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远在一旁,闻言不禁挑眉,提醒道:“别忘了,你那对白瓷的买家,也是位法国绅士。”言语间,既有对现实的无奈,也有对两人共同面对复杂世界的默契。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世界里,白甜与唐泰斯,以及他们身边的朋友,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法国贵族的奢靡、意大利的浪漫、以及世界各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共同编织成一幅幅绚烂多彩的画卷,而他们,正是这画卷中最耀眼的笔触。在浩瀚的蔚蓝边际,英国与德国的辉煌也需侧身让路,于那遥远的东方尽头,有一群王公贵族,他们以欧洲为风尚的灯塔,却将奢华演绎得别具一格。在这片土地上,炫耀财富的语言不再局限于细腻织锦上的繁复绣花,或是陈年佳酿的甘甜醉人,而是转向了自然界的狂野与力量——一头猎豹的迅猛身姿,一只斑斓老虎的王者之气,乃至一箱能响彻云霄的短铳,这些成为了他们财富与地位的独特注解,让世界富豪榜上的名字也因此染上了几分异国情调。然而,这里虽富庶非凡,却非奢侈品交易的温床,而是另辟蹊径,展现了一种原始而野性的奢华哲学。
白甜,这位海上的女杰,正站在时代的浪尖上,眉宇间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深知,若非将业务经营得风生水起,如何能驾驭那支由梦想与勇气编织的庞大舰队?又怎能在无垠的大海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于是,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决心:“嘿,咱们何不去美洲那片未竟之地探探险?那里的甘蔗林如翡翠般摇曳生姿,橡胶林则藏着工业进步的秘密,更别说那西部的金矿,正闪烁着诱惑的光芒。但你知道吗?那些家伙一旦安逸下来,就忙着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仿佛生怕生活少了点热闹。这下可好,一群群的小家伙拖家带口,都快把我吃穷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却也透露出作为领袖的无奈与风趣。
池清远,这位拥有着秋水般清澈眼眸的男子,闻言只能苦笑。他深知,眼前这位女子,即便是与英国女王相比,其财富之深厚亦不遑多让,如今却在此“哭穷”,实则是那永不熄灭的创业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自他们相遇以来,白甜便如同一艘永不停歇的航船,无论风雨,总在寻找新的港湾,新的机遇。这份对财富的执着追求,或许正是她能够跨越重重困难,最终成为海上霸主的秘密武器。
“但我们曾有过约定,要先陪我去衣甜还乡。”池清远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白甜感到一丝愧疚。“看来,我是被唐泰斯先生的突然造访打乱了阵脚,忘了我们的初衷。”白甜连忙解释,脸上洋溢着歉意与真诚,“放心,我白甜何时说话不算话?你的家乡,我们必去无疑!”
这段缘分,始于一次海上的奇遇。白甜,这位海上的“寻宝者”,不仅擅长从风浪中捞起珍贵的货物,更意外地从无垠的大海中“救”起了池清远。那时的他,遍体鳞伤,如同被遗弃的残破雕塑,被海水侵蚀得几乎失去生机。然而,正是这份不经意的邂逅,让两颗孤独的心在浩瀚的大海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共同编织着一段段超越常规的传奇篇章。在那片被夕阳染成橘红的天际下,一场意外的邂逅悄然上演。白甜,一个心怀慈悲的女子,因一抹不易察觉的东方神韵而驻足,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看似沉睡于波涛之中的身影上。古人云“叶落归根”,她暗自思量,或许给予这漂泊的灵魂一丝归宿的温暖,便是她今日最大的善行。
谁曾想,这“浮世之木”竟藏着不屈的灵魂,宛如冬日里顽强绽放的寒梅,自夏至秋,直至冬雪封路,它在绝望中挣扎,最终在冰封的尽头奇迹般地绽放出生命的绿意,踉跄着从死神的怀抱中挣脱,重获新生。
池清远,这个名字仿佛自古籍中走出,初见他时,他如同《基督山伯爵》中的埃德蒙·唐泰斯,外表静默如深海,眼底却燃烧着复仇的烈焰,却又以一种近乎禁欲的克制将其深藏。对于过往的苦难,他缄口不言,仅向白甜许下报恩的誓言。身无长物的他,提出以智慧为筹,愿伴其左右,用他那颗不凡的头脑,作为生存与报恩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