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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子勒索,谁敢不给?

    舞阳侯府。

    被坑了不少钱的樊哙,对于韩信没有一丝不满,还要主动放弃休沐,陪同韩信一起去街上。

    只能说兵仙的个人魅力太强,敢跟项羽龇牙咧嘴的樊哙,直接变成了舔狗。

    “师父,你也就坑我姨夫的钱吧!”

    “其他人,谁会乖乖给钱?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跟着你,可丢不起这个人。”

    刘盈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家坑爹师父,竟然利用空手套白狼来赚钱。

    韩信嘴角上调,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哼,以前跟着为师打天下的人,如今都已经发达了。”

    “曹参、灌婴、傅宽,他们都是一时之人杰。”

    “我去要点三铢钱,他们敢不给?”

    韩信提起曹参和傅宽时,表情明显与灌婴不同。

    “灌婴算什么狗东西?只要淮阴侯想要的,我樊哙全都为您找来!”

    樊哙提起灌婴,也是一脸不爽,毕竟对方站在戚夫人和赵王的立场上,那就是吕氏功勋的敌人。

    “曹参相国,那可是当年淮阴侯麾下的二号人物,即便是陛下封侯,他也是第一位!”

    樊哙提起曹参,也是赞不绝口。

    “至于傅宽,这老小子同样厉害,能被淮阴侯看上,难怪在齐地跟曹参混得一样好!”

    刘盈大概清楚,当年韩信麾下三名大将,便是曹参、灌婴和傅宽。

    只可惜现在韩信跟灌婴的关系水火不容,可能唯有远在齐地的二人,才算得上是他的老友。

    “师父,您那两个好友,全都不在长安……”

    “对啊,谁说我要去找他们要钱?要了钱,还算什么朋友?”

    韩信冷笑道:“走,去找灌婴,老子就是要讹他钱财!”

    刘盈汗颜不止,看来师父还是个记仇的人,灌婴这厮要遭殃咯!

    ——

    颍阴侯府。

    灌婴后背淤青,脸上红肿,全都是拜韩信师徒所赐。

    “阿父,刘盈不过是个要被废的太子,他也配打您?”

    “还有淮阴侯,此人能活命,就已经是陛下开恩!”

    “他二人有什么资格对您动手?”

    灌阿义愤填膺,对父亲的遭遇很是不满。

    事后刘邦甚至没有安慰灌婴,也让这位功臣之子有些寒心,认为大汉天子太过纵容韩信。

    “你懂个屁!”

    灌婴冷哼道:“老子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陛下赏识,率领骑兵征战。”

    “其次,便是追随韩信,平定齐楚之地!”

    “至于刘盈这厮,待他被赵王取代,老子自然会找他的麻烦!”

    灌阿算是听出来了,父亲记恨的是刘盈,而非打人的韩信。

    “你记住,老子站的不是赵王,也不是什么戚夫人,而是当今陛下!”

    灌婴难得闲下来,便打算给儿子上课,“想让赵王登基,那是陛下的意思!”

    “当今天下,陛下最忌讳谁?自然是淮阴侯!”

    “身为他的老部下,你爹我要是跟他来往频繁,陛下会怎么想?”

    灌阿恍然大悟,没想到亲爹竟然如此什么远虑,难怪能混得风生水起。

    “阿父!那太子呢?现在他已经拜淮阴侯为师了!”

    “他?算个屁!陛下要废的人,还有什么价值?面上过得去便是!”

    灌婴父子说话之际,门房便急匆匆赶来。

    “侯爷!太子与淮阴侯、舞阳侯前来求见!”

    门房话音未落,樊哙率先走来,为韩信、刘盈开路。

    “灌婴!你特娘好大的威风,淮阴侯前来,竟然不亲自出来迎接!”

    哼!

    看到樊哙这幅舔狗模样,灌婴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这杀猪屠狗之辈,若非有个好妻姊,他能封侯拜将?

    不过灌婴很是羡慕这种关系户,即便脑子不多,光是仗着吕后妹夫的身份,就能让他位高权重。

    “淮阴侯前来,所为何事?”

    “拿钱。”

    韩信目光直视灌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你曾经也是楚王,现在竟然如此缺钱?还找同僚索要?”

    灌婴面露讥讽之色,“淮阴侯,你之前可是视钱财如粪土!”

    “攻破齐王宫,钱财全都分给了士兵,甚至自己分文不取!”

    “怎么今日,反倒来我这里乞讨?”

    樊哙眼见灌婴牙尖嘴利,就想要直接动手,韩信则是拍了拍刘盈的肩膀,示意徒弟出马。

    “师父,几个意思?”

    “为师受辱,你当徒儿的岂能袖手旁观?”

    韩信说话间,从腰间拿出某位沛县老流氓的臭鞋,刘盈这才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前。

    “颍阴侯,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能来你府邸拿钱,那是看得起你!”

    “呵呵,太子言重了,本侯无需他韩信看重!”

    灌婴坚决站队刘邦,至于韩信之前的恩情,早就被他抛之于脑后。

    韩信为何看不起对方,这厮为了前途,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哦?颍阴侯之前率领骑兵,似乎战绩并不出色。”

    “还是跟了我师父之后,才在灭齐之战中大放异彩。”

    “有些人不能发达以后,连脸都不要了!”

    刘盈一席话,说得灌婴有些恼怒。

    真相是把快刀,以灌婴今日地位,谁敢说出真相?

    但是刘盈敢,谁让人家是刘邦的儿子,如今还是当朝太子?

    即便谁都知道,刘邦有意废立太子,可一日不下旨,刘盈终究是储君!

    “拿钱!”

    “阿父,您说什么?”

    “我说,给他们拿钱!”

    灌婴恼怒不已,今日若他不认栽,鬼知道大汉太子还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尤其是樊哙这个大嘴巴,什么事只要他知道了,保证全长安城人尽皆知。

    今日又被太子一顿抨击,已经让他有损颜面。

    刘盈如今的位置,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太子储君,未来的皇帝,哪个功臣都担心,万一刘盈登基,过后给他们穿小鞋。

    与其冒着风险得罪刘盈,还不如息事宁人。

    “这里是一万钱,不知太子可否满意?”

    灌婴出手就是一万钱,绝口不提韩信,突出一个嘴硬。

    不过能让老部下大出血一次,韩信显然心情不错。

    “还行,下次要是缺钱了,我还来找颍阴侯!”

    刘盈说罢,示意樊哙拿钱就走。

    三人离开片刻,灌婴直接准备入宫。

    “阿父,您干什么去?”

    “进宫告状,淮阴侯教坏太子,勒索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