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万年县令,估计也快回来了。”
梁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那衙役呵斥道,“还不快去找你家县尊大人?”
就在梁辰话音刚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一阵阵谄媚的笑声。
“大人,您慢点,小心台阶……”
“大人,您今天这身官服可真精神,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吧?”
“大人,您看……”
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满脸油光的胖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万年县令,刘玉莲。
刘玉莲一进大堂,便看到梁辰和吴二狗二人施施然地坐在那里,顿时一愣。
随即脸色一沉,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来人啊,给我拿下!”
周围的衙役们立刻一拥而上,将梁辰和吴二狗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
梁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震慑住了所有人。
“你们可知我是谁?”
刘玉莲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番,见他虽然衣着普通,但却气度不凡。
心中不禁有些打鼓,但还是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你又是何人?”
“呵呵,我乃当今圣上亲封的……”
梁辰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亲封的什么?”刘玉莲忍不住追问道。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万年县男!”
说着,梁辰还拿出圣旨晃了晃。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刘玉莲一听“万年县男”四个字,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滚带爬地来到梁辰面前,哭丧着脸道:“梁爵爷饶命啊,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爵爷,还请爵爷恕罪啊!”
周围的衙役们见状,也纷纷跟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
梁辰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玉莲,语气冰冷:“刘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本爵微服私访,你竟然敢对本爵大呼小叫,还敢叫人拿下本爵,我也没听说陛下把万年县封给你了啊?!”
刘玉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啊!下官再也不敢了,求梁爵爷饶命啊!”
“哼,饶命?”
梁辰冷哼一声,“你身为万年县令,不思为民做主,反而欺压百姓,贪赃枉法,鱼肉乡里,简直罪大恶极!本爵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你绳之以法!”
“梁爵爷,冤枉啊!下官从未做过任何欺压百姓之事啊!”
刘玉莲拼命地为自己辩解,然而他的辩解在梁辰眼中却显得苍白无力。
梁辰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对吴二狗使了个眼色。
吴二狗会意,上前一把将刘玉莲从地上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拖到一旁。
“辰哥,这胖子怎么处理?”吴二狗瓮声瓮气地问道。
“先关起来,等本爵查明他的罪证,再送他上路也不迟。”梁辰冷冷地说道。
“好嘞!”
吴二狗答应一声,便将刘玉莲像扔死狗一样扔进了大牢。
处理完刘玉莲,梁辰这才转过身,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衙役们,冷声问道:“你们呢?可知罪?”
那些衙役们闻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磕头认罪:“大人饶命啊!小的们都是被刘大人逼迫的,小的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梁辰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冷笑不已。
这些衙役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身不由己?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哼,身不由己?”
梁辰冷哼一声,“本爵不管你们是被谁逼迫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来人啊,将这些人都给本爵抓起来,押入大牢,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
得到梁辰的命令,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亲卫们一拥而上,将那些衙役们全部拿下,押了下去。
转眼间,原本人声鼎沸的县衙大堂,只剩下梁辰和吴二狗二人。
“辰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吴二狗问道。
“当然是去找一个新的县令了。”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自己要改革万年县,那肯定得找个听话的人来做这万年县令。
“辰哥,这万年县的县令被咱们拿下了,那这县令的位子……”
吴二狗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着,“要不我来当?”
梁辰差点被吴二狗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逗乐了,“就你?还想当县令?你识字吗你?”
“嘿嘿,这不是有辰哥你在嘛!”
吴二狗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辰哥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你想得美!”
梁辰笑骂道,“你以为当县令是儿戏?这万年县的百姓可都指望着父母官给他们做主呢!”
吴二狗被梁辰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从小在山村长大,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只觉得当官的都威风凛凛,能吃香的喝辣的。
“那……那该怎么办?”吴二狗问道。
梁辰沉思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若是让皇子来当这个县令,你觉得怎么样?”
吴二狗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皇……皇子?当县令?”
“怎么?不行吗?”梁辰挑眉反问道。
吴二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皇子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来当这小小的县令?”吴二狗说出心中的疑惑。
梁辰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皇子怎么了?皇子就不是人了?皇子就不能为百姓做点实事了?”
他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当皇帝的,也得先学会治理地方,体察民情,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二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然不太明白梁辰话里的深意,但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要是连个县令都干不好,还干什么藩王,争什么储君?”梁辰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