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被梁辰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颊愣在原地。
直到口中尝到一股腥甜,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你个贱种,你敢打我!”
梁真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朝梁辰扑了过来。
却被梁辰轻而易举地躲开。
梁辰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梁真的另一边脸上。
顿时,梁真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我打的就是你,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梁辰怒火中烧,下手毫不留情,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梁真身上。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这小子是谁啊,连梁家大少爷都敢打?”
“嘘!小声点!梁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小心惹祸上身!”
“那小子完了,得罪了梁家,怕是没好果子吃!”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梁辰耳中,他却充耳不闻,下手反而更加狠厉。
“反了!反了!你这小野种,竟然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打死他!”梁真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吼道。
周围的家丁见状,立马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教训梁辰。
梁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丝毫不惧。
那些家丁还没近身,就被他三拳两脚放倒在地,哀嚎不止。
梁真见自己的家丁如此不堪一击。
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梁辰,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别过来!我可是要去参加科举的,你要是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科举?”梁辰嗤笑一声,走上前,一把抓住梁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谈科举?你梁山要是知道你平日里干的那些龌龊勾当,估计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梁山这个人是蠢,但是还没有坏到纵子行凶,欺压百姓的地步。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乖乖大儿子背地里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
恐怕能被气的原地爆炸。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梁真声音颤抖地问道,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哀求。
“我想怎么样?”梁辰冷笑一声,猛地一拳砸在梁真的肚子上。
“唔……”
梁真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一拳,是替我那苦命的娘打的!”
“你偷我镯子,还栽赃诬陷我。”
梁辰说着,又是一脚踹在梁真的胸口,将他踹飞出去。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打的!”
“老子跟你梁家划清界限,可你却不依不饶,还敢买通京兆府的人对老子下手。”
梁辰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周围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当街殴打即将参加科考的贡生。
梁真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哪里还有之前半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梁辰,你,你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梁辰下手更狠了,直接把梁真扇得眼冒金星,鼻血狂飙。
“啊!我的脸!我的脸!”
梁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却引来梁辰更加猛烈的殴打。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梁真苦苦求饶,人群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阻止道。
“住手!你……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梁辰闻言,这才停下手,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那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今天可是春闱的日子,你殴打贡生,可是重罪!”
“你……你就不怕被抓去坐牢吗?”
梁辰冷笑一声,“你们要不要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思看热闹,科举不考了?”
那人被他一句话噎住,顿时哑口无言。
周围原本还有不少和梁真认识,或者是想要攀附梁真户部侍郎亲爹的举子。
见到梁辰当街行凶,他们本来还想要上去训斥一番。
如今听到梁辰的话,他们这才猛然惊醒。
一旦错过了科举时间,下一次又得等三年了。
在心里安慰了一番自己之后。
那些原本想要围观的举子们纷纷收回目光,摇摇头离开了。
“梁,梁辰!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我还要去参加科考……”
梁辰讥讽道,“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像你这种无德之人,就算侥幸考上,也只会是敲骨吸髓的贪官污吏!”
“考官之前,还是好好学学什么是道德,什么是人品!滚蛋!”
说完,也不管如同死猪一样瘫软在地的梁真。
抬手提起自己装酒的瓶子,继续向着莫老头的官宅走了过去。
待到梁辰的背影都消失不见,梁真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旁边小贩手中接过一面镜子。
看到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梁辰脸色一时间变得铁青。
自己这副模样,恐怕连贡院都难以进去。
换句话说,自己这届科举酒已经完全废在了梁辰的手中。
“混蛋!混蛋!不光是你,还有你那个在老家的老娘,全得给老子死!”
看着梁真咬牙切齿,如同恶鬼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纷纷摇头离开。
生怕招惹这个有些陷入疯魔的家伙。
待到人群散去,梁真的书童这才找到了梁真。
招呼过来几个家丁,将依旧满嘴胡话的梁真送去了医馆。
梁真被送去医馆,其他举子们继续前往贡院参考。
而梁辰着领着那壶酒,缓缓踱步到了莫老头的官邸前方。
一边走,梁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
要算起来,梁真还真算得上是个好人。
每次都能在自己压抑不满的时候冒出来,给自己揍一顿泄泄火。
最近这段时间被楚家父女撩拨起来的火气。
再揍了梁真一顿之后,登时便去了大半。
“站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就敢往里闯!”
听见门房大爷的话,梁辰和和气气地说道:“我来找莫老,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梁辰来了。”
门房大爷一听姓梁,态度立马柔和了起来,“请问您可是银国公梁远道之孙?”
“不是!”
梁辰否认后,门房大爷又继续问道:“那您可是刑部尚书梁宏达梁尚书的公子?”
“不是!”
门房大爷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震惊过后,立马弯下腰,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肯定是梁妃娘娘的母族,世家梁家的公子了!”
梁辰无语道,“也不是!”
“啊?那您是哪位啊?”
门房大爷脑子都懵了,朝廷里姓梁,并且身份贵重的也就这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