时候,诸国联军与秦国之间的战争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歇。
当司马东赶回韩谷关外,此时的诸国联军早已经蓄势待发。
间隔四个多月的时间,
当联军的战鼓之声响起的时候,秦牧此时刚刚收到来自咸阳的三千具马甲。
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也还没有来得及将它们分配给唐琅,随即便听到了轰鸣的战鼓之声。
秦牧脸上的笑容隐去,间隔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联军绝不会在此时此刻向秦国发动进攻。
接下来势必会有一场恶战,这一点秦牧从来也不会怀疑。
四个多月的时间,整个西南诸国都已经尽数扫平,整个西方都成了秦国的国土。
秦牧正谋划着调集军队攻击楚国,以此瓦解整个联军的联盟。
没想到诸国联军竟然再一次对秦国发起了进攻。
他面色阴沉的来到了城墙之上,望着函谷关外整齐的联军军阵,还有那些摆放在阵列前缘的投石车,井车,攻城车等物军械,秦牧面色也不由得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派人去查一查,联军可是请来了什么人~”
在这个时代,攻城器械虽然也有,能够有这么完备的攻城器械,恐怕其中必定会有墨家或者公输家的存在。
墨家擅长守御,眼前这么多的攻城器械,那一定是出自公输家一脉。
秦牧想到或许会有公输家的弟子存在,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对手正是赫赫有名的公输班。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之声轰鸣,这一次司马东没有再自取其辱的与秦国斗将,而是直接下令大军发动进攻。
投石车开始装填,魏国的盾兵举盾护卫着楚国的步卒推动井车向着秦国的城墙大举压境。
一名名韩国弩手站在高耸的井车之上,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强弩,只等距离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便对秦军进行强弩打击。
秦牧的眉头顿时紧皱,他当即下令投石车准备。
对付这样的大型攻城器械,现如今的秦国,只有投石车方才能够对他们形成有效的威胁。
战鼓之声紧密不断,联军士卒缓缓推进。
距离函谷关越来越近,所有联军士卒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与盾牌。
城墙之上的秦军士卒也都屏息凝神。
战争一触即发,眼看着井车即将到达350步的距离,这是韩国强弩能够对秦人造成有效远程打击的最佳距离。
“王上~”
白起静静地站在秦牧的身边,眼看着对方已经抵达了秦军投石车的有效射程,他忍不住开口向着秦牧出声提醒道。
秦牧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拔剑在手,亲自下令道:“投石准备~”
伴随着他的话音响起,传令官急忙打出旗语。
高台之上的旗手挥舞着手中令旗,咔哧咔哧的声音在瓮城之内不停的响起。
眼看着韩国的弩手已经开始瞄准,秦牧豪不犹豫的下令投石发射。
“放~”
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百枚石弹铺天盖地的向着井车飞执而去。
秦牧本以为当这些石弹砸在井车之上的时候,便完全足够摧毁这些石弹。
然而让秦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个别石弹砸在井车之上,根本无法对井车造成有效的损伤。
那些石弹从井车子上滑落砸在地上,虽然对推车的联军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但是却根本无法有效的破坏井车。
除了极个别的投石车同时砸在井车之上,恐怖的冲击力将井车砸倒,大多数的井车都安然无恙地继续向着函谷关推进。
秦牧的眉头微微皱起,自从他在这个世界把投石车搞出来之后,一直都是无往不利,这还是投石车第一次失利。
也就在这个时候,联军营地之中也突然发射出了数十枚石弹。
这数十枚石弹径直向着秦国的城墙之内砸来。
眼看着石弹向着秦国的城墙砸来,所有秦军的将领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这些石弹摧毁了函谷关的城墙,那接下来秦军与诸国联军之间只能展开贴身肉搏。
这将会对秦人造成巨大的损伤。
“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巨响之声传来,函谷关被这些石弹砸的轻微的颤动,但是最终却根本没有对水泥钢筋制作的城墙造成丝毫的损伤。
“哈哈~联军的投石车不过如此~”
城墙之上的张飞咧着嘴笑道,一手拄着手中的蛇矛,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人群之中的秦牧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欢喜神色。
因为他非常的清楚,刚刚诸国联军的投石不过是试发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果然正如秦牧所预料的一番话,又有上百枚石弹重新向着秦国的函谷关飞射而来,这一次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确——正是瓮城。
铺天盖地的石弹最终只有十几枚砸进了瓮城之内,最终却有五架投石车被破坏。
至于这些子弹对秦军造成的损伤更是多达数百人。
这还是秦人早知道石弹的威力,提前进行了躲避。
当一阵阵剧烈的响声传来,
秦牧的眉头当即紧皱,随即向着黄忠下令道:“改变目标,先行摧毁联军的投石车~”
伴随着秦牧的命令传达,黄忠径直疾步来到瓮城城墙之上,他大声的向着瓮城之内的投石车部队下达命令。
“公输先生,咱们要不要再把投石车往后挪一点,我总感觉这个位置有些危险~”
司马东看了一眼秦军瓮城的方向,而后声音轻缓的向着一旁的公输班开口说道。
公输班闻言之后,却是摆了摆手,他十分自信地笑着说道:“无碍,老夫已经改良过投石车,秦军的投石车绝对…”
没有等他的话音落下,十余枚投石车便在黄忠的指挥下改变角度,伴随着一阵阵轰鸣之声响起,他们径直向着联军投石车阵营发动试射。
十余枚石弹几乎是擦着公输班的头顶飞过,只在刹那间便吓得公输班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