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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纨绔组合

    出发之前,俱酒收到了便宜母亲——晋国君夫人秦赢派人送来御寒的衣物,衣、裳、袴配套齐全。并叮咛其早日返回绛都。

    在每一套衣物间,都发现红色丝布缝制的“红包”,内含桃枝、朱砂等避邪之物。俱酒一通感慨,世上只有妈妈好啊,这颇有“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意味。

    通过之前曲沃大夫介绍和当世的记忆一结合,俱酒无声地哭了……

    因为这位便宜母亲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穿越之前的自己大不了几岁,有朝一日相见,自己必须得规规矩矩地磕头叫娘啊!

    秦晋世代通姻,世称“秦晋之好”。俱酒的生母秦嬴夫人出身高贵,原系秦国秦灵公之女。

    秦国这一时期的历史比较乱,史称“四代乱政”。简单讲一下:秦灵公去世之后,其子公子连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但他的叔祖父却抢了君位,公子连逃亡魏国,公子连的妹妹被嫁到晋国。

    逃亡在魏的公子连(又名师隰)与被嫁到晋国的秦嬴夫人二人虽为兄妹关系,但一个是君夫人嫡出,一个是其他夫人庶出。同父异母,嫡庶有别。

    叔祖父死后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想让君位就在自己这一支流传下去。但日后,公子连回国复位成功,是为秦献公;秦献公有个牛叉的儿子(公子渠梁)任用商鞅搞变法,是为秦孝公。

    秦嬴夫人被下嫁几近灭国的晋国具有羞辱性质,毕竟在政变中没被斩草除根就不错了……

    这么论下来,俱酒该叫秦献公舅舅,和秦孝公是表兄弟关系。只是不知道他们兄妹关系如何,便宜老舅认不认他这个外甥?

    何况这位便宜老舅目前还在外避难呢,再加上秦晋两国几百年来相爱相杀,是福是祸尚难定论。

    俱酒拿起衣物仔细一看:上衣下裳,锦绣缘边,穷工极态,十分精致。

    最令人奇葩的就是“袴”,也叫“绔”,它就是一条开裆裤!

    相当于后世的吊带祙一般,主要为腿部保暖,所以也叫“胫衣”。

    材质高级一点的就叫“纨绔”!

    没错,“纨绔子弟”这词就是打这儿来的,意指:穿着高档面料开裆裤的高干子弟!

    而便宜老妈送来的就有纨绔,好几条纨绔。

    战国发明之旅就从它开始吧,俱酒叫来府中织娘,连比画、带解说,又画图、又演示,终于制造出了战国第一条裤子!这比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得早出个七八十年呢!

    来!接着干,再做几条大裤衩!给怀老五和端木伯御也做两条,他俩得跟着一路去阳翟呢,要纨绔一起纨绔。

    次日。

    端木伯御来到公子房间,拱手问安。伯御是太傅端木嘉父的长孙,之前侍奉大父前来曲沃张罗祭祀事宜,后被留在曲沃照护公子俱酒。

    伯御被其祖父称赞为“善驭射”,就是说他长于驾驶马车和射箭,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期,战争的主要形式是车战。史书上提到的“千乘之国”、“万乘之国”就是用战车的数量来衡量国力的强弱。

    一车三人,其中一人负责驾车,称作“御”;一人拿着弓箭站在左侧,负责射杀敌人,称作“车左”;一人拿着戈、矛站在右侧,称作“车右”或“戎右”。而御者的功力往往决定车战的胜负。

    伯御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他天生对驾驶马车,甚至骑马有着浓厚的兴趣和超人的能力,曾在周都洛邑的一次赛马大会上为晋国赢得关键一局,使弱小的晋国也闪耀了一把高光,一时在诸侯间传为佳话。

    当时就有诸侯公子重金相邀,伯御以照顾大父为名婉拒了。的确,太傅端木嘉父的每次出行都是由伯御负责。直到此次留下照料公子俱酒。

    端木伯御约莫十五岁左右,但长得体格健壮、身材高大,一副成人体格。和俱酒站到一起,高出一头。

    俱酒心里默默地祈祷:你比我高,你比我高!下次打雷闪电先劈你!

    端木伯御不仅是天生的驾车高手,更是天生的骑兵料子。

    的确,战国时期尚未发明马镫,但这不妨碍骑兵的运用。

    《六韬》中就有许多骑兵选拔和作战的论述。在西方,这一时代的马其顿“伙伴骑兵”也没有马镫,但不妨碍他们很生猛。

    在没有马镫的年代,就需要骑手有着更高超的骑术。即使后世,也有大把在草原长大的孩子,翻身爬上光溜溜的马背就开跑,行云流水,无拘无束。

    此次南下,俱酒不想乘坐马车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他必须请伯御来训练他的骑术。不一会怀木牵来了三匹马,三人结伴出城熟悉骑术。

    这个时代马鞍已有雏形,但还不是后世更加稳定的高桥马鞍,主要是一些毛毡、软垫之类的,增加摩擦力,增加稳定性。

    马镫和马蹄铁还没有问世。马镫解放了骑兵的双手,提升了骑兵的战斗力。马蹄铁扩大了骑兵的作战半径。

    但现在,俱酒还不准备“发明”高桥马鞍、马镫、马蹄铁这三样东西,因为这三大杀器太厉害了,“发明”的时机选择不当,分分钟会被反噬。

    俱酒用麻布和皮革制成了一种“软马镫”,主要作用就是提升自己骑行的稳定性和平衡性。另一方面软马镫藏在衣衫下面,不易察觉,不用时方便收藏,不易泄密。

    怀老五怀木谈不上骑术,但正常骑行没有问题。用了公子发明的“软马镫”后效果明显。

    俱酒坐在上面东倒西歪,摔下来两次。使用上了“软马镫”后,也差强人意。

    伯御就太嚣张了,根本不屑于用什么“软马镫”,只见他一会儿纵马狂奔,一会儿弯腰捡物,一会儿马上放箭,一会儿倒骑马背!显然就是这个时代的驭马高手。

    俱酒愤愤不平地腹诽:简直了,马戏团的干活!在前世一分钱看七段!

    同时又很好奇,伯御穿着开裆裤是怎么骑马的?那酸爽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啊!

    晚上,俱酒又给两人送去了新鲜出炉的发明——裤子,令两人惊讶不已。

    怀木还无所谓,毕竟怀氏对晋室是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的。伯御却是眉头紧锁,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俱酒磨破了嘴皮连哄带吓,他才答应穿上一试。

    俱酒不由得感叹,思维定势这东西是多么的根深蒂固,怪不得历史上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阻力那么大。

    三天之后,伯御和怀木均爱上了裤子,毕竟天气越来越冷,这玩意儿比原来的开裆裤暖和多了啊!

    两人问道:“公子,此物何名啊!”

    俱酒戏称道:“此物名曰‘纨绔’,我等均是‘纨绔子弟’,咱仨以后就叫‘纨绔组合’了!”

    怀木和伯御哪敢和公子一起组合,二人齐齐拱手道:“臣等不敢,公子纨绔,公子纨绔!”

    俱酒也初步掌握了骑行要领,能够正常行路了,他立即准备出发,南下阳翟。你能等、我能等,聂政这个二愣子他不等啊!

    俱酒向曲沃大夫辞行道:“俱酒听闻洛邑天子脚下、富丽繁华,欲住一观,特来向大夫辞行,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去去便回。”

    曲沃大夫唬了一跳,连忙劝阻:“公子年幼,路途多艰,且伤势未愈,不宜远行啊!”

    俱酒道:“俱酒曾在大夫面前起誓,倾力复兴晋国,拯救万民。然不识世面,缺乏磨砺,以何复兴?再者怀木、伯御,壮士也,对晋室忠心不二,能护俱酒周全。”

    曲沃大夫终是不放心,仍劝阻道:“公子宜禀明君上,再行不迟。”

    俱酒道:“俱酒手书一册,以告君父,烦请大夫代为转呈。”

    一下子球又踢到了曲沃大夫一边。

    曲沃大夫虽不放心 ,但也听闻过神鸦助晋之事,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了,此子必不同凡响。遂稍稍劝阻,便不再反对,还主动承担起向晋公解释的重任。只是希望俱酒多带人手,以防万一。

    俱酒道:“上次鸦山遇袭,就是太过招摇。布衣皂服,反而不易招人侧目。”

    曲沃大夫终是不同意,硬是派遣四名忠义的甲士赶着一辆马车,扮作商旅随行。

    临别之时,俱酒又问道:“鸦山战场捡拾的魏武卒箭尚在否?”

    曲沃大夫道:“尚有十余支,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俱酒道:“与大夫借箭十支。”

    曲沃大夫不解地问:“公子何意?”

    俱酒眨眨眼睛:“或许有用”。

    收拾停当,一行人便迤逦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