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星在莫府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
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也不知道那四名杀手有没有再次找上门来。
管家走出来,“百里小姐,梁公子不在府上,外出去了。”
“梁公子真的不在府上吗?”
百里南星不死心地再次确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百里小姐,我家公子确实不在府上,您若是有事,改日再来吧。”
管家依旧恭敬地回答,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坚决。
百里南星紧咬着下唇,美眸中满是不甘和失望。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而孤寂。
早朝结束后,李道乾揉了揉眉心。
这柳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梁山那点破事儿,还不至于劳动他这个丞相亲自出手。
之前听太傅说柳云天在接近梁辰。
莫非他是为了向梁辰示好,才拿自己女婿开刀的?
想到这里,李道乾不禁叹了口气。
他这个丞相,为了他的宝贝外孙八皇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来人啊,传昭阳公主到御书房来!”
李道乾沉声吩咐道。
不多时,一身男装打扮的昭阳公主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书房。
“父皇,您找儿臣何事?”
昭阳公主行了个标准的福礼,语气中带着一丝爽朗。
“阳儿啊,你跟那梁辰走得近,你觉得此人如何啊?”
李道乾笑眯眯地问道,眼中却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昭阳公主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父皇突然提起梁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梁辰?”
昭阳公主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
“他这人嘛,油嘴滑舌,满肚子坏水,也就吟诗作对还算拿得出手。”
“其他的,哼,不值一提!”
李道乾看着女儿这幅故作嫌弃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
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就会糊弄你父皇。”
“你真当朕不知道,你跟那梁辰,可是走得很近啊!”
昭阳公主被李道乾一语道破心思,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晕。
但嘴上依旧强硬地说道:“父皇,您可别胡说,我跟梁辰,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
李道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依你看,这梁辰配得上你吗?”
昭阳公主一听这话!
顿时急了:“父皇,您这是做什么?”
“梁辰他一介布衣,怎可高攀皇家?”
“怎么?”
李道乾挑了挑眉,“莫非你看不上他?”
“当然不是!”
昭阳公主脱口而出,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梁辰他……他已经有主!”
“哦?”
李道乾来了兴致,“是哪家姑娘?”
“这……”
昭阳公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连你父皇都要瞒着?”
李道乾故作不悦地问道。
“不是的,父皇。”
昭阳公主咬了咬嘴唇。
索性豁出去般地说道,“是百里南星,百里家现在都准备上门提亲了!”
“百里南星?”
李道乾愣了一下,“你说的是临川侯府的那个才女?”
“正是她。”
昭阳公主点点头。
李道乾沉思了片刻,这百里南星他是知道的。
不仅才貌双全,而且家世显赫,跟昭阳从小一起玩儿到大。
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
“阳儿,你确定梁辰是要迎娶百里南星?”
李道乾有些怀疑地问道。
“千真万确!”
昭阳公主信誓旦旦地说道,“父皇,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那可是百里家看上的姑爷!”
李道乾心里犯了难,这么优秀的才子。
嫁到临川侯府,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思来想去,李道乾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等西北赈灾完美解决后,就一定要把梁辰招为驸马。
梁山灰头土脸地回到梁府,往日里的意气风发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颓丧和疲惫。
他一脚踏进屋内,便将官帽狠狠地扔在桌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在朝堂上受了什么委屈?”
柳如烟故作关切地迎上前去,语气温柔得如同春风拂柳。
梁山看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张了张嘴,想要将自己被贬官的事说出来。
却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急死妾身了。”
柳如烟轻轻地摇晃着梁山的胳膊,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我…”
梁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艰难地说道,“我被…被贬了…”
“什么!”
柳如烟惊呼一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您说什么?您…您被贬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猛地站起身,脸上原本的温柔之色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她一把抓住梁山的衣襟,尖声问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可是堂堂户部侍郎,谁敢如此大胆,竟然敢弹劾您?”
“是谁?到底是谁!”
梁山被柳如烟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失态的模样,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是你父亲,丞相大人…”
“什么!”
柳如烟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弹劾自己丈夫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
柳如烟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梁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能为什么?”
“除了拉拢那个孽种外,岳父怎么可能站出来弹劾我?”
“梁辰!”
柳如烟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又是他!一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除了他还能有谁?”
梁山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
怒吼道,“这个孽种,自从回到梁府,就没一天安生过!”
“先是害得真儿被抓进了水云涧的大牢,现在又害得我被贬官。”
“我…我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柳如烟看着暴怒的丈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轻轻地抚摸着梁山的后背,柔声说道:“老爷,您先消消气,犯不着为了那个孽种气坏了身子。”
“他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