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家少主徐宝福。
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未曾着墨的宣纸,脚步踉跄,仿佛是在狂风巨浪中漂泊已久的孤舟,失去了平衡与方向。
他的身躯颤抖不已,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恐惧所侵蚀。
林风驰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徐宝福,神色焦急地问道:
“徐兄,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紧张?”
徐宝福焦急得满头大汗,那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额头,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颗颗晶莹剔透,却又饱含着无尽的焦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恐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中被寒风肆虐的落叶,断断续续地说道:
“都怪我没用,昨天我想查看一下漩啸刀,刚碰了刀不到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瞬间就将我打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紧了拳头,那力度之大,使得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青色小蛇。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停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那即将凋零的枯草,脆弱而又无助。
百里正野听闻,眉头瞬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镶嵌在额头,他急切地问道:
“徐兄,可看清来人长相如何?”
徐宝福羞愧得低下了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灵堂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与自责的呐喊。
他的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鲜血微微渗出,却浑然不觉疼痛一般,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懊悔,说道:
“我好歹也是玄阶中期,竟被他一下子就打晕了,连对方的一丝身影都未曾看清。”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自己的腿骨硬生生地打断。
他的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愤怒的模样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茗目光凝重,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凌乱而又急促。
他仔细地分析道:“此人竟可以做到来去无影,实力定然深不可测。
又如此熟悉徐家的地形,每一处角落都了如指掌,定是熟人作案。”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快速扫过,那眼神犀利而又敏锐,试图从大家的表情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那不安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
林风驰站在原地,目光不停地搜寻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恐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惊呼道:
“柳小七哪去了?完了,她肯定被劫走了。
果然,神秘人此次目的是四大世家传人。”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如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眉头紧锁,那褶皱中仿佛藏满了忧虑与不安。
心中充满了担忧,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地面仿佛都要被他踏出一个大坑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焦虑与急切。
徐宝福满脸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那衣角在他的手中被反复揉搓,早已变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风中那飘忽不定的残烛火焰,说道:
“林兄,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有依据?小七真被抓走了?”
林风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他条理清晰地列出三点:
“其一,故意抢走我们珍视的人或东西,让我们自乱阵脚,如同鱼钩上的鱼儿,主动咬钩。
神秘人先后抓了金秀儿,苏瑶,柳小七,又夺了漩啸刀。
以他的行事风格,我想神秘人很快就会给我们传信,让我们自己送上门去;
其二,神秘人夺了漩啸刀,却没有杀你,想必是想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也许是将你当作威胁我们的筹码,又或许是另有阴谋;
其三,整件事其实跟柳小七没有多大关系。
她只是收到假冒你的字迹的书信就毫不犹豫地赶来了,而那神秘人又深知你一定会救柳小七,所以必定是你身边亲近之人才知道你俩这层关系。
我没猜错的话,你俩是情侣吧?”
他说得条理清晰,目光坚定地看着徐宝福,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徐宝福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眉头拧成的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南宫茗一脸疑惑,挠了挠头,那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与无措,说道:
“不对啊,徐兄你不是说你家那把刀非徐家人不可使用,会被漩啸刀的禁制所伤,那这个神秘人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取走刀的?”
徐宝福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喃喃道:“是啊,父亲走了,弟弟也走了,只剩下我能碰这把刀。
即使是天阶以上的高手,若不是我徐家人,也不可碰此刀,因为此刀有我徐家世代守护的灵——玄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那目光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话语。
萧若寒随口说道:“你若没贼喊捉贼,你弟可能压根儿就没死。”
徐宝福身子一震,如同被万伏电击了一般,浑身颤抖不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怀疑,说道:
“这怎么可能?当时大家都看到我弟挥刀自刎了。
不对,以宝寿的脾性,事情原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他真的诈死?
先不考虑他怎么活过来的,如果他真没死,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他也确实知道我和小七的关系。”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灵堂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哭诉,让人毛骨悚然。
天空也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座座黑色的山峰,层层叠叠地压下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破空而来,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射在了灵堂的一根柱子上。
箭尾还在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在向众人诉说着什么。
而那箭上,赫然绑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