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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擒贼擒王

    俱酒左手死死抓住大汉的发髻,右手握剑保持在大汉腿上的伤口之中。然后保持这个姿势,一言不发地盯住对面两人。

    对面两人,不,三人!仍然捂着命根子的黑衣人已经爬了起来,一起愣在了当场。就是身后的女子也吃惊不小。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少年身手如此了得,更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辣。

    俱酒丝毫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心中却暗叫侥幸!

    “空手夺白刃”这种功夫,即使在前世执行任务时也没有真正遇到过。

    实际上“空手夺白刃”的危险性非常大,不到紧要关头一般不会采取这种措施。

    即使部队训练“空手夺白刃”时,也是主张先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趁其不备发出致命一击。

    更多时候还是多位战友互相配合,多人转移对手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夺刃。而在后世实战中,往往狙击手会比“空手夺白刃”使用得更多。

    自己能夺刀成功,尽管有前世训练的肌肉记忆,更多的是有运气成分在里面。

    而夺剑之后连刺三剑,既威慑敌人,又快速使敌人丧失战斗力。这和后世枪战中的“莫桑比克射击法”原理相同,其目的不求精准,只求快速击中目标,让目标短时间内无法反抗,从而给自己争取生存机会和反击机会,随后再给予对手更致命的打击。

    未要虬髯大汉的命,只是在当前敌众我寡情况下,以其为人质,以最低成本压制全体敌人,从而寻找逃生机会。

    毕竟目前俱酒仍未恢复到前世全部战力,没有以一敌四而全胜的把握。

    俱酒死死地盯住前方的敌人,仍然一言不发,剑尖仍直直地插在虬髯大汉的腿上。

    为什么不说话?因为前世看过太多电影,深谙主角“死于话太多”的真理。

    对方三人显然接受不了这个场面,惊愕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叫:“兄长,兄长,兄长怎样了?”

    又乱哄哄地大喊大吼:“竖子,快放开我兄长!饶尔不死。”

    “敢动兄长一根汗毛,信不信老子活剐了竖子!”

    俱酒心中一阵不屑,打嘴炮你仨还真没输过。动一根汗毛?老子已砍了这个肥猪半边腮帮子了,不知道有多少根汗毛。

    难不成你们以为老子这手中的剑是木头的吗?那老子就再给你们做个试验。于是手腕稍一用力,虬髯大汉惨叫声刹那间又提高了两个调门。对面三人吓得连忙摇手,七嘴八舌地叫道:“别别别!”

    经此一战,俱酒感到自己当年的战斗力已经有所回归,虽然离前世的自己还有差距,但至少敢打敢冲的勇气和果断出击的硬气回来了。

    尽管这个十来岁的身体阻碍了自己的发挥,尽管遭遇了前世都没有遇过的险境,但运气不错,说一千道一万,老子胜了!

    俱酒左右一瞥,见周围再无其他危险,确定了敌人只有眼前的四人,当下喝令道:“把手上的家伙都扔过来!”

    对方三人显然很不习惯在一个少年的命令下束手就擒,一人忍不住喝道:“竖子……”

    话音未落,虬髯大汉的惨叫声又起,唬得对手三人一边乱喊“兄长”,一边大叫“别别别……”

    可见胯下的虬髯大汉对这三人中的重要性。如其无足轻重,或许形势已急转直下了。

    好啊!爽啊!

    看对手这种投鼠忌器的表现,俱酒爽得无以复加,老子就喜欢你们恨死了老子又干不掉老子的样子。看来“擒贼擒王”是真理啊,于是乎更加有恃无恐!

    俱酒抓住虬髯大汉的头发的手使劲摇了摇,喝令道:“叫鼠辈们把家伙扔过来!”

    虬髯大汉心有不甘地趴在地上,哼哼叽叽地不想出声,眼睛乱转地在试图拖延时间。

    俱酒索性拔出剑来在他屁股上又猛地一插,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啊——呀——”虬髯大汉身子一挺,几乎疼得要晕死过去了,连忙大喊:“扔过来!扔过来!你们想疼死老子啊!啊哈——啊呀——小爷你饶命吧!”

    从“竖子”到“小爷”,在这乱世,谁狠谁是爷。

    对面三人齐刷刷把手里的家伙扔了过来。双手作揖,口中连称“小爷,小爷,请小爷手下留情,饶兄长一命”。

    俱酒依然不苟言笑,又命令道:“把衣服都脱光了!”

    什么?

    对面三人傻了眼,呆在当场。

    俱酒一个巴掌打在虬髯大汉血肉模糊的腮帮子上,虬髯大汉疼得杀猪似的大叫一声,带着哭腔口齿不清地喊叫着:“快脱啊,快脱啊,想疼死老子啊!”

    三个汉子三下五除二开始脱衣裳,直到脱得只剩亵衣,便住了手。

    俱酒不为所动,断喝道:“小爷让尔等脱光了,不明白吗?继续脱!”

    这时传来一声惊叫,俱酒身后的女子惊慌地用袖摆遮住了眼睛。

    俱酒这才反应过来,后面还有一个女人。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三人,不敢稍有松懈。一边轻声说道:“阿姊向后走,到阡陌会有人迹,歹人不敢造次。”

    女子轻喏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芦苇荡。

    对面三个光屁股的汉子听闻俱酒称女子为“阿姊”,忽然面露惊疑之色,彼此之间面面相觑,浑身战栗不止,欲言又止。

    脱!

    三人手脚麻利地将全身脱到一丝不挂,手足无措地站在芦苇丛中,一脸惊恐地看着俱酒。身体或许是发冷的原因,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切,不就光个屁股吗,至于吓成这样?

    俱酒从虬髯大汉屁股上拔出宝剑,换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自始至终他双眼一直紧盯着对手,不敢有丝毫大意。然后慢慢用地上的衣裳将几件兵器裹在一起,一步一步缓缓后退数丈,见无风险,飞身而走。

    身后芦苇荡中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和一片杂沓的呼唤:“兄长兄长 ……”

    俱酒不是不想盘问这些汉子为什么欺凌一个弱女子,而是对周围的环境仍充满警觉,对自己的身手仍不够自信。

    万事小心为上,自己穿越一场,如果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非命,那特喵的就亏大发了!

    还有,不仅反派死于话太多!

    好人也会——死于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