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很显然,一提到钱,他就发愁了。
皇帝又不是神,想要什么有什么。
当然,他也可以下圣旨,让百姓们多交税,可那样的话,百姓们就会造反。
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还不够。”
李想很无奈,一万贯钱和三万石粮食,实在是太少了。
“行了,如果朕有钱,朕也不会开互市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想,沉吟了一下,说道:“剩下的钱,你自己解决吧,你不是很会赚钱吗?上一次,弄了一本书,你就弄到了一百万贯,你再想想办法。”
此言一出,李想顿时瞪大了双眼。
“干爹,我之前坑的钱,一分都没要,都给你了!”
李世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嗯,朕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你自己凑钱,赚多少,这次朕就不要了。”
“不过,互市所得的赋税,你是不能动的,必须上交给朝廷,因为大唐现在很缺钱。”
就算是李世民,也是缺钱的。
好吧,这就足够了。
没办法,李想只能答应了。
现在的他,确实不缺钱。
虽然提炼盐的方法已经上交户部,可他还是能分一杯羹的,别看只占半成,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今大唐到处都在开采矿盐,根本不缺盐。
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钱袋子也越来越多。
李想那半成的利润,户部是不可能贪墨的,每月少说也有几千贯进账。
香水生意也开到了江南,生意兴隆。
在他的饥饿营销下,香水已经成为了大唐贵妇们最受欢迎的奢侈品,利润丝毫不逊色于食盐。
玻璃镜子也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玻璃制品被拿出来拍卖,大赚特赚。
他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真正的土豪!
想来想去,拿出个几万贯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好的事情,兄弟们怎么能少了,一起凑个十万贯吧。
等互市一开,就会翻上十倍不止。
这波赚大了!
哦,对了,说起钱来,那个东野阿西似乎还没走呢!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想到这里,李想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意。
李世民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滚吧。”
“有有有。”
李想定了定神,问道:“那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放了张格?”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道:“朝堂之上,弹劾你的人太多,不宜流血,而且,他们都是世家子弟,不如发配边疆,戴罪立功。”
“至于张格,别弄死他,打一顿板子,削去官职,让他们知道,朕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两人眼神交流之下,李想瞬间心领神会。
不弄死?
那就是往死里弄呗!
“这是蜀地、益州的资料,你看一看,然后交给恪儿。”
李世民又递上一封折子:“这小子,拿到圣旨就急着走了,也太心急了,这些情报,是可以帮他查案的啊。”。
“我知道了。”
“滚吧!”
“那我就先走了。”
李想乐呵呵的抱着两封奏疏走出了紫宸殿。
来的时候很生气,走的时候很开心。
虽然李世民坑了他两把,但也给了他足够的补偿。
定襄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谁要是能弄到手,光是这份功劳,就足以升到三品大员了。
再说了,定襄一片空白,所有官员,他一句话就能决定。
要是想干什么的话,这定襄城就是他的私产了。
当然,李想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过,这定襄刺史之位,恐怕满朝文武都要争破头了。
兴高采烈的出了皇宫,李想直接前往蜀王府。
李恪正召集群臣,商议蜀地局势。
结果一商议,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虽然父皇再三叮嘱,蜀地的情况错综复杂,但真一仔细一查,才知道父皇给了他一块烫手的山芋。
“二哥?”
李恪见到李想,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二哥,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一回来就一直在和夫子们讨论蜀地的事情,可惜,他们对蜀地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对于李想,李恪多少有些羡慕。
大哥李承乾,四弟李泰,这两个人,都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现在,李想也加入了进来。
不过,他虽然嫉妒,却也不是傻子。
永远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而且,李想确实有几分本事,羡慕是没用的,所以,他必须要拉拢李想。
“嘿嘿,干爹那里有一份蜀地情报,只是当时你走得匆忙,没有及时给你。”
李想递给李恪一叠厚厚的小册子。
“好好看一看,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李恪接过册子,心中满是激动,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目光又落在了李想的身上。
“二哥,父皇把你留在身边,就是想让你也去做这事吧?”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一种试探。
李恪难得被委以重任,自然想要趁机立功,讨父皇欢心。
但李想就在现场,而且父皇将他留了下来,与他商议了很久。
这是让我打头阵?等立了功,再把他推上台前?
这是李恪的小心思。
闻言,李想一怔,没想到李恪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承认。
“抱歉,干爹另外给了我一个任务,我可承担不起这个重任。”
“是吗?父皇有何吩咐?”
闻言,李恪眼前一亮。
李想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完全可以和李想成为朋友,而且,李想还帮过他。
“巡视边关!”
李想长叹一声,虽然这是一份肥差,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兴奋,否则就会被人惦记上。
“巡视边关?”
李恪也叹了口气,巡视边关可不是个好差事。
边塞苦寒,又无油水可捞,等于是流放。
“是因为被弹劾了?”
“嗯。”
李想点了点头。
李恪叹了一口气,心里虽然谈不上幸灾乐祸,但还是有些高兴的。
这意味着陛下对李想的宠爱越来越少。
父母的爱是有限的,多给一个人,就会少给另一个人。
他又不是长子,又有前朝血脉,所以在所有的皇子中最不受待见。
一个被委以重任,一个被派往边境如同流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都有攀比之心,李恪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