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说着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难怪曹操能百战百胜,打下偌大的基业。
窥一斑而知全豹,一个年纪轻轻的曹昂就有如此见识和决断。
这天下说不定到最后真的就是曹操的了。
“好了,骑上我的战马走吧,另外你的那些溃兵我也会放一部分跟你离开。
你也不用一开始就发动,具体时机你自己把握!”
曹昂说着也是下了战马,将马让给了桥蕤。
“我桥蕤知道了,定然不会辜负大公子的!”
桥蕤也没有废话,直接行了一礼之后就鱼翻身上马,朝着远方奔去。
“主公,你真的如此信得过那桥蕤?”
胡车儿看着桥蕤的背影,眼中满是郁闷。
说实话他真的有些不理解曹昂了,就这么将人放走了,万一他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岂不是亏本了。
“信不过!”
曹昂也是看向了远方,冲着胡车儿摇了摇头。
“那您为何?”
“我说了,我信的不是他而是我父亲,他会做出正确抉择的!”
曹昂说着转头就要离开,但是看着倒在地上的战马,不由的也是郁闷了一下。
这自己该怎么回去?
“主公,您骑我的战马,胡车儿跟的上!”
胡车儿见状也是将自己的战马牵到了曹昂面前。
“好!”
曹昂也没说什么,直接就翻身上马。
都说胡车儿跑得快,能日行七百里,他倒想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曹昂在前策马狂奔,胡车儿也是撒丫子在后面追赶。
你还别说,这家伙的速度真是一点都不慢。
双方返回,看着还在围剿桥蕤残兵的大军,曹昂直接就去见了夏侯渊。
“你让我放过眼前这伙敌人?”
夏侯渊听到曹昂的话,不由的也是愣了一下。
“夏侯将军,桥蕤已经答应成为我们的内应。
你现在要是将他麾下的兵马斩杀殆尽,那他还怎么便宜行事啊!”
曹昂微微一笑,直接将桥蕤的情况说了出来。
“桥桥蕤答应成为我们的内应?你没开玩笑吧?”
夏侯渊傻了,是真的傻了。
谁都知道这桥蕤乃是袁术的心腹爱将,他怎么可能成为自己的内应?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嘛!
“没错,所以还请夏侯将军下令士兵,给他们一个突围的机会!”
曹昂点了点头,要夏侯渊赶紧放人。
夏侯渊也是看了眼面前的傻孩子,叹了口气道:“子脩,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人心险恶,桥蕤岂是那种卖主求荣之人,你怕不是上当了!”
“夏侯将军,眼前不过只有几千人,放他们走也无伤大雅。
再说有些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上当了还是有意外之喜?
您就给我个面子,莫要让我失信于人!”
曹昂看了眼夏侯渊,再次冲他开口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想,来人,减缓进攻节奏,给他们留个口子,放他们离开!”
正如曹昂说的,几千人罢了放走也没什么关系,权当给曹昂长经验了。
吃小亏不吃大亏,也算是给他点教训了。
“喏!”
听到夏侯渊的命令,那些士卒虽然有所疑虑,还是依令行事。
悄悄的让开了一个缺口,让这几千人逃了出去。
他们逃走,张勋的人却是没这么好运,五万大军两万被杀,两万被俘,只有不到万人逃出生天。
拿下这些人后,夏侯渊没有选择马上前往蕲阳城,而是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就在他们安营扎寨之后,张勋也是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两人面前。
“张勋,又见面了!这次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曹昂看着跪在面前的张勋,眼里满是笑意。
当初你不是很狂吗?现在还不是当了我的阶下囚。
“哼,区区纨绔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如果不是夏侯妙才(夏侯渊),你早就成了我的阶下囚了。”
听到曹昂这么说,张勋也是啐了一口。
在他看来自己并不是败在了曹昂手里,而是败在了夏侯渊的手里。
就这你也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当真是的无耻。
“张勋,你可别瞎说,这次你可不是败在我手里,而是败在了大公子手里。
我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
夏侯渊却是冷笑了一下,直接将功劳推给了曹昂。
再说自己这次除了埋伏一下,还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都是西路军和曹昂的功绩。
“夏侯将军不用跟他解释,张勋,你可愿意投降!”
曹昂却是没想着跟张勋废话,直接询问他投不投降。
张勋眼神一暗,自己还真是跟不上时代了,竟然拿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算计了。
原来之前对方在城下那些都是假象,当真是老子奸雄儿子也是个孬种。
“张勋愿降!”
张勋叹了口气,直接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拉出去砍了!”
曹昂却是冷冷的笑了一下,直接喝令左右将人推出去砍了。
“???”
“???”
听到这话,夏侯渊傻了,张勋也傻了。
人家都投降了,你怎么还要将人砍了。
那你刚才问人家愿不愿意投降是什么意思。
“且慢!”
看着进来的左右,夏侯渊也是开口喝停。
夏侯渊看了眼身边的曹昂道:“子脩,何意?”
“夏侯将军,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直接就投降了。
现在能这么轻易的投降我们,以后就能投降别人。
如此反复无常之人,收之对我们来说就是个祸患,与其留用不如杀了。”
曹昂却是瞪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发愣的张勋,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
夏侯渊也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勋,眼里多了几分犹豫之色。
“夏侯将军,张勋投降乃是知道袁术无道,司空乃是顺应大义。
我绝对不是反复无常之人,还请将军明鉴!”
张勋傻了,直接冲着夏侯渊磕了一个头,祈求他能留住自己性命。
“子脩,张勋到底是袁术麾下的大将,如果真的现在给人砍了被主公知道也是不好。
不如暂且留他性命,交给主公决断如何?”
夏侯渊叹了口气,也是冲身边的曹昂说道。
毕竟这张勋身份不一般,不管是杀还是怎样,还是交给曹老板来决定吧。
“这那就暂且留他性命,等父亲赶来再说!”
既然夏侯渊都这么说了,曹昂还能怎样,这点面子都不给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桥蕤退回蕲阳城中,马上吩咐士兵收拾粮草,准备跑路。
等到晚上的时候那些溃军也是跟死驴一样回到了城中,桥蕤也是直接下令全军撤离蕲阳。
听到这命令,那些士兵全都炸了。
你是马来马去,自己可是腿着一来一回跑了四十里,中间还顺道打了一场败仗。
现在你说要撤兵,真把自己当牲口使了?
裨将军乐青看看着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士卒,也是冲桥蕤开口道:“将军,兄弟们太累了,现在敌人没有追来,就让他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那就休息一下,凌晨撤离!”
桥蕤见状也是叹了口气,直接朝着屋子里行去。
凌晨时分,桥蕤也是派人叫醒了那些还在呼呼傻睡的士兵,直接离开了蕲阳朝着寿春方向撤退。
夏侯渊的大军也是缓缓来到了蕲阳城下,看着大门敞开,人去楼空的城池,他也是笑了一下。
“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