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才刚刚复活，现在还虚弱，要不再等几天……”
刚刚失而复得，李鹏程明显有些过分小心。
既然已经复苏了，肯定也就意味着没有太大问题了。
段钰扫了他一眼：“你要再说废话，我就关你一星期禁闭，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李鹏程抬手在嘴上拍了下：“当我什么都没说……”
段钰两眼一翻，手指一招，原本在阳台上的椅子瞬间出现在了屋里。
李鹏程看到他这一手后略微有些惊讶：“你对空间之力的掌控都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
看上去只是简单的置换了一把椅子，但实际上这是十分考验一个人对于空间之力的掌握的。
就像把一个线头穿入针孔里，如果只是听，或是只是看的话感觉可能没什么难度。
但是真要上手，如果手不稳，你就会感觉到什么叫糟心。
他也掌握着空间之力，但是目前为止也只能做一些基础应用，例如瞬移，空间壁垒，碎空之类的。
他真正擅长的其实还是肉搏和其他自然元素。
“真以为我当了半年咸鱼啊。”
段钰一屁股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看着瑶姬。
“三件事，第一，当年昆仑之战的经过。”
“第二，你的神魂为什么会跑到小屁孩身体里，是巧合，还是谁刻意安排的。”
“第三，西王母去哪了。还有昆仑那些神啊，仙啊什么的，别跟我说就你一个活下来了。”
李鹏程也安静的坐在了一旁，他也很想知道这些问题。
瑶姬沉吟了两秒说道：“当年出事的那天……”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叙说着当年发生的事情。
出事那天是昆仑百年一次的内部考核，她们所有人都去了昆仑秘境。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对于她们这些成年的天女来说，这一天其实就是出来玩，看别人遭罪的。
但是就在考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们却忽然收到了开明兽的求援信号。
开明兽是专门负责看守昆仑虚大门的，也可以说是昆仑虚的守山之神，是一位实打实的金仙后期的强者。
当时看到他的求援信号，瑶姬她们甚至都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在和她们开玩笑……
可是一想到开明兽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她们都有些惶恐了。
对方，从来不会开玩笑……
她们快速集结返回，但是等她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蓝星的整个昆仑山脉皆被遮天大阵所笼罩，鲲鹏祖师正带着一众仙君期大妖，还有一众虚空强者正在与神州各族强者和神州敕封的神祇战斗。
而通往昆仑虚的通道却消失了，开明兽也不知所踪，一同失踪的还有陆吾等诸多昆仑神祇。
众天女加入战斗，最后整个昆仑神宫被她们打崩了，瑶姬和另一个姐姐两人燃烧神力，燃烧神魂发出拼死一击，终于将遮天大阵撕裂，虚空强者感受到天威威胁，退回了虚空。
鲲鹏祖师也带着剩余的妖族强者快速离开了蓝星。
之后发生了什么，瑶姬就不是很清楚了，她神魂受到重创陷入沉睡，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神魂到底是如何跑到辛悦体内的……
段钰摩挲着下巴，问道：“失踪的是不是都是仙君期以上的人？”
瑶姬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陆吾不是，还有几个也不是……”
“嗯……大致明白了。”段钰点了点头，看向李鹏程：“那应该跟我之前想的差不多，昆仑一战应该就是我哥和西王母他们设下的局。”
李鹏程思索着也点了点头。
“鲲鹏祖师敢来昆仑叫嚣，我估摸着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知道西王母她们不在……”
段钰思考了一下说道：“依我猜测的话，在那个时候，双天之争的规则应该就已经定下了，各族仙君以上的强者，包括开明兽和昆仑其他的强者，应该是在那个时候都被强行送去了九重天，而且是西王母亲自出的手。否则就是借鲲鹏祖师几千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跟西王母叫嚣。”
说到这他忽然莫名笑出了声。
李鹏程和瑶姬都很奇怪的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么？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段钰说道：“我是觉得这个鲲鹏祖师不仅心脏，而且还是个臭不要脸的……确实是个人才！妖族有他，难怪这么久以来一直经久不衰！”
瑶姬闻言微微蹙眉：“你在夸他？”
“是啊。”段钰都没有找借口，直接一口承认，他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作为一个人族，不该去称赞我的敌人，去称赞一个让人恶心的妖族？”
瑶姬没有说话，但是她略带厌恶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唉，西王母真是把你们给养废了。”段钰叹了口气：“勇于承认别人强大，才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因为对方是敌人就去刻意轻视，蔑视，这不是长自己的威风，这特么是纯脑残！”
“你之所以觉得我说的不对，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安放在了‘正义’的一方，所以你觉得鲲鹏祖师的做法让人恶心，妖族破坏规则的做法让人不耻。”
他顿了一下，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但是你从来没考虑过一个问题，两族之争哪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绝对的邪恶，历史永远是胜利者谱写的。”
“为了胜利，为了族群的繁荣昌盛，不择手段有什么错呢？我之所以夸他，是因为如果这件事情换做是我来做，我也会和他做出相同的决定。”
瑶姬贝齿咬唇，攥紧拳头，她想要反驳，可是却无从开口……
“罢了，怎么想随你，那是你的自由，我要问的问题问完了，回去吃饭了。”
段钰说着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瑶姬一眼，想了想说道：“我最后送你一个问题吧。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牺牲者之一，你的死，包括你那些姐妹的死，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在你们敬爱的母亲西王母的筹谋之中，知道这个结果，你会恨她么？你的母亲西王母，又到底是正是邪？”
瑶姬瞪大眼睛看向他。
段钰转身走向客厅叫金灵一起去吃饭，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你不许去仙界，也不许插手任何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