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太子请老国师出山,以德高望重的老国师名义,广邀奇能异士。
叶观天是盛国新国师,自然也接到了请帖。
“阁主,您可要去盛京参加这次的瑶台会?”
苍术将请帖和盛皇亲笔信交给了叶观天。
昆仑墟的仙雾缭绕中,宁静的洞府之内,叶观天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缓缓起身,一身高洁气质,好似青松流云,端方君子,绝世出尘。
他原本在闭关,接到了盛国十万火急的求救信,同时得知了师尊已经出山。
他掌心的功德塔,承载着族人的未来。
天下苍生的命运,也系于他的一念之间,他肩头的担子,实在是太过沉重。
“长夜雾起,总要有人提灯前行。”
叶观天神色坚定,他无惧黑暗,愿燃己身,照耀世间。
叶族有着珍贵的修炼功法传承,他和族人觉醒灵根之后,纷纷闭关修炼。
如今也算有所成,这实力放眼凡界,应是无人能及了。
“走,启程去盛京。”
叶观天乘着雪云雀,带上苍术赶往盛国。
他没有隐瞒行踪,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唯有众生自救,方是长久之计。
天机阁主将会来盛京城,这个消息一出,原本还打算观望一番的隐世宗派,也纷纷前往盛京城。
普通百姓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至,只是近期失踪案增加了许多,从前熟悉的面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人们只当他们是在雪灾之时得了病,那时候感染时疫之人,有幸运儿活了下来,还有许多都被咬伤,严重者也因伤口感染而亡。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盛京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与繁华。
苏家那些被苏晴柔一家放弃的亲戚,几乎都死在了风雪之中,只有两个小辈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家人的遗体,被官兵们拖去乱葬岗,对将他们赶出来的苏晴柔一家恨之入骨。
明明他们再撑几天,就会等来官府的救援。
苏晴柔有着兰景恒的接济,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新衣,精心打扮之后,再次带着一瓣冰晶雪莲拜访太子府邸。
得知她得到了这稀罕之物,太子盛清衍接见了她。
“民女苏晴柔,拜见太子殿下。”
苏晴柔穿着浅粉色的锦缎长裙,盈盈一拜,看上去弱柳扶风,格外动人。
“这是民女意外得到的一瓣冰晶雪莲,特地献给太子殿下。”
她将盒子打开,云沉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让太子过目。
宛如白玉的雪莲,静静地躺在木盒中。
神奇的是它一直没有枯萎凋谢,看上去依然是刚摘下来一样鲜嫩。
它散发着白雪的微凉,还有丝丝沁人的莲香。
“的确是稀奇之花,可惜只有一瓣。”
盛清衍惋惜的说道。
苏晴柔也是非常心痛,费了那么心思才得到它,然而却没能完整地送给太子。
冰晶雪莲也真是名不虚传,让她脱离了危险。
“你的献礼,孤收下了,你有什么想要的?”
盛清衍坐在高位之上,俊朗威严的面容,让苏晴柔芳心乱颤。
“此花能入殿下的眼,是民女的荣幸。民女听闻明日的瑶台花会,由殿下负责举办,民女身份低微,不知能否有幸去见见世面?”
苏晴柔长相秀丽,满目崇拜地看向盛清衍。
“云沉,给这位姑娘一张请帖。”
盛清衍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小,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多谢太子殿下!”
苏晴柔惊喜地说道。
她没有借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可以再次与太子殿下相处。
她是从兰景恒那里得知,一年一度的瑶台花会要开始了。
这一次的盛会和以往不同,听说诸国都会派人来参加,格外隆重。
她原本想央求兰景恒带她去,但兰景恒说瑶台花会需要请帖才能入内。
这请帖数量有限,只有真正的权贵才能收到,代表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兰景恒因为侯府世子的身份,才能跟着他父亲前去。
一张请帖,可以携带两名家眷或者随从。
他自己都没有请帖,根本带不了苏晴柔。
可苏晴柔哪里是轻易放弃的人,没有机会,她就自己创造机会。
她敢在数九寒冬,独自前往初云谷寻冰晶雪莲,最后还真被她找到了。
她年幼的时候,随家人住在乡下,时常要上山干活。
后来举家搬到苏国公府,富贵迷人眼,她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
她要竭尽全力,去抓住机会,不断往上爬。
“姑娘这边请。”
云沉带苏晴柔去拿请帖。
苏晴柔心满意足地拿到请帖,万分珍惜的收好。
“有劳大人相送。”
她走出太子府,心中想着如果不是苏绾柠得罪了太子殿下,她还能继续住在苏国公府。
“也不知道苏绾柠现在是死是活?若是她不在了,那她手中的家产,就属于我们了。”
她的脚步愈发轻盈,等她拿到苏绾柠的家产,就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与此同时,一辆华丽的车驾,从她的身边路过。
“叮铃铃!”
白玉打造的车身润泽莹透,鎏金镶边云纹华丽璀璨,高高扬起的琉璃檐角上,仙鹤昂首,口衔莲花铜铃。
价值万金的绡纱为帘,末端点缀着极其罕见的紫珍珠。
就连拉车的都是能日行千里的皎雪骢,车夫是一个魁梧的壮汉,目光透着刀锋般的凌厉。
车驾之中,飘出的一缕香雾,都令苏晴柔露出艳羡之色。
“这是何方神圣来了?竟用的是晴云初雪的香!我听苏管家提过,这香可是价值连城,集天下万香的天香殿十年才出一次,价高者得。”
苏绾柠那里曾有一种香,她非常喜欢,向苏管家索要却遭到了无情拒绝。
得知一香可抵一宅,她为了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的小白花形象,自然不可表现出那般贪婪的样子,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她深深地记住了那种熏香的味道,如今再次闻到晴云初雪香,她就明白这马车主人非富即贵。