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真闲聊过后,陈尘便把身体切换回原本身体。陈尘现在身上有两根灵脉,这两根灵脉正是血蛆蚕食陈玄狂和影无痕身上剩余的四根灵脉后凝聚而成。现如今,这两根灵脉与陈尘的身体浑然天成,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陈尘动用起来如臂使指,没有丝毫的不适。
陈尘切换完身体后,就探查起体内的情况。此时,他的体内正凝聚着一颗圆润饱满的气丹,宛如一颗蕴含着无尽能量的明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在体内轰然炸裂。陈尘知道气丹炸裂之时,即是他晋升空窍镜之时,陈尘深知,气丹炸裂的那一刻,便是他晋升空窍镜的关键时刻,唯有成功踏入空窍镜,才能真正算作踏上修仙之路。
陈尘拿出两枚聚气丹,这两枚聚气丹是陈尘直接问自己的钱包商成清要的。不是他不能炼这些丹药,而是没这个必要,还不如直接问商成清要省事。
陈尘吃下两枚聚气丹后,他能感觉身体吸收元气的速度变快了,按这个速度下去,他今晚就能开窍,升为空窍境了。
他迅速从玉佩中拿出一块元石放在手心,开始拼命吸收其中的元气,没过多久就已经吸收了十多块元石,体内气丹也变得更加凝实。陈尘丝毫不敢怠慢,这正是冲击空窍境的至关重要的时刻,必须一鼓作气,否则就会再而衰,三而竭。陈尘又拿出了数十块元石,渐渐地那十块元石也被吸收殆尽。陈尘又向体内探查了起来,体内的气丹终于要到达极限了,气丹不断在体内抖动。
于是乎,陈尘停下了元石的吸收,反而去摄取大气中的元气,大气中也有元气,只不过比起元石来说,要稀薄不少,但胜在更加纯粹稳定。
在陈尘吸收了一些天地元气后,体内的气丹竟然慢慢稳定了下来,不再抖动。陈尘知道,这气丹表面看上去十分稳定,不再抖动,实则一触即破。现在已到关键时刻,他下一步需要引爆体内气丹,稍有不慎,轻则无功而返,重则身受重伤留下病根,今后修炼将难以精进。
陈尘深吸一口气,引爆了体内的气丹。只见,陈尘憋红了脸,体内发出一声闷响,没过多久后他瘫软在地,此刻的他用手臂挡住脸,看不出表情。
天真站在一旁,满怀忧心地看着陈尘,轻声问道ot怎么了?失败了?ot
见陈尘没有说话,天真便上前安慰道:ot没关系的,失败了可以再来嘛。只要坚持不懈,终会成功的。ot
陈尘还是没有说话,天真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这时,陈尘突然跳了起来,模仿着天真的样子,装模作样地重复天真刚刚说的话,ot没关系的,失败了可以再来嘛。只要坚持不懈,终会成功的。ot
天真看见陈尘嬉皮笑脸地模仿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拔出大河剑就要砍死陈尘。
陈尘连忙求饶,天真不依不饶,她决定今天就要清算陈尘的过错,插着腰说道ot你答应给我画画的,我的画呢?ot
陈尘至从上次答应天真画画后,就一直没动静,直到现在都还没落下过一笔。
陈尘摊开双手说道:ot我的天小姐,你这么漂亮,在下画技浅疏,为了显现天小姐的美貌,还望你批准,再给在下一点时间。ot
其实并非陈尘不想给天真作画,主要是他现在缺乏灵感,难以下笔。
天真哼了一声,说道ot花言巧语。ot
陈尘没有继续理会天真,而是探查起了体内,此时他已经晋升为一境空窍境,探查体内可以发现两根灵脉交界处多出了一个空窍,空窍中的空间是独立自成的,与外界没丝毫联系。只见此时的空窍内充满了液体,这些液体正是经过灵脉转化的真元,以后陈尘使用魂道杀招和血道杀招就能直接动用其中的真元,这样出招速度就可以更加迅速了,不需要再通过灵脉一点一点转换为真元。虽然出招是更快了,但是也并非能无限使用,毕竟空窍内的真元是有限的,用完就要重新补充了。
确认完体内情况后,陈尘就想起了本命物。何为本命物?本命物即是与命相连之物,本命物与命同在,本命物毁,轻则重伤,重则命陨。因此,有很多人不选择炼化本命物,那陈尘为什么还要炼化本命物呢。那是因为炼化本命物后,人就能借助本命物的力量。比如:如果本命物是剑的话,那么就能和剑同为一心,御剑飞行。如果本命物是树的话,那就能借助树的生机之力修复身上的伤口和延年益寿。所以说炼化本命物风险与受益同在。而此时陈尘到达空窍境后就可以炼化本命物了。
关于本命物的选择,陈尘心中早有答案,那就是天真手中的那把长剑——大河剑。天真之前就说过要送这把大河剑给陈尘,不过按照天真古灵精怪的性格,陈尘决定还是询问一下天真,于是他一下子溜到了天真身旁。
天真看见陈尘鬼鬼祟祟的样子,还以为他要干啥,天真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干啥,突然神神化化的。”
陈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ot那把大河剑真的送给我?ot
原来是问这把剑,天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ot当然,我说话算数。ot
说完,天真便把大河剑丢了过去,陈尘拿到剑后,又问道ot教我练剑?ot
天真爽快地答应了,于是陈尘随同天真,再次来到了玉佩空间。陈尘来到玉佩空间后,引入眼帘的依旧是直冲云霄的高山、似银练般的瀑布和清如明镜的湖泊。
只见,少女来到湖泊旁边,飞身跃起,双脚蜻蜓点水般来到了瀑布前,然后玉足一点湖面,身形就飞到半空中。
天真大喊一声:ot大河!ot,便看见陈尘手中的长剑离开剑鞘,飞驰而出来到天真手中。
此时,天真宛若仙子般手持长剑,身披一袭洁白的长裙,腰间束着青色的衣带,亭亭玉立地站在瀑布之前,任由那瀑布溅起的水花洒落在她身上。须臾,天真眼神一定,舞动起长剑,那如瀑布般的青丝随风飘逸。随着天真手中的长剑的舞动,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四散开来,剑气所到之处,皆是水光飞溅,被击起的水花犹如银龙狂舞。此时此刻,天真恰似天女下凡,又似剑仙临世,令人叹为观止。
天真一边挥剑,一边喊出招式的名称:“第一式,一线天!”
只见,天真挥出一剑,剑气顺着剑指方向,直直地飞向了山间的瀑布,瀑布顿时爆发出惊天的巨响。顿时瀑布就被砍成两段。
天真又递出第二剑,并喊道:“第二式,两重岸!”
剑气顺着长剑飞驰而出,这次是直接劈在湖泊上。只见,湖泊被这一剑分开成两边,中间被剑气劈开的空间能清晰看到湖底的石头。
随着天真一剑剑第递出,空间中展现出不同的景象。
陈尘从来没见过如此的天真,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天真,心中竟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舒畅。陈尘迅速拿出笔和纸,站在湖边那石桌旁,神采奕奕。随着天真长剑的飞舞,陈尘的毛笔也在纸上四处游动。水光飞溅,墨水四溅。以笔代剑,力透纸背。
良久,少女剑停,少年笔落。
陈尘对着悬停空中的天真挥了挥手,喊道:ot天真!好剑法!ot
少女微微一笑,身形飞驰而下,把剑抛回给陈尘:ot刚才那套剑法叫做天命十三剑,现在还只有九式。你记住了吗?ot
陈尘笑着说道:ot放心,我过目不忘。ot,然后他把手中的毛笔递了过去,说道:ot给这幅画起个名字。ot
天真看了一眼画,画中少女正手持长剑,如瀑的青丝随风飘逸,宛如天仙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陈尘微笑地说道:“这幅画已经是我三百年的全部功力了。怎样,可以吧。”
天真点了点头,显然她十分喜欢这幅画,然后她拿起手中毛笔在画的左上方空白处写下ot天真ot二字。
天真玉手摸着画,笑着说道:ot这幅画我就送给你了。ot
陈尘了愣了一下,他知道天真十分喜欢这幅画,不知为啥天真要把画还给他,于是他疑惑地询问道:“不喜欢?这可是我至今最得意的一幅画了。”
天真摇了摇头说道:“不,陈尘。我很喜欢这幅画,就是因为喜欢才留给你的。”
陈尘有些不解,天真则转过头说道:“陈尘,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听见天真说要和自己谈谈,陈尘就知道下面要有事情发生了,于是他询问道:“要拿两坛酒进来,喝着谈吗?”
天真没有说话,而是不知道在空间哪处拿出两坛清酒,这两坛清酒,一开坛后顿时酒香四溢,就算不喝酒的人一闻也知道是好酒。
陈尘在喝了第一口酒后,开口询问道:ot要开诚布公了吗?ot
天真抿了一口酒,轻声说道:ot嗯,我有很多话想说呢?ot
陈尘放下装酒的碗,说道:ot在你揭开谜底前,让我说一下我的发现。那就聊一下你,我就说一下我的发现吧。天真,其实你是重生回来的,你似乎比较特别,每个时间线似乎只会出现一个你,那意味着,你一重生回到过去,就会和那时的自己合而为一,不像我这样,会同一时间,会出现两不同阶段的灵魂。ot
天真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说吧。”
见天真答应了,陈尘便说出了心中的猜想:“天真,其实你是重生回来的,而且似乎不是第一期重生,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了解我。并且你似乎比较特别,每个时间线似乎只会出现一个你,那意味着,你一重生回到过去,就会和那时的自己合而为一”
天真又抿了一口小酒,ot你说得没错,并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止一次重生了。在第五千次重生开始,就没有数了。ot
陈尘听到天真的话,惊讶得他被酒呛了一下,然后他惊讶地说道:“五五千次以后就没数了。”
天真只是轻声得嗯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陈尘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看着天真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天真没有回答陈尘的问题,而是抿了一口酒说道:ot你是我见过的不知道第几个的陈尘了,或许这次你也会死在那场命中注定的天灾。不止你,你周围的人全都会死,没人能活下来,无论躲在哪,命中注定的终究无法改变。ot
陈尘又拿起碗喝了一口,说道:ot你是说李家庄那场天劫?那场看似天灾,实则人祸的天劫。按你那么说,其他人也会因我,命中注定而死。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ot
天真又抿了一口酒,脸上一片红晕,明显已经醉了,此时她带着些哭腔说道:ot我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了。ot
陈尘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天真一直以来不断重生,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自己。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还在不停质问她。陈尘放下酒杯,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安慰天真,只能默默地看着天真喝酒。
不久,天真醉倒了,整个人趴在石桌上睡起觉了。
陈尘呆呆地看着天真,他原以为自己经历三百年苦难,早已经变得无情无义。但看着此刻的天真,他感到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愧。自己那三百年经历在天真面前简直是小屋见大屋。
陈尘默默地走到天真的身旁,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天真身上,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在天真耳边说道:ot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ot
说完,陈尘起身离去,离开了玉佩。此刻的玉佩空间并没有阻拦,似乎是默认了陈尘的地位。
离开玉佩空间后,陈尘换上狗蛋的身体,把玉佩挂着腰间,带上长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庄主府,留下七七一人在屋中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