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拓苍雪山在北境若干游牧民族心中,那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一个部落被钉上了‘拓苍山神诅咒过的标签。’那这个部落就完了。
它在北境,就是人嫌狗弃的存在。
这个‘月乌部落’究竟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竟落得如此下场。
姜沣还想再问问,但萨比尔已经是鼾声如雷了,四仰八叉的睡在草地上,也不怕蛋被别人不小心踩碎了。
姜沣心中好奇,放下酒碗,目光扫视,在人群中寻找月乌琪琪格,巴哈尔的身影,很快,在一群奴隶中,找到了这母女俩的身影。
一群瘦小的奴隶中,夹杂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体型丰腴的女人,极具视觉冲击力。
月乌部落的女人,个头不低。
姜沣目测,平均在一米八左右。
这在女人中,很是少见。
尤其是一群女人,都这个标准,那就很有意思了。
姜沣抬脚走向月乌巴哈尔。
远远的朝她招了招手。
很快,在一群女人们的起哄下,月乌巴哈尔,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扭着腰身,来到姜沣身前。
“小郎君,找我有事?”
“去毡房。”姜沣面色淡然的指了指旁边的毡房。
“好。”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毡房,月乌巴哈尔刚要上前,姜沣猛的一把搂住这女人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凑到后者耳朵旁,小声道:“月乌部落,想要自由?”
“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月乌巴哈尔,神情一凛,脸色变的紧张了起来。
“我是大禹人,这个商队的主人,我喜欢你们部落的女人,刚听说你们的故事,我猜你们在血狼谷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详细说说你们部落的情况,说不定我会有办法将你们都买回去,日后做我的侍女,保你们一族,衣食无忧。”
姜沣淳淳善诱,以自由为筹码,引月乌巴哈尔上钩。
月乌巴哈尔神色一阵挣扎过后,凄然一笑:“没用的,三王子殿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姜沣眉头微挑,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事啊!
“怎么回事?可否细说。”
“草原人都知道这事,我们月乌部落,本就是异邦,我们的祖先来自巍峨的拓苍雪山深处,族人以‘月乌’为真神,世代祭祀,曾一度征服了这片草原。”
“可是后来,月乌神抛弃了我们,部落没落,一代不如一代,直至战败,归于狄人治下,融入了他们的部族。”
“这一代狄人大汗的三王子拓跋弭藏,不知从哪翻出了我们的历史,他认为,我们月乌部落曾经能征服草原,靠的是我们部落的至宝‘月乌神杖’,于是便编造了这么个谎言,逼我们交给‘月乌神杖’,杀光了部落中的男人,我们也沦为了奴隶,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失去了自由。”
一个狗血的夺宝故事。
平平无奇。
可这其中,确有一个人物,引起了姜沣的注意‘三王子拓跋弭藏’。
“他为何会将你们囚禁在血狼谷,既然‘月乌神杖’已经到手了,何不,将你们都杀了,做个一干二净。”
姜沣敏锐的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月乌巴哈尔讥笑连连:“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得到了‘月乌神杖’就能获得‘月乌真神的神赐之力’,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姜沣点头表示认同:“确实,若真是如此,你们的祖辈,也不会被狄人征服了。”
“他在王族之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月乌巴哈尔十分意外的看了姜沣一眼,微微颔首:“你很聪明,确实,北狄大汗年老,他的儿子们忙着争夺汗位,三王子拿到了发动战争的兵权,他的兄弟们自然是不服气的,背地里没少使坏。”
姜沣微微一笑,又是狗血的夺嫡之争,看来无论哪个民族,都逃不过这个定数啊!
“这就有意思了,三王子得到了你们部落的重宝,却又不放你们走,也不杀你们,反而将你们囚禁在血狼谷里圈养着,他这是想干什么?”
“拿我们族人的血,血祭神物,试图复苏‘月乌神杖’。”
月乌巴哈尔说完,姜沣神色一滞。
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他娘的,来自阮家的情报有误,血狼谷并不是三王子用来囤积粮草的,而是用来关押月乌部落的,内谷之中,怕是只有一个血祭大阵。
“这么说,你们部落的神物,就在这血狼谷里?”姜沣继续试探道。
见月乌巴哈尔点头,姜沣心里直骂娘,废这大劲,混了进来。
姜沣要的东西却不在这里。
啊这……
正当此时,毡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月乌巴哈尔迅速俯身,在姜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开始了表演。
片刻,萨比尔不知什么时候酒醒了,摇摇晃晃的过来找他,一进毡房,当即勃然大怒。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真是该死,又在勾引我兄弟。”
姜沣:“……”
这货真是好性情,打了一架,喝了一酒,就成兄弟了。
姜沣笑嘻嘻的转身,提上裤子,拉着萨比尔出了毡房道:“是我让她这么干的,这女人的小嘴还行,很润!”
萨比尔瞬间气消,哈哈大笑:“兄弟,没想到你也好口,走,跟我回家,咱们接着喝。”
“好,今晚非把你喝趴下不可。”姜沣欣然应下。
姜沣抱着一坛子英雄醉跟着萨比尔一到他家,姜沣这才发现,是他自己太单纯了。
酒肉一上来,这货就把自己媳妇,一把推到了他的怀里。
早就听说,狄人有拿自己女人招待客人的习俗,没想到,自己竟有遇上的一天。
这算啥?
姜沣看了一眼不停狂饮的萨比尔,方才还兄弟长,哥们短的,短短片刻,就要背德而交了是吧?
不。
我可是王爷,秦王殿下,皇后嫡子,怎可被一个狄人女人玷污了身子。
即使……这小嫂子有点资本。
那也不行。
爷是来捅你们老窝子的,不是来捅水帘洞的,这是原则问题,必须坚守。
姜沣内心短暂挣扎过后,一个尿遁,借口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