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陈仪正领着内阁的人在处理政务。
忽然间,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王相,不好了,贵公子在府衙大牢被打了!!”
内阁所有人纷纷抬头看向沉仪下首的王廉。
王廉脸色微变,平静地问道:“被谁打了?”
“秦游!!”
太监吞咽着口水说了一句。
“嗯!”
王廉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下一秒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
“你说是谁?”
太监心想自己不是已经说过了。
但他还是恭敬地说道:“是秦游。”
王廉恼羞成怒,“秦游,欺人太甚。”
说完,拂袖快步离开。
另一边。
皇帝听闻这事后,呵呵冷笑。
“谁给他们的胆子去审问潘盛的?”
席福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陛下,需不要老奴走一趟?”
皇帝神色平静地点头,“去晚些!!”
席福瞬间明白,拱手退出宝光殿。
此刻的大牢外。
文昌阁已经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他目欲喷火地瞪着秦游。
秦游是真的下死手,把他儿子就像狗一样按着抽。
“秦游,你身为朝廷重臣,滥用私刑,本官要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秦游闻言,抽得更卖力了。
“潘盛究竟是犯了什么死罪,你们要这样折磨他。”
王焕的脸被鞭子抽成了花猫,闻言大声咆哮。
“秦游,墙倒众人推,你想要用杂学取代儒学。
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等还在一天,杂学休想翻身。
潘盛不过芝麻大点的官,死就死了,你能拿我们,拿大魏千千万万学子怎么样。”
“好一个大义凛然,人命在你们眼里就这么贱是吧!!”
秦游盛怒,又是一鞭子抽在王焕的身上。
这群人真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王焕惨叫连连。
赶来的王廉刚进牢就听见密集的叫喊声中王焕的声音。
他脸色大变,跑到牢门口,大声呵斥道:“秦游,你疯了!!”
文昌阁看见王廉,瞬间眼前一亮,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
“王相,快阻止秦游。”
牢里的王焕等人这时也找到了主心骨,一窝蜂的朝牢门后涌去。
“爹(王相)救命!!”
秦游转身看向王廉,脸色稍稍恢复。
王廉看着王焕他们身上的伤,气得七窍生烟。
“秦游,他们犯了何罪,你要打死他们?”
“王廉,你少他娘的给本公子假仁假义。
这里是府衙大牢,他们是何身份来审问潘盛。
你在哔哔,我连你一起打!!”
王廉气得瞪眼,“秦游,你敢动他们试试!!”
秦游掏枪朝天开了一枪。
所有人脸色大变,阴沉不定地看着他。
秦游板着一张脸,“王廉,是你家的儿子有错在先,我打他理所当然。
你若在激怒我,我不介意为你们清理门户。”
“你”
王廉和文昌阁气得浑身发抖,看清秦游那冷漠的双眼,一时间也不敢多嘴。
秦游见此,嗤笑一声,目光不善地扫了王焕等人一眼。
随后走到潘盛身边,将人放了下来。
“潘盛,本官问你,是你上折子请求朝廷科举改革的折子,以杂学代儒学的吧!!”
潘盛虚弱,面色露出苦笑,艰难地回应了一句。
“大人明鉴,下官才疏学浅,能力不足,哪里有这个胆识请求以杂学取代儒学。
这是诬陷,下官冤枉啊,比窦娥还冤。”
王焕闻声轻哼道:“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提出的,为何在秦游面前又改了口。
是怕牵连秦游吧。”
他接着目光嬉笑地看向秦游,玩世不恭地说道:“秦游,你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砰!!”
一声枪响。
无数声惨叫。
“我的腿!!”
王焕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惨叫。
牢外的王廉眼皮狂跳,怒吼道:“秦游,你找死,你敢动王焕,他日我定要你秦家百倍奉还。”
“你威胁我!!”
秦游翻着白眼直视王廉,举枪对准了对方。
王廉心头咯噔一下。
秦游现在的状态已经是疯魔了。
若在激怒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守着牢门的福禄寿三人见状,急忙说道。
阿寿上前握住秦游手里的枪,声音低沉地说道:“公子,不要冲动,眼下还不是必死之局。”
秦游眼角抽搐,感受到阿寿手上的力度。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席公公到!!”
所有人当即扭头看向入口的位置。
席福悄然走来。
所有人纷纷行礼。
席福扫着眼前的惨状,神色微动。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秦游的愤怒。
“传陛下口谕,秦游,此事到此为止,王焕和文抚私进大牢,对犯人滥用私刑,罚在家思过半年。
其余人剥夺一切功名,发配左云充当苦役。”
除了王焕和文抚外,其余五个青年慌乱地跪下高呼。
“陛下,草民知错!!”
但无人理他们。
席福接着说道:“秦少傅,劳烦你放他们出来吧!!”
秦游深吸一口凉气,摆手道:“放他们出去。”
阿福阿禄当即把牢门打开。
文抚当即把王焕拉出去。
王廉怨毒地看着秦游,拂袖离开。
文昌阁跟在背后。
席福对秦游笑了笑、,拱手离开。
牢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
秦游把枪塞进怀里,把手中的皮鞭丢在地上,扭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潘盛。
“阿福,找大夫来给潘盛诊治,不能让他死。”
阿福面色凝重地拱手答应,“公子放心,我这就去。”
阿寿在秦游身边低语。
“公子,当时你和傅崇明的对话被传出后,有人借题发挥针对咱们家。
潘盛只是他们利用的棋子而已。”
秦游眼中寒芒跳动,“不管是谁,我要让他死!!”
阿禄蹙眉,“公子,咱们现在明,他们在暗,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利,要是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手就好了。”
秦游默然,在心中不断思索对策。
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手,他都默认是整个朝廷。
毕竟杂学取代儒学,对这些士族来说都是威胁。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互相掰手腕看看谁更更强了。”
秦游目光明亮地说了一句,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阿禄和阿寿闻言,纷纷拱手。
“公子放心,我们始终和你站在一起。”
秦游笑了笑,回头看着潘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