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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风雨欲来

    秦游大半夜得知耿保保受伤的消息也是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就跟着禁军来到耿府。

    耿保保匍匐在床上,后背有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秦游眼皮一跳,看着禁军校尉,怒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禁军校尉语塞。

    耿保保笑着为禁军校尉说话,“不怪他们,是我自己逞能,你快给我看看,在啰嗦我就死了。”

    “”

    秦游一头黑线,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头子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从自己带来的急救包中取出一根木棍递到耿保保眼前。

    “这是作甚?”耿保保看着眼前满是牙印的木棍嫌弃地问道。

    “等会儿有点痛,你咬着这个顶一下。”

    “用不着,老夫还没柔弱到这个地步。”

    耿保保一把推开,语气十分的豪横。

    “得,随你!!”

    秦游将木棍收了回来。

    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治嘴硬了。

    等会有这小老头哭的时候。

    “阿福,酒精给我!!”

    秦游吩咐了一句。

    背后的阿福在桌面上的急救包中翻出了一瓶75度的高度酒精递到秦游手上。

    耿保保闻言,没好气道:“你小子要酒干什么,别乱啊”

    他话还没说完,秦游就将酒精倒在耿保保的伤口上。

    钻心的疼痛让耿保保惨叫一声,身体乱动起来。

    秦游按住耿保保,皱眉说道:“别乱动,我这是给你消毒。”

    “消毒??我看你小子是要消我啊!!”

    秦游嘟囔道:“我都说会狠疼,您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耿保保一头黑线,脸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痛,那灼烧的感觉让他差点晕过去。

    “把棍给我!!”他抬手,还是不敢硬撑。

    秦游噗嗤一笑,将木棍递到他手里,“我说您老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一样嘴硬干什么?”

    “你小子闭嘴!!”

    耿保保怒道,咬住了木棍。

    秦游见状,摇了摇头。

    酒精能治任何嘴硬的人。

    他当下又浇到耿保保的伤口上。

    耿保保疼得攥紧了拳头。

    洗完伤口后,秦游取出一根针来。

    耿保保余光看见,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这个怕是有点痛哦。”

    “不痛,这个亿点都不痛!!”

    秦游笑道。

    耿保保皱眉,嫌弃地将木棍放到一边。

    下一秒他就长嘶一声,疼得全身抽搐。

    “秦游,你小子不是说一点都不痛的吗?”

    “对啊!是亿点啊!!”

    “秦游,你小子可害苦老夫了。”

    “没事,先忍着,保证你半个月之内就好了。”

    “你快点,别折磨我这把老骨头了。”

    耿保保说完,默默地将短棍咬着。

    秦游快速将他的伤口缝合,还撒上了金疮药裹上干净的绸布。

    做完这一切,秦游终于松了一口气。

    “耿相,这些天你要吃些清淡的东西,伤口不能碰水,我过段时间再给你拆线。”

    耿保保闻言愣神,“什么,你还要再来一次?”

    他已经怕了。

    在折腾一次,他还不直接原地去世。

    “就拆线,不疼的!!”

    “我信你个鬼!!”

    现在他对秦游的话是丁点不信。

    秦游没好气道:“我说耿相,您就是说我起初有没有提醒你。”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蛋。”

    得!!

    这救人咋还有错了。

    秦游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耿保保叫住秦游,轻哼道:“你小子放机灵点,别被人阴了。”

    秦游回头笑道:“耿相多虑了,小子我打小就从不吃亏。”

    耿保保瞪眼道:“滚犊子!!”

    “好咧,您歇着,我先滚了!!”

    秦游笑着拱手,转身真滚了。

    这把耿保保给逗乐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奶奶滴,也不怪秦政那老东西致仕后也能活这么久,感情是有这么个孙子。”

    他属实是羡慕了。

    他家里的孙子也不少,机灵的也有,就是没有一个像秦游这么有趣的。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糟糕!被这小子气昏了,忘记问他定亲没有。

    这小子可不能便宜其他人了。

    老夫得先下手为强。

    刚出门的秦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公子,天冷了,你得加件衣服了。”

    阿福提着急救包在背后提醒了一句。

    秦游想想也是,毕竟是秋天了,他穿得还是夏天的衣服。

    “回去给老爷子也准备一些厚衣服,毕竟等从江南回去,就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了,可不冷冷到了。”

    “好的,明天我和阿寿去安排一下。”

    “嗯,回家!!”

    秦游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白府。

    白崇熹脸色阴沉地听着下属的汇报,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摆手让人退下,坐在椅子上发呆。

    以胡周的能力,怎么会失败了呢?

    范自珍和吴孟都没事,怎么到耿保保这里人就不见了呢?

    他思索了良久,眼中寒芒毕露。

    “来人。”

    他喊了一声,门口一人进来。

    白崇熹面色狰狞地吩咐道:“去把胡周的家人控制起来。”

    “是!!”

    等人走后,他脸上露出狞笑。

    为了避免胡周落到不该落的人手里,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另一边。

    秦源楼五楼。

    从这里可以看很见江宁城大片地方。

    晚风撩动秦政鬓角的几根短发。

    他目光看着先前起火的位置,背后站着的是钟九。

    许久他目光淡淡地说道:“胡周一家没必要留着了。”

    钟九点头,离开了秦源楼。

    他离开不久,秦游就回来了。

    秦游推门看见秦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愣了愣神。

    “爷,你还没睡?”

    秦政点头,问道:“耿保保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有些嘴硬,吃了不少苦头。”

    秦游笑着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政笑道:“那老东西就是如此,没事就好。”

    说完,便站了起来。

    “我先去睡了。”

    秦游点头,目送秦政进了主屋。

    他刚放下水杯,外间便闪过一阵亮光,接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狂风呼呼地从大开的窗户口灌了进来。

    阿福急忙去把窗户合上。

    “公子,看这动静,今晚这雨不小。”

    秦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