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流云摇头否决,“不是,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闻言,林望轩一副被五雷轰顶的样子,周身瞬间被阴霾的气息所笼罩,半响才期期艾艾道,“哥,爹爹说的是真的吗,我真不是爹的亲儿子,你也不是我亲大哥?”
林望明:“……”以前怎么没发现弟弟这么傻?
下意识往他爹的位置瞥了一眼,林流云捂着脸转过身,这傻儿子,实在没眼看。
林望明哭笑不得,想点头逗逗弟弟,但看弟弟的样子又实在太可怜,最终还是没忍心,“爹跟你逗着玩呢,你咋还当真了。”
逗着玩?林望轩一愣,长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呼,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我和大哥爹爹长得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更何况,垃圾堆里哪能捡到像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刚刚还一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可怜样,转头又开始吹牛逼了。
林流云无语,摆摆手,“行了,快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跑步,今日暂且跑两圈。”
“啊~”林望轩这时候才想起来还要跑步的事,央求道,“爹,四月份就要参加府试了,我们还得温习功课呢,再说了,这科举也不考跑步啊。”
“读书固然重要,但若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考试,府试赶考的学子只会更多,环境也只会更加恶劣,别磨蹭赶紧去跑。”
林望轩不服气,小声嘟囔,“可是,可是这次生病的明明是大哥。”
“你说什么?”林流云掏掏耳朵表示没听清。
“我说,这次我没生病,生病的是大哥。”
“哦,你说你想绑二十斤沙袋?行,爹同意了。”儿子有这样的志向,当爹的又怎么能阻拦,当即命人又给儿子腿上加绑了一个沙袋。
林望轩欲哭无泪。
林流云看向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了。”林望轩慌忙摇头,即便有想说的他也不敢开口了啊,二十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加他道都要走不动了,别说跑了。
“好,那就赶紧去跑吧,钱婆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若是饭前没有跑回来,那午饭可就没你们的份喽,午饭钱婆要做最拿手的红烧蹄膀,那味道可是一绝。”林流云边说边回了屋。
林望轩和林望明同时咽了咽口水,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拔腿便往门外跑,林望轩绑着两个沙袋,没多久被落在了后面,“哥,等等我……”
接下来的日子,林流云用尽各种办法训练两个儿子,愣是给两人练出了一身腱子肉,所谓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对此,他表示很满意。
再过几日就是府试,得提前前往府城,林流云这次去府城不光是送两个儿子赶考,还打算在府城选间铺子,种植的茶树已然长成,下人们已经开始采摘了,选好铺子便可以售卖。
不知是不是当初浇灌了灵泉水的缘故,那些树苗竟没有被洪水冲垮,只是折损了一小部分,当初种植了十亩茶树,另外的十亩种植了大棚蔬菜,依旧是和醉仙楼合作。
这次蔬菜没有出意外,也算是小赚了一笔。
府试需要有夫子做担保,这次前往府城他们要和徐夫子以及其他几名考生同行。
临出发的前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一队官差,说是要找林流云。
陈平生正好和这对官差撞上,大着胆子询问,“几位官爷,不知找流云何事?”这些官差腰间都配着长刀,还有几人抬着几口大箱子,看着比县衙的差爷还要唬人。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会是流云犯了什么事吧,可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为首的官差开口道,“好事。”
短短两个字,却让陈平生彻底松了口气,“我给几位官爷带路。”
他带着人来到林流云家,上前拍门,“流云在不在,有人找。”
来开门的是如霜,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赶紧回去禀报老爷。
林流云急匆匆出来,走到为首官差面前,拱手行礼,“草民正是林流云,不知官爷找草民所为何事?”
官差扬起笑脸,“林东家久仰久仰,林东家不必紧张,咱家是奉圣上之命,特来发放圣上的赏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卷轴,高声唱道,“林流云接旨。”
林流云这才注意到,说话的这官差面白无须,嗓音似乎也比寻常男子要尖细上不少,这时候林望明等人也出来了,和林流云一同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官差拿着圣旨念了起来,林流云也算听明白了,这是他那水力风车,碾谷机,以及地窖暖棚被袁知府献给了圣上,圣上降下赏赐。
官差笑道,“林东家,户部按照您给的图纸建造了大棚,在里头种植了蔬菜,长得颇好,咱家有幸也品尝过一些,还有那碾谷机和水力风车,都是利国利民都好宝贝,圣上龙心大悦,特命我等将这些赏赐带来给林东家。”
说着,他命身后的官差将几口大箱子打开,并介绍道,“圣上听闻林东家家里有学子赶考,特赐了上等文房四宝各十套,还有珠宝首饰十套,丝绸百匹,另赐良田百亩以及一块匾额。”
官差们将匾额抬上来,掀开盖在上面的帘布,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匠心独运。’
“这块匾额乃圣上亲笔题字,可见圣上对林东家的赏识。”为首官差笑呵呵的一一介绍着,又将最后的两口箱子打开,里面是一锭锭的银元宝。
“这些是贤王命咱家一并带过来的,说是感谢林东家的救命之恩。”官差笑眯眯说着,一点都没摆架子,不说这人得皇上看中,就光是贤王救命恩人这一个头衔,他便不敢得罪。
林流云看着面前这一口口箱子,有种被馅饼砸到的感觉,其他的东西暂且不说,光那两箱子元宝就有足足五千两。
不过,狗剩这小子是怎么看出他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