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一马当先,冲入敌方军阵之中。
长枪上下翻飞,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他曾单骑救北海,在十万黄巾军中杀进杀出,前去搬救兵。
如今这三千散兵游勇组成的军阵,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更何况,此时他身后还带领着两千骑兵。
在太史慈和两千精骑的冲击之下,仅仅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张横军阵便已经被冲溃。
军兵们在大草原上四散奔逃,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
张横眼见形势不妙,他先军兵一步,拔马开始逃命。
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身为玉门关守将,若以勾结羌人的罪过被治罪,不止他必死无疑,恐怕还会株连九族。
所以逃命要紧。
乱军之中,太史慈早已紧盯着张横的动向。
眼见贼首逃走,他赶忙在后面策马追赶。
张横玩命的逃窜,速度竟然奇快无比,太史慈一时间追不上,只好把弓箭取下来,在后方一箭射中张横马腿。
那马儿疼的嘶吼一声,将马背上的主人摔下来,向草原深处奔逃而去。
太史慈追了过来,张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急道:“我之前所作所为,都是受马腾韩遂胁迫。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汉军之事,还请阁下开恩宽恕。”
“跟我回去再说,”太史慈冷着脸道。
张横心存侥幸,他并没有跟刘琦对峙过,或许他所作所为,刘琦并不知道。
再说,现在被擒,不回去也不行。
他只好老老实实被捆绑着,跟随太史慈回到武威城。
进到城内,突然看到黄德站在路旁,面目狰狞道:“张将军,还认得我玉门县黄某人否?”
张横一看到黄德,顿时双腿一软,吓得魂飞天外。
心中暗叫,完了。
他自然认得当初玉门县首富黄半城。
那时羌人前锋来袭,黄德派人向他求援,正是他反手将消息告诉羌人,让俄何烧戈轻松骗开玉门县城。
从而导致城内百姓被屠杀,女眷被辱。
想来自然包括黄氏一族的人。
万万没想到,黄德竟然没死,还在这里碰到。
黄德狞笑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当初你跟羌人勾结,害我黄氏满门百余口,今日终得报应。”
张横面如死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被押送到一个高台之上,武威城的百姓又出来围观。
刘琦请出天子剑,高举过头顶道:“此乃出征前,天子所赐之尚方斩马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贼将张横,勾结羌患,荼毒同胞,罪无可恕。
今日用此剑将其斩于此地,为死难乡亲报仇!”
“报仇,报仇!”
武威城的乡亲虽然没有受过张横直接迫害,但想到这人是马腾韩遂帮凶之一,大家全都义愤填膺,喊杀声一片。
张横腿脚发软,双眼发直,陷入绝望之中,口中喃喃道:“不,不要杀我,我要戴罪立功……”
他话未说完,刘琦的天子剑已经捅入他的心口。
他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眼神中充满恐惧。
这时黄德突然爬上高台,趴在张横脖颈上,张口便咬。
鲜血喷射而出,把黄德喷了一身。
黄德依然不解恨,一口一口的咬下张横身上的肉。
毕竟他亲眼见过,羌人冲入他的宅邸,将他的父母、儿子尽数屠杀。
也亲眼见过,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羌人拖入房中。
女儿哭着向他求救,他却无能为力。
……
接下来,刘琦任命堂兄刘磐,为代理凉州刺史。
同时上表朝廷,让皇帝加以册封。
然后他便着手部署,进攻西海郡,彻底平定马腾韩遂势力。
一来那马韩乃是此次祸乱西凉的罪魁祸首。
二来马韩不死,长安将永无宁日。
荆州军已经出征这么久,不可能永远被牵制在凉州。
军营里,庞统徐庶太史慈黄忠等文武俱在。
中军大帐内挂着一幅硕大的羊皮舆图。
上面画的是西海郡地形。
刘琦指着舆图道:“据斥候报来消息,马韩各部回归西海之后,便各自分散。
其中杨秋驻守修远。
梁兴驻守监羌。
成宜驻守兴武。
李堪驻守军虏。
韩遂驻守順硕。
马腾驻守治所盐池。
今我亲率大军前去清缴,欲并分六路,分别进取。”
“谨遵将令!”众将齐声抱拳道。
“魏延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两千骑兵,三千步卒,进攻修远城,诛杀杨秋。”
“得令!”
“张辽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两千骑兵,三千步卒,进攻监羌城,诛杀梁兴”
“得令”
“太史慈听令!”
……
……
随着刘琦的调兵遣将,每人都有了进攻方向。
西海郡地处偏远,那里所谓一座城,跟汉地一座坞堡差不多。
所以没必要全力攻击。
只派一员大将领兵前去即可。
派到最后,他看了一眼站在最末尾的陈武道:“陈武听令!”
陈武愣了愣神,他自从丢失金城之后,被降为士卒。
虽说上次跟随魏延偷袭羌人老巢,立了些微功,但还不足以让他恢复职务。
此时听到刘琦点他的将,他当即出班抱拳道:“末将在!”
“命你率两千骑兵,三千步卒,进攻军虏城。”
“得令!”
陈武神情激奋。
此番让他重新领兵,说明公子并没有放弃他。
刘琦做出诸般部署,最后他亲自率领主力,进攻马腾所驻守的盐池。
没想到的是,各部进攻出乎预料的顺利。
大军逼近西海郡,杨秋、梁兴、成宜、李堪等自知不敌,纷纷主动打开城门请降。
他们这些中小势力,每人手中不过三两千人,面对汉军,根本不可能取胜。
所以太史慈张辽等各部,没费一兵一卒,便拿下四座城池。
负责进攻順硕城的刘磐,受到些许阻碍,一时半会儿没有攻下。
刘琦亲率大军,来到盐池城下。
这是西海郡唯一一座上规模的城池,大小如中原一座最小的县城。
城墙也不高,仅有一丈余。
徐庶观察了一下地形,便说道:“城防不过尔尔,用不了三日便可攻破。”
庞统在旁边摇着羽扇微微笑道:“如今马韩已然众叛亲离,何须攻城?
攻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