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西沉,黑夜也慢慢降下了帷幕。
操练了一天的张出尘,终于可以舒服舒服的洗个热水澡了。
“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
张出尘站在大大的浴桶里,正欢快的哼着曲儿。
“哇!好粗好大!”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别挤!别挤!我还没看够呢!”
几个流氓女卒,正悄悄的趴在门缝上,偷窥着张出尘的绝世容颜。
而此时,心怀鬼胎的王婉如,则提着一热水,兴高采烈的朝着张出尘的浴房走去。
“大胆!你们这几个臭兵痞,是哪个营的?居然敢偷看张公子沐浴!”
王婉如放下手中的木桶,大声呵斥道。
流氓女卒被逮个正着,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而正在自我陶醉的张出尘,也被屋外的动静给吓了一跳,急忙面红耳赤的蹲进了浴桶之中。
不一会儿,王婉如就提着热水,推门而入。
“张公子,我给你换水来了!”
王婉如进来后,忍不住往浴桶里看了一眼。
看着王婉如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张出尘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王将军,这水温尚且合适,不必劳您大驾了!”
张出尘连忙摇头拒绝道。
“唉!这公主殿下也太粗心大意了,也不安排一两个人,给你值守搓背!”
王婉如仿佛没有听到张出尘所说的话,自顾自的埋怨道。
说完,她就拿起毛巾,在张出尘那洁白如玉的背上,温柔的抚摸起来。
在王婉如手指触碰到张出尘身子的一刹那,张出尘突然身子一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生怕王婉如乱来。
那王婉如生得肤白貌美,五官精致,身材匀称修长。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利落而不失英气。
剑眉斜飞入鬓,眼眸璀璨如寒星,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坚毅与果敢。
她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紧抿,勾勒出一弯俏皮的弧度。
她那既飒又美的风格,确实让张出尘心动不已。
但是跟他远大的前程比起来,一时的欢愉,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王婉如见张出尘没有出言拒绝,便越发放肆起来。
她直接丢掉手中的毛巾,用她那修长的玉指,在张出尘的身子上,不停游走起来。
从他后背掠过胸膛,从脖颈再到腰间,仿佛在抚摸着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
忍了许久,张出尘那不争气的小兄弟,最终还是昂死了高傲的头颅,吓得张出尘急忙默念起了《清心普善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王婉如见张出尘双眼紧闭,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甚是好奇。
突然,她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只见王婉如用颤抖的手,去卸下自己的戎装,准备趁此机会,与张出尘来一个金风玉露一相逢。
“张公子!张公子!你好了没有,公主殿下在精舍等候你多时了!”
突然,一个小厮的声音在浴房外响了起来。
王婉如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慌忙穿好即将卸掉的铠甲。
而张出尘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一个鱼跃龙门,直接就从浴桶里窜了出来,并带起一片水花,溅得王婉如浑身都湿哒哒的。
张出尘二话不说,搂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侧对着王婉如,就胡乱穿了起来。
随后,他一边走,一边穿靴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只剩下王婉如傻傻愣在原地,大张着嘴巴,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待张出尘走远后,王婉如才拍着胸脯,直呼庆幸:
“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冲动,不然就有得罪受了!”
不一会儿,张出尘便跟着小厮来到了精舍。
刚一进屋,张出尘就看见文阳小公主,换了一身盛装,正静静的等着他。
小公主一袭黄色锦袍,袍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蛟龙,在烛光中闪烁着微光。
宽袖随风微微摆动,似有云纹暗涌,尽显雍容华贵之态。
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明珠与美玉的腰带,更凸显出她那傲人挺拔的身姿。
一头如墨的秀发以金冠高高束起,几缕青丝豪放不羁地垂落在额前。
她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
一双淡雅清新的秀眉,宛如弯弯的新月,眉下是一对深邃如寒潭的明眸。
高挺的鼻梁下,娇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肌肤白皙胜雪,却又散发着康泰之辉泽。
举手投足间,贵气与英气交织,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英姿飒爽、气质非凡之人。
“张公子,本宫这一身打扮飒气吗?”
文阳小公主原地转了个圈,满怀期待的问道。
“很飒很潇洒!”
张出尘发自内心的赞美了一句。
文阳小公主闻言,欣喜不已。
随后,她就牵着张出尘的手,欢呼雀跃的朝着宴客堂走去。
“开始上菜吧!”
刚一到宴客堂,文阳小公主就吩咐道。
随后,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下人传膳。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
小公主坐在了厅堂上方正中的主位,而张出尘则被安排在她右边首席的尊位之上。
参加宴会的将领,见张出尘受到如此宠爱,纷纷惊诧不已。
但文阳小公主是新军的统帅,一切都是她说了算,众将领纵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多问。
一番简单的介绍之后,张出尘也与诸位将领举杯换盏起来。
敬酒之余,张出尘突然在宾客的末席,看到了王婉如那熟悉的身影。
然而,看到她那娇羞不胜的模样,张出尘只得讪讪一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文阳小公主意味深长的问道:
“张公子,不知将来有何打算?”
“承蒙厚爱!草民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是草民希望殿下,能赐一个小小的恩典与草民!”
张出尘恭敬行礼道。
“一个小小的恩典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愿意留在本宫身边!就算再大的恩典,也是不在话下!以后本宫就独宠你一人,如何?”
文阳小公主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出尘。
王婉如闻言,心头没由来的痛了那么一下。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也!”
张出尘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道。
正失魂落魄的王婉如,听到张出尘义正言辞拒绝了文阳小公主的提议,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果然,自己看中的男人真就不一般!”
王婉如心里窃喜不已。
“怎么?留在本宫身边委屈你了?”
文阳小公主面露愠色。
“非也!非也!能为殿下效力,卑职荣幸之至,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兑现曾经的承诺!”
张出尘不卑不亢的说道。
“放肆!本宫何时说过不兑现承诺了?”
文阳小公主一脸愤怒的说道。
“那卑职在此谢过殿下!”
张出尘恭敬说道。
“日后,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宫,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于你!来,这一杯,是本宫敬你的!”
文阳小公主软硬兼施,势必要拿下张出尘不可。
“多谢殿下抬爱!臣定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张出尘满怀感激的说道。
“张公子大才,世间少有!以后跟着本宫,定不会亏待于你,你又何必说什么生呀死呀的,多不吉利啊!”
文阳小公主会心一笑。
“恭喜殿下,喜得良才!”
一众陪酒将领,立马献上她们那恰到好处的阿臾奉承之词。
“来!我们为张公子,也为咱们的将来共举此杯!”
文阳小公主举着酒杯,提议道。
“干!”
“干!”
“干!”
在如此热烈氛围的感染下,张出尘一时之间,竟也陷入了迷惘之中。
“真的好想就这么躺平啊!干脆就做个男宠算了,何必累死累活的去当牛做马呢!”
在酒精的麻痹下,张出尘的脑海中,一个摆烂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张出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应顶天立地,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他的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正天人交战之际,一个模样魁梧的女将军,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
“公主殿下,如此良辰美景,卑职愿以酒为题,作诗一首,给大家助助兴!”
文阳小公主闻言,心中大意,道:
“好!陈将军有如此雅兴,本宫正求之不得!诸位将军,谁能作出文气之诗来,本宫定重重有赏!”
说完,文阳小公主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出尘一眼。
看着小公主那玩味的眼神,张出尘心里明白,这恐怕是小公主对自己的又一次考验。
然而此时,张出尘却苦笑不已。
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一介白身,没有功名傍身,虽然有满腹诗书,却无法承受住那浩荡的文气灌体,所以只能无语凝噎。
只是稍稍愣神,便看见那姓陈的将领,拿起毛笔,开始挥洒起墨汁:
壮军行
烽火连天战不休,金戈铁马立深秋。
将军举杯饮烈酒,壮志豪情冲斗牛。
吹角连营秋色里,肝胆相照赴国仇。
笑看世间风云变,携酒南下灭贼酋。
陈祖跃刚写完,朵朵金莲便在纸上绽放开来!
诗成出县!
众人见此异象,纷纷惊奇不已,想不到这五大三粗的陈祖跃,竟然还有如此才华。
她们这些参军入伍之辈,几乎都是不能觉醒文心道宫之人,所以才选择此路。
准备从尸山血海中,用性命搏出一个功名来。
“好诗!好诗!当赏!”
文阳小公主带头喝彩道。
“恭喜陈将军!贺喜陈将军!”
诸位将领纷纷恭维道。
听着她们那发自肺腑的赞美之声,张出尘心里却嗤笑不已。
“这也能算好诗?真是少见多怪!”
张出尘摇头叹息一声,独自饮了一杯闷酒。
陈祖跃见张出尘面露不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顾不得什么温婉佳人的风范了,端着一杯酒,咄咄逼人的对着张出尘说道:
“张公子,适才见你对本君的作品略有不满之色!不知张公子可否赐教一二,也好让诸位将军领略一番张公子的文采!”
“恐怕这要让陈将军失望了,因为在下还只是一介白身,不像陈将军那般有功名傍身!”
张出尘眼皮都不抬一下,淡然说了一句。
众人闻言,顿时诧异不已,身为俊逸楼唯一的花魁,他居然没有功名?
没有功名,也好意思出来卖?他是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