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宜长村的只有林流云和刘捕快以及瘦猴三人,冯高要在家里守着他家公子。
来到村东头,瘦猴指着一户人家,“就是这了。”
林流云和刘捕快对视一眼,两人躲到旁边,由瘦猴过去叫门。
“扣扣扣。”
“爹娘二舅兄我是瘦猴,快来开开门。”
院门被打开,开门的是郭铁柱也就是郭铁牛的二弟,郭铁柱看向瘦猴,“妹夫,怎么来的这么早,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来……”
还不等瘦猴讲话说完,林流云和刘捕快一左一右朝着郭铁柱扑过去,刘捕快不仅查案厉害拳脚功夫也是一流,和林流云配合着很快将郭铁柱擒获。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快放开我!”
郭铁柱和他哥一样,都长的很是壮实也有一把子力气,要不是林流云穿过来后喝了不少灵泉水,身体素质也比以往强上不少,没准还真压不住对方。
刘捕快也腕间用力,死死压着对方,从腰间接下令牌递到对方面前。
“别乱动,我乃县衙刘捕快,特此前来捉拿于你。”
郭铁柱还在挣扎,“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就算县令大人来了也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吧。”
这时,屋内传来道苍老的声音,“铁柱,出什么事了,你在跟谁说话?”
“娘,没事,是妹夫来了。”
“哦是瘦猴啊,外面天冷快进来烤烤火。”
瘦猴认得这声音,“是我岳母,她腿脚不好长年卧榻,我进去看看。”说着便朝屋内走去。
林流云和刘捕快还在和郭铁柱较劲,看对方还要挣扎,林流云道,“你难道想让你母亲看到你被衙差抓走?”
这话敲打在郭铁柱心头,他瞬间泄了力,压低声音问,“你们究竟为何要抓我?”
刘捕快问他,“数日前你可是往林家村木棚上涂了桐油?”
“你们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们怎么知道的,你也别装了,事情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你为了给你大哥报仇偷偷在木棚上涂抹了桐油,又趁人不备去点了火,将木棚都烧成了灰烬。”
郭铁柱猛的瞪大眼睛,“我没有!”
“还嘴硬,瘦猴的娘子丽娘都已经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现在狡辩也没用。”
“不是的,火真的不是我放的,我承认我确实涂抹了桐油不假,但我还没来得及放火,你们说木棚是前天烧毁的,可我这两日根本就没有出门,这点我娘可以作证。”
“丽娘说你都是半夜偷偷跑出去,你娘又怎会知道你半夜在不在家。”
“我娘知道!”郭铁柱不自觉加大声音,“我娘这两天腿疼的睡不着,我一直都在床边守着,家里除了几个孩子再没有其他人,我根本就走不开。”
刘捕快皱眉,林流云想了想,朝着屋子走去。
大约半刻钟后,又走了出来。
刘捕快朝他看过来,他点点头,“郭铁柱说的都是真的,这两天晚上他确实没出门。”
刘捕快皱眉,“既然放火的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想不明白,但郭铁柱涂抹桐油是事实,两人还是将其带去了县衙,即便说这两晚郭铁柱没有出门,那也不能肯定火就一定不是他放的,说到底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县令开堂审案,郭铁柱跪在堂下。
“郭铁柱,你怀恨在心烧毁了木棚,你可认?”
郭铁柱趴伏在地上,“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涂抹了桐油不假,但火真不是草民放的,这两日草民的母亲犯了腿疾,草民夜夜在旁看守,还没来得及去放火,望大人明鉴。”
“哦?你说不是你放的,可只有你有放火的动机,不是你难道是你妹妹丽娘?”
“不是的!”郭铁柱顾不得害怕,直起身子摇头,“这事我妹妹没有参加,我是想让妹妹去帮我放火,可是妹妹没同意。”
“不是你也不是她,那会是谁?据本县所知,林东家与人为善,与村里人的关系都颇好,除了你谁还会想去烧木棚,你是没时间去点火,但你可以委托其他人去。”
县令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是否还有团伙,是谁烧了木棚?”
郭铁柱被吓得一抖,颤声道,“草民,草民真的不知。”
“还不交代,来人!”
立在旁边的衙差上前,“大人请吩咐。”
“把这人压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是!”衙差躬身行礼,拽着郭铁柱往外走。
“大人,大人饶命。”郭铁柱挣扎着,可他一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这么多名衙差,最终还是被拉了出去。
林流云站在堂内,听着外面传来板子的噼啪声,声声到肉,光是听着都疼得慌,最初郭铁柱还在哀嚎,后面渐渐没了声音,想来被打的不轻。
没一会儿衙差跑进来,“禀报大人,二十大板已打完,那人昏过去了。”
“将人泼醒!”
“是!”衙差领命退下,不知从哪里舀来一瓢水,泼在郭铁柱身上。
水湿哒哒顺着头发落下,郭铁柱此时已经被重新拖上大堂,被浇了一头冷水,迷迷糊糊醒过来,嘴里喃喃着,“大人,草民冤枉。”
“看来还是打的不轻,来人,再将此人……”
县令话没说完,郭铁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跪下,“大人,草民突然想起一事。”
“讲!”
县令话落,只听郭铁柱倒吸一口冷气,挪动了下屁股,喘着气道,“大人,草民突然想起,数日前某天晚上曾在木棚处遇见一人,那人样子鬼鬼祟祟,只是草民当时急着涂抹桐油,便没太在意,草民以为放火的正是此人。”
“那你可曾看清此人长什么样?”
“看清了,虽然那会儿已经很晚了,但当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当时那月光正好照在那人脸上,是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妇人。”
“那这妇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郭铁柱摇头,“但我敢肯定那妇人就是林家村人,当时那妇人穿的随意,像是从屋里出来不久。”
如今可是冬天,他半夜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几件衣服依旧冻得脸颊通红,而那妇人只穿着薄薄一件外衣,面色依旧如常,可以看得出来出门没多久。
县令沉吟,“既然你看见了那妇人模样,又断定妇人是林家村人士,那你便跟着刘捕快一同去林家村,将此人指认出来,火要真不是你放的,本官定当给你个公道。”
“草民叩谢县令大人。”
“林东家,刘捕快,你们带人去吧。”
“是。”林流云和刘捕快向县令行礼后,带着郭铁柱离开。
只不过郭铁柱屁股受伤,走不了路,刘捕快又喊了两个衙差,抬着人一路前往林家村。
张婶在街上与人唠嗑,看到林流云和几名捕快过来,虽然心中害怕,但不问心里实在痒痒,便凑上前,“流云,你这是要去哪儿,这就是昨日跟你一道回来的刘捕快吧,衙差抬着的人又是谁?”
林流云心里吐槽,这人真是闲得慌,什么都要问。
见周围村民也好奇看过来,林流云道,“这是县衙的刘捕快,来查前日大棚着火的案子。”
至于抬着的人是谁,林流云没说。
毕竟这人跟瘦猴的娘子是亲戚关系,万一说了难免让瘦猴在村里遭人议论,瘦猴曾经怎么也算是帮过他。
有人惊愕,“那木棚的火不是自己着起来的吗?”
旁边有人道,“如今又不是秋日,哪能那么容易着火。”
“火烧起来时就觉得奇怪,这才下过雪不久,木头都不算干燥,莫名其妙突然起火实在说不过去,要是说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那就说得通了。”
“诶呦,这人心真是坏透了,十亩地的蔬菜都被烧光了。”
“……”
在村民们的讨论声中,林流云带着刘捕快等人前往村长家。
陈平生听后也很是气愤,“我这就去将人都喊出来,要是找出谁是纵火凶手,定饶不了他!”
林流云点点头,和刘捕快几人等在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