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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汪汪汪

    唐大虎这一番话,倒是把梁辰给逗乐了。

    “唐大人,您老人家这话说的,下官怎么听不明白呢?下官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来探望您老人家了吗?”

    梁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唐大虎闻言,气得差点没把手中的馒头给扔出去。

    “梁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还敢说是在探望我?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个月啊,你知道这一个月我经历了什么吗?”

    唐大虎怒吼道,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梁辰也不恼,只是淡淡地说道:“唐大人,您这话可就冤枉本官了,本官是奉命去出了趟差事,再说了,你这不是也没死吗。”

    “你……”

    唐大虎被梁辰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既然唐大人您不想见到下官,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梁辰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别走!别走!”

    眼见梁辰要走,唐大虎顿时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冲到牢门前。

    一把抱住梁辰的大腿,哭喊道,“梁大人,梁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梁辰低头看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唐大虎,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一脚将他踹开。

    “唐大虎,你这又是何必呢?”

    “梁爵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大虎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梁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大虎,心中冷笑不已。

    这唐大虎还真是能屈能伸,前一刻还对自己破口大骂,转眼间就跪地求饶,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听到梁辰松口,唐大虎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抬起头,满脸希冀地问道:“真的吗?梁大人,您真的愿意放了我?”

    “当然是真的。”

    梁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本官可以放了你,但你得告诉本官,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我……我以后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汪、汪汪、汪汪汪……”

    唐大虎毫不犹豫地学起了狗叫,眼中满是谄媚之色。

    梁辰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本官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

    梁辰说着,朝身后的狱卒使了个眼色,“打开牢门。”

    狱卒领命,上前打开牢门。

    唐大虎感激涕零地看了梁辰一眼,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走出了牢房。

    “谢梁大人!谢梁大人!”

    “行了,别谢了,滚吧。”

    梁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驱赶一只苍蝇一般。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唐大虎点头哈腰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唐大虎刚走出两步,又被梁辰叫住了。

    “梁爵爷,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唐大虎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有人问起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梁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懂,懂!我知道该怎么说!”

    唐大虎连忙点头如捣蒜,“就说……就说我去江南走了一趟,包了一条花船……”

    “嗯,滚吧。”

    梁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唐大虎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生怕梁辰反悔似的。

    目送着唐大虎离开的背影,梁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唐大虎虽然贪生怕死,但脑子还算好使,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

    梁辰正要离开水云涧大牢,前往醉仙居,一名狱卒匆匆走了进来,冲他一拱手,说道:“梁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梁辰停下脚步,挑了挑眉,问道:“何事?”

    这名狱卒正是先前负责押送梁真前往南庄子的那个,这些时日奉命暗中观察梁真,如今匆匆赶回,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汇报。

    那狱卒犹豫片刻,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大人,那梁真,他好像……好像做农活上瘾了!”

    “上瘾!”梁辰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道,“此话怎讲?”

    “小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梁真最开始被送去时,也是各种不愿,还想着法子偷懒耍滑,可被庄头鞭打了几次后,就老实了不少。”

    狱卒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开始跟着庄子上的老农学习如何养鸡鸭,如何种菜,慢慢的,就好像真的对这些事情上了心,照顾那些鸡鸭蔬菜,比谁都认真。”

    梁辰听完,不禁哑然失笑。

    这梁真,还真是个奇葩,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却被逼着去体验农家生活,居然还上瘾了?

    “他整日里就只顾着这些?”梁辰追问道,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倒也不是。”

    狱卒挠了挠头,回想起自己近日的观察,补充道,“梁真虽然迷上了农活,但也没忘了大人您的吩咐,每日里都会抽空练习您教他的拳脚功夫,只是……”

    “只是什么?”梁辰见他欲言又止,眉头微皱。

    “只是他似乎不得要领,练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长进,跟个……跟个软脚虾似的。”

    狱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梁辰的神色,生怕自己用词不当,惹怒了这位爷。

    梁辰倒是没在意他的说辞,只是心中更加疑惑。

    梁真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挥挥手,示意狱卒退下,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自己错怪了梁真?

    或许他真的已经改过自新,想要通过劳动来赎罪?

    但梁辰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以他对梁真的了解,这小子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荣华富贵,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农夫。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会会他了。”梁辰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