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前的大家是心事重重的,
马上就要见到林遥血溅当场了,能不忧心吗,
哦。
还是有几个二百五不担心的,
“小师妹,这个笋我刚刚才摘的,你吃点来。”
“还有这个菱角”
几个神武山的还在疯狂投喂林遥吃的。
众人:“”
这剧情似曾相识啊,
好像新秀赛时出现过,当时打的是谁来着,众人转头,看向周一。
周一:“??”
看他干嘛?林遥的实力大家不是有目共睹的吗?他输的不冤啊。
“咳咳!”林遥吃的差不多了就上了擂台,看向下方所有人:
“诸位父老乡亲,姑娘公子们,长老道友们,今日我们欢聚再此,是为了见证一件事,
一件震惊全球,旷世奇闻,从未有过的大事!”
“那就是,看我!林遥如何在一刻钟内揍扁这只三颗头颅的臭狗,还有他的主人,上官老登。”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爹爹个腿的,
确实是旷世奇闻啊!
谁家做人做成这样,
简直狂的没边了!
如此说不是正好激怒那上官家主吗?
上官家主嗤笑: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被关在象牙塔里久了,都分不清现实了是吧,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夫代替你那爹娘管教管教你。”
林遥翻了个白眼,
二比老登,
蠢得要死。
擂台之上是气息滔天的三头妖兽,上官家主把化神期中阶的修为整个暴露出来,本想着先一步利用修为优势震慑一波林遥,
可是对面的丫头依旧不为所动的抱猫,脸上的笑容就没垂下来过。
他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冥特,释放第一技,‘混乱’。”
说罢,他身旁的巨兽就猛地吼了一声,以它为中心,黑色的火焰便径直向外扩展,那冷的透骨的气息,
令众人脸色一僵。
“冥特冥特,是地域看门狗,传闻是守护冥家大门,不允许死者灵魂进入,同时也不允许活人出入,极阴极恶之兽,就是九阶的好些妖兽都打它不过。”
“此技能为灵魂攻击,一旦进入火焰之中,便会让人陷入无边的混乱之中,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最后要么是爆体,要么是自杀而亡。”
“那林遥若是没有躲过去可不就危险了吗?”
然而当擂台下的众人看向林遥,
却发现这家伙依旧在笑眯眯的给胖白猫梳毛,好似看不见那快要逼近身边的火焰。
众人:“???”
“这丫头要死啊,刚刚不是还自说自话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腿吓软了?”
上官家主唇角显出一抹讥笑,
不自量力的臭小鬼,看吧看吧,等冥特技能笼罩到你之后,我一定卸了你四肢,再用搜魂术,找到那只龙鱼的藏身之处,据为己有!
“白馒头,破。”
然而就在此时,
擂台上的上官家主就听见林遥喃喃了一句,紧接着众人就见,林遥怀里的白猫姿势优雅的跳下她身,舔了舔前爪,十分鄙视的小声‘喵’了一声。
“哇酷!小师妹咋来这招!”
神武山的几人皆是瞳孔一缩,然后猛地利用术法捂住耳朵,又迅速套上了层层屏障。
其余之人:“???”
什么这招,她们是不是也要躲一躲?
“砰砰砰!”
可惜迟了。
上官家的和前来观看的绝大多数人,在完全懵逼且无助的情况下被迫跪趴在地,
嘴里还在哭天喊地。
“啊啊啊啊——!世道艰难,老天不母啊!凭啥我药材简练,控制火候,凝结丹印三门全挂啊!为什么为什么,我都那么努力的学呜呜呜~~”
一位不受控制的长老眼角抽搐的狠狠踹了一脚哭泣的弟子,
“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努力的,人家背书你睡觉,人家吃饭你玩闹,人家实践你傻跳,就这还好意思说你努力?”
“老夫没把你踹死都是老夫心慈!”
“啊啊啊——!世道艰难,老天不母啊!凭什么燕子她不喜欢我,呜呜呜,就因为追求她的那家伙是一八五,八块腹肌,还是个炼体,家里有点大钱,人也温柔善解人意,还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吗!”
少数未受影响的几人睁这个死鱼眼:“”
老兄,你不都把人优点说出来了吗?
不选这样的男人,那选啥样的?
胡子拉车,一个月不洗澡,大男子主义,还动不动就甩脸子的?
只要那女人没被下降头,就是会喜欢一八五。
就在少数几人想要怒骂林遥时,
一声浑厚的中年男性之声,炸穿了他们的耳膜。
“啊啊啊啊——!世道艰难,老天不母啊!为什么老子到现在都无法无法摆脱这只死狗的阴魂诅咒啊!”
众人:“???”
阴魂诅咒?
那不是只有活人死前催动所有的一切才能造成的天道级诅咒吗?
那个可怜虫这么恨?
“阴魂诅咒只有人能发动,但是为何上官家主说的是死狗?狗可以吗?狗不可以吧?”
一时之间,
少数几人也顾不得骂林遥,皆是看向了在擂台上来回滚动,哭的肝肠寸断的上官家主。
“死女人,都死了那么久了,都魂飞魄散了还不安生,你女儿也是个不安生的,居然敢和老子顶嘴?”
“呜呜呜~那既然如此,就滚吧,你的契约兽是阴司恶狗,你女儿的契约兽是同样是死狗,”
“哈哈哈!呜呜呜,不对哦,你的狗现在在我这里呢~~”
“整晚整晚,死狗都在我耳朵边上咒骂,哭泣呜呜呜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你怎么敢的,你如何敢在死狗身上下轮回之术!”
“你凭什么就不能多看我我两眼。”
林遥从玉戒里拿出一把躺椅,挑眉听着这家伙疯癫哭诉。
青天大老奶,
她是真不知道会挖出这么大的猛料,
如果知道如此,她就不在这里比试了,
就该去星域级的全民擂台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家主干的恶心事。
“扑通!”
擂台下的上官宁跌坐地上,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我的母亲,是被父亲害死的吗。”
是陈述,而非疑问。
林遥蹙眉,
老登死了无所谓,就是千刀万剐也是活该的,但是她亲亲师姐可是个正常人。
就打算让白馒头停手时,上官宁气息暴涨带着大黄就跳上擂台,
“小师妹,算师姐求你,让我听完吧”
“我想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如何去世的,以及,三头冥狗又是如何还主,成为上官龙虎的契约兽,”
“拜托了。”
林遥抬头,就看见她的师姐泪水满眶,却并未掉出。
她从未见师姐如此。
抿了抿唇,终于是还是松手了,“那你得答应我不准为这种老登流下哪怕一滴眼泪,你可是和我说过的,神武山是我们的后盾,”
“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