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门外传来小秋敲门的声音,两人才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小姐,小姐,妈妈差人传话来,有客人点名要看您跳舞呢。”
周诗瑶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身来,说道:“知道了。”
站起身后,只觉里面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极其不舒服。
此时的她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便解开查看一番。
当弄清楚后,立刻清醒无比,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着门外的小秋说道:“小秋,你帮我提桶水进来,我梳妆一下就过去了。”
说完,周诗瑶转眼看着韦小宝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周诗瑶顿时瞪大了她那大大的圆杏眼,娇嗔道:“还不都怪你,坏小子!”
韦小宝只得收起表情来,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诗瑶姐,我又怎么了?我正在帮你想药方呢,还不快去拿纸笔来。”
周诗瑶看着他那故作无辜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她轻哼一声,说道:“哼,等有时间再找你算账。”
随后周诗瑶找出纸笔来,韦小宝一脸正色说道:“诗瑶姐,还是我说,你来写。”
周诗瑶微微点头,神色专注地准备记录。
韦小宝清了清嗓子,开始缓缓说出一味味药材:“熟地二十克,山茱萸十五克,山药十五克,枸杞子十五克,杜仲十五克,菟丝子十五克,金樱子十五克,芡实十五克,龙骨二十克,牡蛎二十克,桑螵蛸十克。”(来自网络,请勿当真!)
这时小秋有些吃力的提了一桶水进来,周诗瑶抬头望着还站在那里的韦小宝说:“还不快滚蛋!”
韦小宝走近跟前,手一伸,做出又要打的姿势。
周诗瑶下意识地翘了翘那圆润之处。
韦小宝见状,嘴角快速一咧,露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意。
周诗瑶顿时羞红了脸,瞪了韦小宝一眼,说道:“大坏蛋,不理你了!”
随即轻咬着嘴唇,提着不舒服的裙摆,转身小步走进里间,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韦小宝每日都闲得无所事事。
每当宵禁之后,他便开始行动起来,要么先去赵掌事的房间,要么就到何掌柜房间,帮他们按摩,可最后都是由小跟班来完成这项任务。
最后的最后,韦小宝则会前往楚韵儿的房间,将种子交给她………
闲下来的韦小宝只感觉自己整日窝在这青楼里,绝不可能有摆脱奴籍命运的方法。
于是,他先找来木材,精心制作了一副眼镜,还用墨汁将其抹黑,接着,又从外面买来一个虎头帽。
在青楼主楼的大厅内,韦小宝摆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个小桌子,茶壶和醒木置于小桌子之上,自己盘坐在八仙桌上面,开始回忆起了《隋唐演义》这本,挑了几段合适的开始说起书来……
起初,听众寥寥无几,但随着韦小宝声情并茂的讲述,而且故事情节中又涉及当朝的一些人物,这无疑勾起了众人极大的兴趣,慢慢地,人就变得越来越多。
直至三天后,韦小宝依然盘坐在那八仙桌之上,戴着木质的墨镜,那虎头帽上还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模样十分滑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他拍了拍醒目,喝了口水便开始说了起来。
话说:
平生不识程咬金,便称英雄也枉然。
那程咬金,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庞大魁梧,恰似一座巍峨巨塔。
他面色黝黑似锅底一般,满脸络腮胡,好似钢针倒竖,根根透着刚猛之气。
一双大眼睛比牛眼还大,光芒如炬,令人不敢直视。
在梦中得一老神仙所授三十六路天罡斧法,等他醒来却只记得前三斧法。
勤加练习之后,那是三斧便定了瓦岗寨,之后更是带着瓦岗寨一众英雄劫下皇纲,在隋末立下赫赫威名。
时至今日,在老道士,号称小诸葛的徐茂公和一众瓦岗英雄的撺掇之下,他毅然踏入瓦岗寨那突如其来的神秘洞穴之中 …………”
就在这时,何掌柜和赵掌事听闻韦小宝竟在讲着当朝重臣的事,且围观之人越聚越多。
她们生怕韦小宝祸从口出,给自己乃至整个青楼带来祸事。
两人均是面露怒气之色,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们快步走到韦小宝面前,怒视着他。
韦小宝被这两道愤怒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从八仙桌子上下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拧着他的耳朵往后院走去。
韦小宝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反抗。
这一幕引得一众听书人极度不满,他们纷纷叫嚷起来,有的要求继续听书,有的则为韦小宝打抱不平,很久众人才不情愿的散去。
长安城宿国公府内。
年仅十二岁的程咬金次子程怀亮见到自己父亲归来,心中起了逗弄父亲的之意,连忙纳头就拜,嘴里高喊着:“小臣参见混世魔王陛下。”
程咬金闻言,脸色骤变,快步上前,一把将程怀亮夹到腋下快步走到书房内。
进入书房后,程咬金怒目圆睁,一巴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程怀亮的屁股上,嘴里还不停地斥责道:“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叫你还胡说…叫你还胡说八道…”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打着,程怀亮被打得哇哇直哭,心中满是后悔。
英国公府内,
女扮男装的李凝儿见到父亲回来,眼中闪过一丝俏皮。
她迅速拔出身上的佩剑,嘴里高喊着:“牛鼻子老道,吃本公子一剑!”
清脆的声音在府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活力与不羁。
李绩刚踏入府门,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愣。
看着眼前这个假小子般的女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流露出宠爱与包容。
“今日又跑到哪里去了?不可这般,女孩家家的,当有个女孩的样子。”
李绩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虽有责备之意,却又满含着关切。
李凝儿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父亲,孩儿今日去了那青楼听说书呢,可有趣了。哎呀!”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住了口。
李绩一听,顿时有些脸色不悦起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日里穿上男装,还往青楼里面跑,成何体统?”
李凝儿望着父亲生气的模样,低着头摆弄着佩剑,小声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嘛。”
“您是不知道,那说书的说的可有意思了,把您和程知节叔叔、牛进达叔叔,都说了好多好多故事。
说你们一起三斧定瓦岗啊,什么劫皇杠啊,还有好多好多……可威风了。”
李凝儿声情并茂的说着比划着。
李绩听后连忙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眼睛瞪向她,严厉地说道:“从哪里听来的妖言惑众之语?不可再说了,也不可再去听。
从今日起,在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出府。
李凝儿听后心中顿感委屈与气愤。
她紧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随后,她猛地将佩剑往地上一丢,“哐当”一声,她赌气般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留在原地的李绩脸上很是无奈,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佩剑,挺身站在院中,神色凝重,目光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