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对巴国进行宣战,而秦国也已经征召了二十万的蜀地青壮加入复仇的战争之中。
但是李靖却并没有直接将这20万人投入战场,在命令蒙恬与小吕布等人率领两万秦军与三万多蜀国老兵为先锋的同时,他亲自率领着20万新兵为中军。
每日行军只有二十里,但是在二十里行军之后,却是要重新安营扎寨,并且对于安营扎寨的时间也有了极为严格的要求。
李靖将新兵分为了二十营,每营设一偏将。
而后时常半夜令人敲响警钟,要求一营士卒在两刻钟内集结完成。
因为这个时代的士兵穿戴的兵器与铠甲都非常繁琐,往往需要在袍泽的帮助下才能够穿戴整齐。
故而两刻钟内完成一万的集结,最初可谓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但是经过了长达十天的训练,这一支军队已经勉强能够完成快速集结。
白日里进行简单的军政排列的训练,再加上严苛的秦国军法。
蜀地新兵迅速的拧成了一股绳,成为了李靖麾下的可用之兵。
对于李靖的手段,昭姬佩服得无加以复。
实在难以想象,就连秦牧身边的一个护卫就有这样的才能,那秦国又该是如何的人才济济?
他的脑海中想起了深不可测庞统,想起了学识渊博的范仲淹,就算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糜竺,在商贾之道上,依旧让他觉得受益匪浅。
而今天下豪商之中虽然没有糜竺,但昭姬相信糜竺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如同陶朱公范蠡一样的豪商。
而在秦国的中军边训练边向着巴国进兵的同时,秦国的先锋军却是在蒙恬的率领下直捣黄龙。
五万大军的数量虽然不多,但这些都算得上是秦国的正规军队。
蒙恬虽然没有经历过多少大仗,但是在领兵方面却有着先天的才能。
小吕布更是悍勇无敌,鬼神之勇开启的时候,他的麾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方天画戟所过之处,巴国将帅望风而逃。
5万大军连克巴国七座城池,但是在攻破巴国的城池之后,秦国要收复这些城池,却是远远要比收复蜀国的城池更加困难。
一来是蜀国人本就对巴国人充满了敌意,一些蜀国人甚至冒着被军法斩首的危险,也要亲自屠杀一些巴国的降兵报仇。
而巴国人对蜀国人同样是誓不两立,在秦国的大军离开之后,他们经常发动对留守士兵的袭击。
刚刚攻破第八座巴国城池的小吕布便收到了来自蒙恬的命令。
“启禀公子,蒙将军派人传信,说是陵城的巴民造反,留守的蜀军全军覆没~”
小吕布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他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巴国是一个饱受王室及贵族欺压的民族,原本巴国的百姓在吕布的印象中是一群可怜人。
在连续攻破七座城池之时,实际上便已陆陆续续有造反的事情发生。
蒙恬当时便已经生出了屠城的想法,但是小吕布深受秦牧的熏陶,认为屠城是不仁的举动。
所以他力排众议,言辞激烈的否定了蒙恬的决定。
作为秦国君的义子,他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秦国君的意志。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心慈手软对秦国有着极大的危害,但是蒙恬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
然而当大军挺进之后,后方陵城重新陷落,城中一千名留守的蜀军士卒与三百名秦人士卒全军覆没。
要知道,以秦军的战斗力,在吕布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的攻破这七座城池,总共损失的兵力也不过是2000人而已。
蜀国之民好仁义,而生性懦弱。
巴国之民多奸诈,性情好战,凶残暴戾。
当初由一群强盗聚集而衍生出来的国度,又依靠着不停的四处劫掠而壮大到了如今的程度。
巴国人的骨子里并没有安分的基因,也许是因为教育的缺乏,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因素。
秦国奉行的仁义来一套对他们毫无作用,哪怕是给他们分配了土地与口粮,哪怕是给他们的未来是多么的安稳而又富足。
但是他们早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并且极为敌视秦国与蜀国人。
这种思想与文化上的差异,不是单纯的感化就可以达成目的。
发生这一件事情之后,蒙恬并没有直接派遣大军回去平乱,而是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小吕布。
当初留下那一群人性命的是小吕布,那么,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便同样由小吕布自行决断。
这其中不乏有撕破脸的逼宫嫌疑,不该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作为。
但是蒙恬依旧想要让这位秦国的公子知道,只是战场之上的杀伐果断,并不足够让他战无不胜。
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的小吕布面色有些难堪,他的年纪尚幼,记忆传承的也多是一些战场之上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有些懵,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张远咬牙切齿地说道:“君上仁义,那是因为我秦国的百姓淳朴。
但是巴国人历来狡诈,为天下人所不齿。所以张远恳请公子莫要再妇人之仁。”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小吕布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张远。
“我该怎么做?”
小吕布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一旁的张远却是神情坚定的说道:“杀~”
吕布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回应了一句:“杀?”
张远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随即神情坚定地盯着小吕布道:“不杀不足以泄我秦国三军之愤~
不杀,不足以平巴国反叛之心。
不杀,不足以震慑巴国人心,使巴国之民老老实实的成为我秦国的顺民~
不杀,不足以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小吕布错愕的盯着眼前的张远,对方的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性格却是更加的沉稳。
他再一次将对方与记忆之中的张辽结合在了一起,心底由衷的感叹:“真像啊!”
随后他神情坚定的回应道:“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