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目光古怪的看了看俩人,不满的看向穆天灵道:“穆郡主,你这般高调进城,又无奉诏,明日朝堂之上,该如何应对,你想过没有?”
姜薇这话落地,姜中启,燕娇涵对视一眼,眼中无奈一闪而逝,这二人多少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为了什么,不用多说了吧!
傻子都看的出来,一开口,言语之间,充满了火药味。
“长公主殿下,臣妾进都时就说了,臣妾是奉夫君之命而来,这自己家的事,何须他人多嘴!”穆天灵回答的霸气凌人。
姜薇脸色微沉:“我叫姜薇,不是长公主了,哼!”
姜中启尴尬的笑了笑,打断俩人道:“薇儿好了,你七弟和天灵的婚事,朕已知晓,广穆王夫妇也同意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朕便赐婚,昭告天下。”
姜薇愕然失声:“父皇,她可比沣弟大六七岁呢!”
“臣女天灵,谢陛下成全!”
“穆天灵拜见父皇,拜见母后,见过皇兄,皇姐!”穆天灵淡然起身行礼谢恩。
姜佑冷漠摇头,淡淡道:“洛都已经够乱了,你不该来!”
“太子殿下,该不该的,我已经来了,太和学宫若有意见,让他们去找臣妾夫君理论好了。”
穆天灵语落,姜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要成家了,脾气该改改了,好自为之吧!”
穆天灵淡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倒是太子,多年未见,倒是少了几分锐气。”
“是吗?孤的剑,依旧一往无前,不信你可以试试。”姜佑撇嘴回应。
“会有机会的!”
“臣妾也想看看,殿下养了这么多年的剑,是钝了,还是更加锋利了。”
“比起你,还差几分火候!”
“是吗?”
二人一番言语交锋,言语之间,满满的争斗之意。
世人只知当今太子殿下姜佑,才高八斗,温文尔雅,却鲜少有人知道,姜佑的武道天赋,同样惊人。
姜中启目光闪烁,笑呵呵道道:“佑儿,薇儿,天灵在帝都的起居,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也有话说,况且,你们也是旧识了。”
“朕所料不错的话,太和学宫那几位,也该来了,洛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都是大禹的年轻俊杰,注意分寸,别伤了和气。”
姜薇,姜佑对视一眼,搞不清姜中启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父皇!”只能暂时应下。
“去吧,朕和皇后累了,明日再为天灵接风洗尘。”姜中启摆摆手,让三人退下。
三人行过礼后,退出荣华殿。
燕娇涵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穆天灵的背影笑道:“这姑娘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这下好了,陛下,咱们可以抱皇孙了。”
姜中启无语的笑了笑,一阵唏嘘:“朕和穆辰那老东西,商量了不知多少次,没想到,他竟看上了沣儿,真是个老狐狸。”
“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婚姻强求不得,这不,到头来,天灵还是咱姜家的儿媳。”
“这倒也是!”
……
朱雀街,孟府。
一身青色儒衫的孟子远和一名俊朗青年在花园中散步。
孟子远看着自家好大孙,越看越满意,老怀欣慰。
“剑歌啊,穆天灵前脚刚进城,你后脚就追了过来,这么多年,还没放下吗?”
孟剑歌神色幽幽道:“爷爷,阮家倒了,阮一鸣独木难支,若不是夫子护着,他早就人头落地了,多年前孙儿就说过,阮家把持豫州,迟早会出事。”
“只是……孙儿没想到,阮家会载到七皇子手里,阮家被灭,穆家原本就有云州,若再加上豫州,穆天灵和七皇子成亲,必将一飞冲天,爷爷,云州,豫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进可雄视九州,退可孤悬海外,他们这婚事……成不得。”
孟子远悠悠一叹:“爷爷又何尝不知呢,这些年你为了穆家那丫头,洁身自好,花了多少心思,爷爷都看在眼里。”
“剑歌啊,苦了你了,剩下的交给爷爷吧,明日朝堂之上,爷爷定会为你出口恶气。”
孟剑歌淡笑摇头:“作戏罢了,爷爷不必挂怀,明日朝堂之上,就辛苦爷爷周旋了,至于,朝下嘛……”
“孙儿听说,秦王的沐仙阁不错,明日,孙儿请学宫那几位去享受享受!”
孟子远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不愧我孙!”
“纵观你这一辈,姜佑虽文武双全,可他太过温和,不够果断,当个守成之君足够,可进取不足。”
“穆天灵,杜青鹃,任红鸾,孔紫嫣四女,虽艳冠天下,文武亦是双绝,可终究是女儿身子,成不了气候。”
“阮一鸣倒是不错,可阮家废了,没有家族余荫庇佑,他已成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剩下的诸如姜诃,曹坤,任天行,杜麟之流的,不过我孙一合之敌,也就姜明尚能入眼,可他还是自己人……哈哈哈!”
孟子远评头论足,津津乐道,他口中这些人,正是和姜佑他们平辈的年轻一辈,也是这一代权贵之中,最耀眼的几人,曾经的昔日同窗,家世暂且不提,单论才学,哪一个不是文武双全之人。
说起这些人,就不得不提一提‘太和学宫’,这个权贵学宫了。
它的历史悠久,背景强大。
与江湖和庙堂,牵扯深远。
说它是权贵学府也是,江湖门派也行,总之有些特殊。
自立宫以来,这个势力未曾有过任何争斗,可江湖庙堂,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拥有全国最好的师资力量,浩瀚书库,武道典籍,更是多如牛毛。
大禹当官的,大门派的后辈,挤破脑袋都想进来读书习武,就连姜沣小时候也在这读书,一呆就是十年。
可他实在是不是那块料,也无心读书习武,一门心思,全在银子上,自幼立志要做个俗人,不像姜明,孟剑歌他们,一把年纪了,还在学宫下苦。
整个太和学宫中,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